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神奇的鐲子
漸漸地,在花愁完全沉醉的時候,風吹花已經成功地從被劫色的一方轉變成了劫色的一方,而花愁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隻是閉著眼睛,任由風吹花的擺弄,她隻知道自己要做的是竭力地配合他,其他的都已經完全可以不在乎了。
她隻想緊緊地抱住身邊的人,哪怕就那樣地抱著,從清晨抱到日暮,從黃昏抱到日出,那就是幸福,不可言喻的幸福。
第一次,她如此全身心地去愛一個人,愛得可以穿越時空,可以超越生死,愛得痛澈心脾,愛到苦盡甘來,回首曾經走過的每一步,都那麽辛苦,滲著刺目的血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已經是近晚十分了。
兩人才疲憊地從浴池中出來,花愁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休閑裝,更顯得她整個人俊俏靈秀,尤其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嫵媚得能掐出水來。
花愁笑著奔到了前麵,然後一回首,微笑地看著跟在後麵的風吹花。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更顯得她整個人清麗脫俗。
風吹花的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動,那種顫顫的感覺,讓他飄身上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
“夫人,這幾天委屈你了,我會好好地補償你。”
花愁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滿心的歡喜,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已經滿足了,真的,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了,隻有見到你的喜悅。”
風吹花在她的發絲上輕輕地摩挲著,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一絲微弱的電流流過他的身體,說不出的舒暢。
隻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風吹花,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是他風吹花想要的女人。
有著過人的智慧,有著出眾的相貌,以後,他君臨天下,她才能執掌後宮,為他分憂解難,母儀天下。
風吹花說道:“我們去用晚膳吧,想必你也餓了。”
花愁點點頭,笑著挽住他的手。
在黑暗的陰影裏,突然多出了一雙惡毒的眼睛,看著滿心歡喜的兩個人,那惡毒幽怨的神情更加的強烈。
除掉了風起軒這最後一個絆腳石,風吹花的太子之位已經是鐵板釘釘,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質疑了。
如今,風鎮南隻有風吹花一個兒子,太子之位不給他,還能給誰?怎不能讓位給風景吧?
所以,太子之位就一定會是風吹花的了。
回到花愁的寢宮,已經有女奴端上了鮮美可口的飯菜。
當然,還有香醇撲鼻的小酒。
花愁斟滿了一杯,遞給了風吹花,風吹花接了過來,目光落在了她的皓腕上,眼中似乎閃動著一絲疑惑,但是卻沒有說什麽。
花愁笑了一笑,眼光輕輕一瞟,落在了那個某妃送的鐲子上。
雖然天色尚早,但是寢宮之中已經燃起了蠟燭,在這燭火的映照下,花愁腕上的鐲子更加的妖豔,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素淨的手腕,纖細修長,膚若凝脂,白皙柔嫩,配上這翠綠的鐲子更顯得好看。
隻是,花愁也注意到了一點,就是鐲子中的那抹血紅之色也比之前多了些許,而且在這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鮮紅奪目,仿佛血液在裏麵流動,雖然異常的美麗和巧奪天工,卻總感覺,它透著一股子的邪氣。
花愁並未太在意,這本是某妃的一點心意,她自己又是非常的喜歡鐲子,尤其是這種很神奇很特別的鐲子。
她笑著說道:“看什麽,這是上次你那個寵愛的XX妃不小心掉水裏去了,我救了她,她一感恩,就將她的傳家寶送給我了。”
花愁說著的時候,風吹花一個勁地皺眉頭,直到她說完了,才說道:“什麽最寵愛的妃子,我最寵愛的妃子是夫人你啊。”
聽了風吹花這樣地說,花愁的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美滋滋的某人想起了那個某王妃當初風中淩亂並且直接掉水裏去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情形果真是十分的……銷魂……和……雷人……
見著笑成這般的花愁,風吹花一頭霧水,他沒有說笑話啊,冷笑話都沒有說,為何她笑成這般?不過,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他看不夠啊看不夠。
花愁笑著,突然臉色一正,說道:“那個……咳咳咳……現在我們喝酒……”
風吹花心中有點小疑惑,眨眨眼睛,暗自道:“不就是喝酒麽,怎麽那麽一本正經的,按照以往那豐富的經驗來看,喝酒的背後一定藏著別的企圖。”
果然,花愁跟風吹花喝了一杯之後,花愁開始笑眯眯地看著風吹花,然後輕聲軟語地說道:“殿下,您現在是不是該交代一下這幾天的行蹤狀況了?”
他不在的時候,她可是為他朝思暮想,相思成災,恨不得建一個移動信號塔,然後造兩個手機出來。
然後,她還要在思念他的同時,應付風景和風起軒,這兩個狐狸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總之,這些天,她為了他,已經是精疲力竭得幾乎鞠躬盡瘁了。
風吹花輕輕咳嗽了一下,說道:“這些天我很艱難地找到了邊關,見到了尉遲浩宇將軍,然後說清楚了來意。”
花愁聽了,心中暗暗想道:“尉遲將軍肯定早就收到了風鎮南的密函了,所以他肯定是絕對幫助風吹花的。”
風吹花繼續說道:“沒想到,在第二天的時候,我就遇見了驚雷和烈焰,因為他們本就是我的眼線,這次沒有風起軒在,所以我們就很直接地私下見麵了。”
花愁點點頭,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們私下商量了一番,他們也將風起軒企圖發生宮變的計劃告訴我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先秘密回京,他們和尉遲將軍一道,並且於前一天飛鴿給風起軒告訴了他行程。”
花愁問道:“那你回京後,是不是直接去了王宮?”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我也隻是比他們早一天回來罷了。”
花愁有點小不開心,說道:“你回來了連我都不說,害得我一直在擔憂著。”
風吹花笑了笑,說道:“第一,風起軒的眼線一直在暗處盯著我們,還有風景的眼線,也一直在王府附近嚴密地監視,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情,讓整個計劃泡湯。第二,我怕我回來了,見了你,我就不想跟你分開了,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思念著你,有時整夜地睡不著,就是因為想你。”
花愁心中暖暖的,但是又帶著一點酸酸的,那感覺很幸福又很傷心。
心愛的人時刻都在想念著她,這肯定是幸福的,可是想到心愛的人因為想念她而備受煎熬,又忍不住要心疼,恨不能代替了他來承受。
其實,她的心中又何嚐不是?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讓整個人都稍微的清醒了一點,端起了酒杯,說道:“來,我們幹一杯吧,為了這些天的相思蝕骨,為了這些天的機關算盡,我們幹一杯。”
說罷,一飲而盡。
風吹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好,我喝!”
一邊輕輕捏著她柔若無骨的手腕,一邊一仰頭,將杯中的酒飲得幹幹淨淨。
花愁又為他添滿,說道:“你回到京城之後,就躲在王宮中?”
風吹花點點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大好的感覺。
花愁雖然性情豪爽,心思縝密,城府頗深,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醋壇子。
果然,花愁小嘴一嘟,帶著酸酸的味道,說道:“那銀子一定是知道你在宮裏了?”
風吹花不敢隱瞞,憑著花愁的本事,日後一定可以旁敲側擊出來的,並且,他相信她真的會那麽做,再說了,他又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為何要隱瞞?
他說:“不錯,我一直藏在銀子的宮中。”
花愁聽了心裏突然感覺很委屈,自己在這裏擔心他,還為了他應付那麽多人和事,幾乎是心力交瘁,可是,他卻躲在了銀子的宮中……
銀子的宮中啊銀子的宮中……
花愁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起疑心,趕緊問了一句:“王上也在麽?”
風吹花趕緊點頭,因為他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花愁的臉色不正常了,看樣子醋壇子已經翻倒在地,倘若不扶一把,後果堪虞。
既然風鎮南也在,那麽在風鎮南的眼皮子底下,兩人該不會做什麽的吧?
本來花愁想問一下,風鎮南真的在麽?
後來想想,覺得風鎮南應該是真的在。
憑風鎮南這樣的老狐狸,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愛妃心中一直惦記著風吹花?
既然想到了這點,這隻老狐狸一定會想辦法防患於未然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對他在銀子宮中的安全值提高一個小小的層次吧。
花愁繼續說道:“那好吧,我暫且相信你跟銀子之間沒有擦出愛的火花,也沒有任何死灰複燃的跡象。”
風吹花頭上垂下三條黑線,叨咕著:“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哪有那麽多的精力……”
花愁想起下午在浴池中的情景,臉上不由飛滿了紅霞,又開心又害羞。
她忽然抬頭問道:“殿下,您說王上會如何處置風起軒?”
風吹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父王肚子裏的蛔蟲啊。”
然後,又很正色地說道:“以後,你可以喊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