第49章 無情的報複
“是……我知道了少爺。”電話那頭的韓陽似乎吃驚不小。可是少爺說的話,他從來不會違抗。
掛了電話,他突然冷笑起來。少奶奶?哼,她也配!
把喬欣然娶進家來折磨,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他要報複的,還有喬永鑫,還有整個喬家!他要讓那個女人在另一個世界裏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女兒都倒在他的手上,他要她家破人亡!
如果喬欣然一直乖乖的聽話,他倒很樂意陪她多玩幾天。可是她太過分了,竟然把心思打到阿信身上!這就怪不得他了。
他要她為自己所做的蠢事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把煙頭掐滅,隨手扔出了車窗外,再次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沙灘。
喬欣然和韓信相對無言,在客廳裏坐了一夜。
所有的事情發生的都太過於突然,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韓信,也在惹怒了大哥以後,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喬欣然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麽韓墨要這樣對她。
從婚禮開始,他就一直在想盡辦法折磨她,讓她在記者麵前丟臉,辱罵她,甚至動手打她,禁錮她的自由。
在他的眼中,她隻是一隻可憐的寵物,甚至連寵物都不如,因為寵物尚且能得到主人的疼愛。而她,從來都沒有過哪怕是一分鍾的安心。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得罪過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麽。
她是為了弟弟才委屈自己嫁過來的,可是委屈到最後,卻隻得到了弟弟全身癱瘓的消息。除此以外,什麽都不知道,連弟弟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可偏偏,她連說都不能說,不能告訴韓墨,不能告訴爸爸。隻能自己默默的把苦水咽到肚子裏。
為什麽,這一切偏偏都要她來承受?
韓信頭靠在她的腿上,睡得很熟。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喬欣然不由得有些羨慕。
如果能像他一樣,從小有哥哥的嗬護疼愛,長大了,也有哥哥時時處處為他著想,甚至敢跟哥哥大聲抗議,說出他喜歡的女人的名字,這樣,多好。
張伯走到客廳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到廚房去接了杯熱水遞給她,又拿了兩條毛毯蓋在兩人身上,才發現喬欣然麵色有些不正常。
“少奶奶,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張伯想摸摸她的額頭,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來。
“恩?張伯,早啊。”喬欣然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接過水衝張伯一笑。
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那笑比哭還難看。
“少奶奶,到房間休息一會兒吧,在這兒坐了一晚上,肯定是受了風寒了,吃了藥睡一覺,身體就會舒服些的。”
張伯起身去拿了藥出來,放在她手上,催促著她吃下去。
看著這個比自己女兒年紀還要小的孩子,他是心疼不已。
自己的女兒雖然沒有優渥的生活條件,可她卻是快快樂樂的長大了。而且還遇到了自己相愛的男人,結婚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是少奶奶呢?明明有著更好的條件,卻連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都沒有,成了利益聯姻的犧牲者。
從她一來這個家開始,他就喜歡她,還盼著她能打開少爺心裏的死結,把他從報仇的執念裏麵拉出來的。可是現在看來,少爺還是選擇了傷害她。
昨天晚上他們吵的那樣厲害,他是有心出來勸的,卻怕火上澆油,所以沒敢出來。
少爺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昨天那樣不清不楚的離開,今天肯定會做出什麽大動作來。說不定就是跟少奶奶有關的。
可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沒法告訴她。如果讓少爺知道了,連他也會被責罵的。而且這是少爺跟少奶奶間的事,他雖然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可說到底,還是個外人。
喬欣然看著張伯,突然問了一句,“張伯,韓墨跟我媽媽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你肯定知道的吧?能不能告訴我?我不想再被蒙在鼓裏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張伯有些為難。這件事沒有少爺的允許,他不敢說出來的,因為少爺說過,不讓他告訴小少爺。
看著她哀求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搖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這個老頭子,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韓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摸索著,接了起來。
與此同時,喬欣然的電話也響了,她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韓墨兩個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喬欣然,今天的新聞想必你還沒看吧?等下看了以後可不要太感謝我,這分禮物,是你應得的!”
“新聞?什麽新聞?”她聽不懂韓墨在說什麽。
此時韓信已經掛了電話,臉上滿是憤怒與暴躁。
他看了喬欣然一眼,緊咬著牙在手機上翻出一則最新的新聞來,遞給她。
喬氏集團涉嫌股票內部交易,喬氏總裁喬永鑫涉嫌偷稅漏稅事件,今日淩晨已經被正式立案調查……
喬欣然隻感覺腦袋裏麵轟然炸響,身體不受控製的哆嗦起來,牙齒也凍的格格作響,“韓墨!你……是你做了手腳陷害我爸爸……”
“是我又怎麽樣?”電話那頭的韓墨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是冷漠的無情,“喬欣然,當年你母親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我也要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你母親做下的孽,全都要由你來償還!”
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喬欣然握著手機,呆呆的愣在了那裏。他說什麽?我母親害得他家破人亡?怎麽可能?他一定是搞錯了。
“張伯,真的是我媽媽……”話問到一半,看著張伯一臉苦澀的表情,她突然就明白了。
怪不得,他每次罵她的時候,都要連她的母親一起辱罵,怪不得張伯不止一次的對她說,如果少爺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原來這一切,張伯他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