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搓麻將
花愁故意歎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唉,本來想來這裏搓幾把的,結果銀子居然不起來,看來我們還是去找小強和旺財玩玩去了。”
說著,很幽怨地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唔,搓幾把……咦……姐姐來了?”
銀子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然後猛地爬了起來,揉揉眼睛,然後伸手一把將花愁拉住,說道:“好姐姐,不要走嘛,妹妹還沒睡醒哩。唔,昨天晚上陪王上搓麻將到很晚,然後又要服侍他,嗚嗚嗚,妹妹好辛苦地說。”
花愁紅唇微抿,說道:“一聽說搓麻將,立刻就醒了過來,你啊,真是個小賭鬼。”
銀子一把摟住了她,笑嘻嘻地說道:“好啦好啦,我的好姐姐,你看我在這宮中無聊得不行,除了賭幾把,消磨消磨時間,哄王上開心開心,我還能什麽別的追求嗎?”
花愁“呃”了一聲,確實,銀子這麽清閑,除了心血來潮的時候,設計幾款類似於巴黎頂級設計師的作品的娘娘牌服飾之外,的確沒有事情可做。
“要不……”花愁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你生個小孩子玩玩吧……那樣你的人生從此就有了更偉大的追求,說不定從此你原本平淡如水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噗嗤……”
銀子眼睛瞪著老大,說道:“不要!堅決不要,我不要小孩子,生孩子很痛苦,然後身材也會變形,很恐怖的,不要不要,堅決不能要小孩子。”
花愁輕輕看著她,眼神清淡如水,眼眸卻是閃閃發亮,如月光下瀲灩的水麵,微微地一眨眼,就仿佛那平靜的水麵被劃了一個長長的水紋。
眉眼如山水,風景無限。
她說道:“我已經準備給殿下生個孩子了,無論男女,我都要生一個,那樣以後即便殿下不再寵愛我,我也有個依靠。”
她說著,聲音有點淡,連眉宇間都似乎飄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銀子看著,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幾天,花愁變了很多,讓她有點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麽,更不知道她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但是,銀子的麵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然後似乎很吃驚地說道:“哎呀呀,那那那姐姐你真的想生小寶貝麽,哎呀呀,真的不知道姐姐和殿下兩個這麽優秀的人,生出來的小孩子會是什麽樣子呢?嗯,一定是男的是個絕世美男,女的是個絕代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花愁聽了,淡淡一笑,說道:“你想著的,總是那麽好。”
銀子小臉一仰,說道:“唔,姐姐啊,你要是生了個男孩子,我就是他的小姨了,喔嗬嗬嗬,太好了……”
花愁咳嗽了一聲,說道:“生了女孩,你也是她的小姨……”
銀子趕緊一臉花癡地說道:“我比較喜歡你生男孩子,那樣我這個做姨娘的,可以從他小時候就可以揩油……”
花愁轉頭,裝作完全不認識橫在床上的一臉花癡樣子的某隻。
燕兒掩口笑了起來,說道:“銀子娘娘真會說笑,哪有姨娘揩油楷到侄子的身上的?”
銀子笑嘻嘻地說道:“這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和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愁擦汗,趕緊從床上離開,站了起來,那樣子似乎已經徹底地不認識床上的那隻了。
這時,繁花和似錦過來幫她洗漱,接著又端了些點心過來準備喂著銀子吃。
銀子連忙擺擺手,說道:“先搓麻將,你們將點心端到桌子邊,我一邊陪姐姐搓牌一邊吃,不能叫姐姐久等。”
繁花和似錦聽了趕緊將點心放了下來,然後趕緊去將麻將拿了出來,一邊還想著,自己家的娘娘和公主娘娘果真是姐妹情深,感情好得一塌糊塗,真的好叫人羨慕。
銀子一邊和牌,一邊張嘴吃著繁花和似錦遞著來的點心,一邊還要跟花愁聊天,真個忙得不亦說乎。
搓麻將的四個人,是花愁、銀子、燕兒和銀子培養出來的一個小丫頭。
這幾人中,自然是花愁的牌技最好,銀子其次,但是今天,銀子卻是連胡了數把,把原本就開心的她,樂得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花愁隻是淡淡地笑著,言語中一直沒有涉及到牌的事,其實銀子心中也明白,若非花愁讓她贏,她絕對胡不了這麽多的。
銀子一邊抓牌一邊瞟著花愁,說道:“姐啊,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啊,妹妹我胡得手都酸了,你是不是在想什麽心事?”
她口中這麽說,心中卻是明白得跟在照鏡子一樣。
雖然,不了解她的人都以為她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但是花愁了解她,經過這些天的接觸,經過了這麽多的事,她已經基本將銀子了解透徹了。
銀子才不是那種傻乎乎的,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她也有心計和手段,隻是她沒花愁精明,所以總是被花愁看穿了。
花愁聽她這麽一說,便淡淡地一笑,說道:“今天手氣不大好,最近人背,導致了運氣也跟著背了,唉,你看吧,剛打了五條,又來了一個,唉唉唉……”
銀子笑著說:“是啊,姐姐如今被殿下猜疑,確實不如從前得寵了,不過姐姐若是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還是有翻身的可能的。”
花愁笑著說:“我是想,可是如今這樣,我若是懷上了孩子,怕他更是猜疑孩子的父親是誰了,唉,怎麽這麽的命苦了。”
她說著,微微地一聲歎息。
銀子嫵媚的大眼睛眨了一眨,說道:“姐姐別這麽說,你若是懷了,生了,殿下見了一定非常喜歡,那時,一切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花愁一笑,出了一張五萬,說道:“若是那麽容易就解決了,殿下也就不是殿下了,他做事旁人是難以預料的,便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心思我是永遠都猜不透摸不著的。”
銀子笑笑,摸了一張五筒,說道:“殿下的心思確實是難以猜測,我是不敢猜的,怕猜錯了死無全屍,就是現在我都不敢輕易招惹他,怕他手一揮,我就成了他的掌下亡魂了。”
燕兒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小心翼翼地說道:“咳咳咳,公主和娘娘,我胡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們聊天,叫我撿了個便宜。”
花愁嘴角一牽,勉強笑著說道:“胡了就胡了吧,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能胡是你的本事,又不是我們的幫你胡的,嗬嗬……”
銀子點點頭說道:“我可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這些盤我一直在胡,總得叫你也胡兩把啊,否則把你的錢贏完了,這牌怕是也玩不下去了。”
看著笑嘻嘻的銀子,花愁眼底閃爍著一絲的冰涼,用力地抿了抿嘴唇,說道:“那我也胡一把吧,我的錢也不多了,銀子啊,你就放一次水叫我碰鋪牌吧。”
銀子隨手扔了一個八筒下去,說道:“拿去吧。”
花愁看著在桌上蹦了蹦的八筒,說道:“真是太謝謝妹妹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八筒來聽牌,你給得真是及時,跟及時雨一樣。”
銀子笑著說道:“隻要姐姐開口了的,隻要妹妹能做到的,一定傾全力幫忙。”
繁花和似錦在一邊聽著,再次感歎自己家的主子和公主娘娘姐妹間的感情好,好得讓人羨慕得不行。
花愁抓了一張牌放在了手中,左瞧右看,就是不出牌,銀子覺得有點奇怪,說道:“姐姐怎麽不出?難道自摸了沒看出來?”
她這話明顯是打趣花愁,憑花愁的牌技,閉著眼一摸,開不開牌絕對知道的。
花愁笑著說道:“這倒不是,就是覺得手裏的兩張風,不知道怎麽出。”
銀子瞟了她一眼,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奪魄,無限風情,她說道:“風頭有什麽好為難的?直接打出來就可以了。”
花愁輕輕一笑,微微搖頭,說道:“這風可關係到這一牌的勝敗,唉,銀子,你說你們這裏是在刮東風還是在刮南風?要是風往東邊吹我就打東風,要是風往南邊吹我就打南風。”
銀子眼波流轉,塗著朱紅的嘴唇銜住繁花遞過來的一顆葡萄,說道:“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宮裏確實在刮風,隻不過一會刮東風,一會刮南風。”
花愁心中一涼,說道:“那我是打東風呢還是打南風?”
銀子查了一下自己的牌,說道:“這些都是小問題,大問題是刮東風的時候,比刮南風的時候要稍微的多一點,姐姐心中該是放心的。”
花愁聽了,微微一笑,將手裏的一張東風扔了出來。
銀子纖手一伸,直接拿了回去,說道:“碰,姐啊,我就等著你的東風下來聽牌。”
花愁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她一邊打牌一邊想著心事,所以一牌都沒有胡了。
又寒暄了一會,花愁起身要走,銀子也沒有多挽留,隻是又送了她幾件衣服。
回到府上,燕兒問花愁:“公主,我們就這麽回來了?”
花愁一怔,說道:“怎麽?難道你想常住在宮裏麵啊?”
燕兒趕緊搖頭,說道:“燕兒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今天過去的目的是為了探一下銀子娘娘的口風,王上究竟靠著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