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警告你,不要傷害她
唐柔立刻抱住女兒,戒備的問道:“你來做什麽?”眼中不信任的光芒,讓宋林成心底更受傷害。
見她將自己的女兒緊緊抱住,像是害怕他再次傷害一樣。宋林成就糾著心疼。
“我不是禽獸,連一個小孩子也傷害!”
宋林成的話,卻讓唐柔想起了當初差點兒死掉的小亦。鄙夷的目光,露出譏諷。
“是嗎?這樣的事情,你難道沒有做過?”
宋林成內心哐當一聲,立刻想起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臉色瞬間失光,聲音急迫而又有些沙啞,“小柔,當初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我們的孩子,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懷孕了有多麽的高興?”
唐柔不為所動,冷冰冰的諷刺道:“我怎麽不知道宋總這麽喜歡孩子?”
宋林成啞言,他確實不喜歡孩子,可是他與她的孩子,他怎麽會不喜歡?
現在她卻抱著她跟其他男人生的女兒,他心在滴血。如果他們的孩子還在,會不會就不會有這個女孩兒的出現?
宋林成無比痛楚和後悔。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就算是拚死也一定會護住他們的孩子。
見夜寒已經回來,宋林成原本想要說的話,突然一變,反唇相譏,“我也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喜歡孩子。”那時,讓她去照顧愷寶的時候,她是多麽一副誓死如歸。
可現在……
“我的喜好,還用不著你來插手。如果宋總沒什麽事,就請你離開。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們用餐!”
宋林成眉頭一皺,雙拳緊握。真上衝上去,將這個女人提起來,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
可是,驕傲的自尊讓他無法這樣做。他更怕自己的一意孤行,會讓她跑得更遠。
宋林成憤然一怒。“那我祝願你們一家人,用餐愉快!當然也祝願你能夠鬥過無數的小三小四。”
夜寒這幾年來的花邊新聞,他都知道。這個小子這兩年來性情大變,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現在看來,會不會是因為唐柔?
想到這個可能,宋林成就心煩意亂。內心深處,竟然有些害怕,害怕唐柔愛上了別人,害怕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存在。
宋林成剛離開,夜寒就走了過來。心不在蔫,嘴裏來散發出很重的煙味。一雙桃花眼卻失了發光的亮彩,“唐柔,我突然有點兒事情,要離開了,你跟……念念用餐吧……”
唐柔看著複雜神色的夜寒,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做好準備。隻是先前的打擊逼迫著他這樣做。或許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不過隻是因為那些記者,他才不得不亮身。
而且他與她的緋聞,雖然已經壓下來了,但估計這場風波並沒有過去。
唐柔理解他,也清楚念念這一刻也接受不了這個爸爸。點了點頭,“好,那你路上小心,有空再來看……我們。”
“嗯……”夜寒走了,甚至沒有主動將他座位上帶來的禮物送給念念。雙眼更是沒有看過念念一眼,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嫌惡。
唐柔不知道夜寒的內心真實想法,不過她是真的希望念念能夠跟夜寒重歸於好。
不然ANEIR的一切付出都不值了。
ANEIR留下的信,對夜寒來說,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隻是他現在恐怕不一時間沒有想清楚而已。
夜寒才剛走出餐廳,就被人一個拳頭打了上來。又重又狠,讓本就虛弱的夜寒直接摔在了地上。看著來人,有些驚訝。
“你怎麽在這兒?”
剛剛他過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魂不守舍,所以沒有看見他。現在見了他,有些奇怪。
“我怎麽在這兒你不用管,我隻是想要警告你,不要傷害她。”
夜寒看著宋林成那發狠的警告,又望了望裏麵,猛然清醒,宋林成誤會他跟唐柔兩人了。
可是他不想告訴他,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冷蔑一笑。“你不是傷害她最深的一個嗎?我估摸著她現在恐怕連見也不想見你吧?”
當初兩人的情況,夜寒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做為過來人,夜寒看得出,唐柔眼中的情傷,就是宋林成給的。她突然消失,在這裏躲了這麽多年,不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又會是誰呢?
夜寒最看不慣宋林成一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覺得他淒慘的過去,好像是他現在變態心理的一切借口。像他這樣的人,就該被人狠狠的虐,這樣他才會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看著他不可一世的嘴臉,露出傷痛的神色,夜寒心情瞬間好了一些。
“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能夠插足的,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不然隻會惹來她更多的嫌棄!”
宋林成盛怒,揚走拳頭,就要揍人。“怎麽?被我說中心事,就要打人?如果你想驚動她出來觀戰,看看你是多麽胡攪蠻纏的人,那你盡管動手就好。剛好也能夠讓她更加認清你的真麵目。”
“夜寒,你混賬!”
宋林成怒不可遏,硬是又給了他一拳,這才警告他,“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著宋林成匆匆離開的背影,夜寒覺得好笑。宋林成說這話是表示他要成全他與唐柔了嗎?
他就真的放得下?夜寒搖了搖頭,如果放得下,那就不叫真愛了。愛一個人,無時無刻都想要跟她在一起,哪怕她已經離開,她依然會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也不會淡去……
看著宋林成這個冰冷的腹黑男,他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夜寒覺得心裏舒坦不少。
坐在地上,望著藍天,失神的光芒,帶著他的迷茫,“ANEIR,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我真的可以接受得了我們的女兒嗎?”
夜寒不知道,但他卻想要完成ANEIR的最後遺願……
宋林成從酒店出來後,找了一間酒吧,要了一個包廂,就猛灌。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別窩囊,明明在乎的要命,卻不敢說出來。還大義凜然的演起了成全的戲碼,他真的這麽高尚有品嗎?
他自己也很懷疑,不過,他也清楚。唐柔這個女人,讓他越來越放不下了。
三年的沉澱,不是將她從他的生命中趕走,反而讓他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想要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