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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她要死了嗎?

  花愁起身,微笑著說道:“歐陽大人,以後還請多多提意見。”


  歐陽雲天立刻站起身,笑著說道:“娘娘言重了,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爭取早日破案。”


  這件事就算是這麽的定了,由歐陽雲天為主,風吹花、花愁和梨魄協助調查。


  花愁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風鎮南的意圖,說實話,憑歐陽雲天的實力,如果破不了這個案子,那麽就算加上他們三個,也照樣破不了。


  這樣毫無頭緒地查了十天,但是毫無結果,期間,風鎮南曾問過幾次,隻是因為沒有查清楚,所以之後也不大過問了。


  這天清晨,花愁醒來,隻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渾身酸軟無力,頭也跟著暈沉沉的。


  一整天都是如此,傍晚的時候,風吹花察覺了出來,問道:“夫人今天好像有點不大對勁,莫非身體不適?”


  花愁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酸軟無力。”


  風吹花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說道:“你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什麽血色。”


  花愁下意識地摸摸臉,說道:“是麽?之前怎麽沒有感覺到?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從來就沒怎麽生過病,莫非要生病了?”


  風吹花趕緊派人去宮裏喚來禦醫,銀子聽說花愁病了,也要來,隻是因為天色已經漸晚,風鎮南沒有恩準。


  開始的時候,風吹花以為花愁是有身孕了,所以心中還滿是期待,後來禦醫一把脈,說道:“娘娘的身體十分虛弱,氣血嚴重不足,飲食上需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我這裏開張方子,先吃吃看。”


  “氣血不足?”


  花愁有點不大明白,她好好的怎麽會氣血不足呢?

  在穿越前,她常去醫院做檢查,醫生一直說她的氣血太足,強烈建議她去獻血。


  怎麽穿越了之後,就變得氣血嚴重不足了呢?


  好吧,就算穿越了之後,身體不是以前那個了,但是她一直好好的,隻是今天才突然感覺到不適,今天一檢查就是嚴重的氣血不足,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蹊蹺,一抬眼猛地看見了自己腕上的那個手鐲,心中一驚。


  原本還有翠色的手鐲,如今已經變作了血紅色,通體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透著妖嬈和邪魅。


  會不會是這個鐲子的問題?


  她趕忙將鐲子褪了下來,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這個鐲子依舊是之前的那個鐲子,本來是通體透明的,微微帶著翠色,可是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色的鐲子了,裏麵的那道殘陽鋪水中的奇景,也已經漸漸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隻是血紅色。


  整個鐲子,隻有蠶豆那麽大的一塊尚未被血紅色所取締,花愁心中暗暗吃驚,看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心中明白,自己的突然得病,一定與這個鐲子有關的。


  風吹花走了進來,見到她正拿著鐲子仔細端詳著,眼光落在了那個鐲子上,心中頓時也明白了一些。


  風吹花坐在了床邊,伸手將她手中拿著的鐲子取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素淨白皙的手掌襯著血紅色的鐲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格外妖冶。


  花愁微微抬頭,目光有點呆滯,口中說道:“夫君,我是不是被這個鐲子迷住了?”


  她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她說的迷住,是指這個鐲子的本身很邪氣,然後她戴在了手腕上,開始每天吸食她的鮮血,最後,她就會血虧而亡。


  風吹花歎了口氣,說道:“你等著。”


  他說著,飛快地出了花愁的宮中,花愁想喊他,人已經不見了。


  花愁看著自己蒼白瘦弱的手腕,以前她的指甲是鮮紅的,現在,指甲都變得蒼白了,看樣子,真的是血虧之狀。


  她要死了麽?

  死亡對她來說,倒並不是多麽的恐怖,畢竟她是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曾經那麽的不舍,到最後真正死亡後,還是要舍棄了。


  可是,現在要叫她和風吹花分開,她的心中豈止是不舍,簡直就是心如刀割,那是一種比死亡更恐怖的東西。


  她真的很不想死,哪怕這次死了之後,又會立刻穿越,甚至是穿越回去,她都不稀罕,她隻要跟風吹花在一起,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心中一陣絞痛,如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了上麵,那股熾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死過去。


  原來不舍也可以讓她這般的痛澈心脾。


  想起如果死了,她就要跟風吹花分開,淚珠兒便簌簌地落了下來,落滿了衣襟,心似乎更疼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心髒仿佛被生生地撕扯著裂了開來,那種痛楚比方才如針紮一般的感覺更讓她難以承受。


  “我不能死,不到最後的關頭,我怎麽可以想到死亡?”


  她咬著牙,用手捶著胸口,希望能借著外力的撞擊讓心髒能稍微的麻痹一下,以減輕疼痛。


  仿佛張柏芝N年前唱的那首歌,心痛得無法呼吸,原來心痛起來是不能呼吸的,真的不能呼吸,吸一口氣,仿佛整個心室都在撕裂。


  正在胡思亂想著,風吹花進來了,像一隻發怒地獅子,抓獲了一隻受驚的羊羔。


  那個送手鐲給花愁的某妃,正渾身顫抖地出現在了花愁的麵前,她被風吹花狠狠地丟在了地上,摔得十分慘烈,齜牙咧嘴的。


  她滿眼的淚,卻不敢哭出聲來,她抬頭仰望著花愁,嘴巴囁嚅著,卻說不出話來。


  花愁看了看她,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話。


  風吹花冷聲地喝問道:“鐵蘭兒!你到底是何居心?”


  鐵蘭兒坐在地上,終於忍不住盈盈啜泣了起來,她滿麵的淚水,哭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個鐲子是我的傳家寶,我自己都舍不得戴,送給了花愁妹妹,可是,怎麽就這樣了呢?嗚嗚嗚……”


  她哭得天愁地慘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哭得花愁都幾乎不忍心再審問她了,可是風吹花忍心。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拎了起來,近乎咆哮著叫著:“你的傳家寶?哼,你可真會狡辯,看來你是到黃河心不死了!”


  鐵蘭兒嚇得麵無人色,哭泣的聲音都仿佛被深深地咽了下去,隻剩下兩個大大的眼睛在盯著風吹花那張已經氣得發綠的臉,渾身顫抖得如風雨中凋零的牡丹。


  “算了,”花愁有點不忍心,說道:“可能她真的不知道吧,也可能跟這個鐲子真的沒有關係。”


  萬一冤枉了她,豈不是又多害了一條人命。


  風吹花冷笑著,咬牙切齒地說道:“鐵蘭兒,我一向對你不薄,縱是你做了再過分的事,我都不會深追究,但是這次,你玩過火了!夫人的病若是與你有關,你就等著看自己怎麽死吧!”


  鐵蘭兒被他嚇得失聲大哭起來,仿佛方才被生生下回去的眼淚,這下如山洪暴發了一般,淚水從眼中流出,將地板都弄得斑斑駁駁的。


  正說著,歐陽雲天進來了,他的手裏拿著一個玩偶,交給了風吹花,然後很恭謹地說道:“殿下,這個布玩偶是從娘娘的房中找到的,是傳說中的巫術。”


  風吹花看了看,這隻是個普通的玩偶,並沒有寫任何的生辰八字之類的,隻是在玩偶的心髒處,紮了一根針,鮮紅奪目的針插在潔白的玩偶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花愁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要經曆這麽狗血的事情,難怪自己的心一直疼,仿佛針紮了一般,原來竟真的是針在紮。


  風吹花將玩偶上的針拔了下來,然後將玩偶扔到了鐵蘭兒的麵前,咆哮著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花愁也認定了這一切都是鐵蘭兒所為,因為她的心在剛才真的很疼,可巧又從鐵蘭兒的房中搜出了這個紮著針的玩偶,叫她不相信是鐵蘭兒所為都難。


  鐵蘭兒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個玩偶隻是個普通的玩偶,並不是傳說中的巫術,巫術是要將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用黃紙寫著貼在布玩偶上,這樣才有效,可是這個真的是普通的玩偶啊。”


  風吹花冷笑著說道:“對於巫術的流程,你居然這麽熟悉,想必平日裏一定沒少研究吧?這個布玩偶就算沒有夫人的生辰八字,那你為何要用針紮它的心髒?”


  鐵蘭兒抽泣著說道:“其實,這個玩偶是為臣妾自己準備的,臣妾一直患有心病,每次心髒都會莫名其妙的疼痛,宛如針紮一般,也曾到處求醫,均不見效果。幸好,在某一年,一個和尚在臣妾家中討食,見我發病,便說了這個方子,隻要心痛之時,將血針紮在一個素淨的玩偶上,便可減輕疼痛。”


  風吹花對鐵蘭兒的說辭顯然是不相信,但又不能駁斥,這個確實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玩偶,加上她的說辭又似乎有點小道理。


  既然玩偶的事情,不能治她的罪,風吹花又繼續搬出鐲子的事情。


  他說:“那好,就算這個玩偶的事情我不能追究你的罪責,那鐲子是你送給夫人的吧?自從夫人帶上你送的鐲子之後,那個鐲子便如吸血鬼一般,將夫人的血都快吸幹了!這個,你又做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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