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天似乎要變了
上官楚楚趕緊搖頭,說道:“師兄啊,那個太難了,五行八卦我看不懂,所以一直沒有學。對了,你也千萬不能讓我學啊,我看見八卦頭就大,一想起八卦的樣子,我就渾身顫抖,頭疼且四肢發麻,腿腳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然後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個十幾二十個小時。哎喲喲,不好了,被你這麽一提,我又不行了,你們繼續,我去休息休息了……”
說著,她趕緊迅速地消失,快得連梨魄都忍不住咂舌。
風吹花忍不住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這個上官楚楚姑娘好像是個非常有趣的女孩子,說話行為都有點異於常人,可以跟銀子劃分成同一個級別。
花愁卻認為上官楚楚天真可愛,胸無城府,而且武功又好,心地似乎也很善良,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她要比銀子好很多,不像銀子心眼越來越多,手段越來越毒辣。
歐陽雲天看著上官楚楚離去的方向,怔了半天,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丫頭,越來越野了,好的東西不學,稀奇古怪的倒學了不少,唉,家門不幸。”
花愁忍不住問道:“歐陽大人啊,話說你怎麽不學?好像你們是同一個師傅啊。”
歐陽雲天輕輕咳嗽了一聲,臉色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更是宛如擦了京城最好的女兒笑的胭脂一樣。
他說道:“這個,咳咳咳,因為我一看八卦,也會出現跟師妹一樣的反應,唉唉唉,家門實在是不幸。”
說了之後,眾人都若有所指地“哦”了一聲。
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們千萬不能跟我師妹說,不然她會立刻嘲笑我的,所以,佛曰不可說,絕不可說。”
眾人又若有所指地“哦”了一聲。
尤其是梨魄笑得非常賊,非常地不懷好意,讓歐陽雲天看了心中非常地寒顫顫啊寒顫顫的。
歐陽雲天說道:“若是師傅在就好了,她會用五行追蹤術追蹤到風起軒的行蹤,然後我們順藤摸瓜,就可以知道地邪王藏在何處了。我想,風起軒逃跑後,一定會去找地邪王,而且地邪王一定藏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若是離得遠了,他們行動起來就不方便,地邪王可能另有藏身之處。”
梨魄說道:“我們要嚴密監視,多派些探子出去打聽,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花愁愁眉不展地說道:“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們根本就不是地邪王和風起軒的對手,就算找到了他們又如何?還是一樣會讓他們逃掉的,搞不好,我們還會有傷亡事件發生。”
歐陽雲天想了想,說道:“這個無妨,明天我飛鴿傳書給我師傅,讓她趕來幫我們,隻要她老人家來,一定可以幫我們度過難關。”
眾人聽了,心中都很是開心,隻要歐陽雲天的師傅到了,一定可以將地邪王滅掉,那麽到時候,一切就好辦了。
夜已深沉,已是淩晨時分了,眾人商議了一會,便各自睡去。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花愁和風吹花一直睡到翌日的上午時分才醒來。
剛剛起身,就見燕兒端著水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公主,我搬過來跟梨魄一起住了,這些天還是我來伺候您吧。”
花愁笑著說道:“好啊,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別人梳得頭我都不喜歡,還將我的頭發弄得生疼,你來了就正好了。”
燕兒滿心歡喜地趕緊給花愁梳洗,剛剛梳洗了之後,風吹花就醒了,於是,燕兒趕緊再打水,花愁伺候著風吹花梳洗完畢了。
本來風吹花是有女奴伺候的,但是花愁覺得還是喜歡親力親為,一是怕女奴伺候得不好,被風吹花一巴掌拍死了,再是,自己的男人,誰希望別的女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肌膚相觸?
所以,還是她自己來的好,雖然費事一點,但是心中卻是非常開心的,能為自己心愛的人做事,再苦再累也是願意的,也是喜歡的。
吃罷飯,風吹花和花愁在花園中散步,雖然天有點陰沉,似乎要下雨,很悶,但是兩人還是說得很開心。
歐陽雲天走了過來,說道:“殿下,娘娘,據探子來報,風景公主從昨天起一直呆在了公主府,從未出府一步。”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花愁說道:“夫君是懷疑風景和地邪王的關係麽?”
風吹花看著她,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是,可是又不能確定。”
花愁想了想,說道:“你懷疑風景就是地邪王?”
風吹花搖搖頭,說道:“這個真的不敢肯定,地邪王雖然駐顏有術,看上去像是一個四十歲的成熟婦人,但是,她從來都是帶著麵具,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基本沒有人知道她的樣子。至於風景,肯定不是地邪王,年紀對不上。”
花愁皺皺眉,說道:“除了年紀,聲音也不像,完全不同的聲音,雖然聲音可以用變音丹來改變,但是身材卻是改變不了的。地邪王的身材很臃腫,像熟透了的柿子,而風景卻是個很苗條的妙齡女郎。”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這點我也注意到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沒有確定,所以風景是地邪王隻是個可能,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而已。”
花愁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可能基本可以排除,您看風起軒蒙著臉,我們馬上就認出來了,所以,如果風景是地邪王,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
歐陽雲天說道:“地邪王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是穿著寬大的白色衣袍,衣襟被風卷起,其實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身材的。”
他的話,讓花愁和風吹花微微一怔,仔細地想了想,的確如此。
風吹花又問道:“可有風起軒的行蹤?”
歐陽雲天搖搖頭,說道:“回稟殿下,沒有。”
風吹花點點頭,便沒有吭聲。
花愁說道:“歐陽大人,要是沒有什麽事,你先忙吧,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們。”
“是,”歐陽雲天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先行告退。”
說著,他便晃了晃身形,消失在樹林間。
風吹花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沒有微微地皺了皺,眉宇間多了一抹淡淡的憂愁,如煙似霧,看在花愁的眼中,便如那江南二月的煙雨,迷迷蒙蒙的一片。
花愁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眼眸中是如水般淡淡的神情,一如他的眼眸,一如他的神情。
他終於轉身看著身邊的她,說道:“這天似乎要變了。”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接著一聲劇烈的響雷,仿佛在他們的頭頂上炸開了。
花愁說道:“好險,殿下,我們回去吧,看樣子天要下雨了,悶沉沉的,壓得人心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風吹花眸中帶著一絲的笑意,說道:“好。”
花愁便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寢宮,起風了,刮得樹枝在空中亂舞,像一條條攢動的蛇,但又比蛇更猛烈。
她回首看了看外麵,烏雲密布下陰沉的天空,道道閃電悶雷映襯得烏雲如一個個猙獰的惡魔,在天空中撕扯吼叫。
天,仿佛要塌了一般。
一記沉悶的雷聲在空中呼嘯而過,震得人耳膜發顫,仿佛心口處被人用錘子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生生的疼。
花愁趕緊進了寢宮裏,順手將門關上了,接著瓢潑的大雨從空中傾瀉而下,天地間夾雜這一股腥噪的味道,空間也漸漸變得潮濕了起來。
風吹花走到了花愁的身邊,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說道:“怎麽了?臉色那麽蒼白?”
花愁唇角微牽,說道:“沒什麽,可能是方才的那記悶雷驚著我了吧。”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才停歇了,但是天一直是陰沉的,烏雲沒有散盡,依舊黑壓壓地鋪滿了天空。
花愁倚在了窗邊,托著香腮望著外麵,風不大,很涼爽,帶著雨水淡淡清涼的味道。
風吹花從後麵抱住了她,雙手環著她的腰,將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著說:“今天總感覺你有點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花愁微微歎息,說道:“我在想地邪王的事,歐陽雲天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地邪王每次出現都是寬大的衣袍,從來不露出身材,她是真的習慣這套服裝,還是在掩飾著什麽?我將我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都聯係在一起好好地想了想,從去圍剿清猛虎開始,到現在,我越來越強烈的認為,風景和地邪王有著很親密的關係。”
風吹花麵容漸漸嚴肅起來,說道:“這點我也想到了,隻是我時而覺得她們是一個人,時而又覺得她們不是。”
花愁微微側目,說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風吹花怔了一怔,說道:“什麽可能?”
花愁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縹緲,很空靈,說道:“可能地邪王已經不存在了,而是風景在假冒她。”
風吹花怔了怔,嘴唇微微地張開,性感而誘惑,說道:“這個……可能麽……風景為何要這麽做?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