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寶貝由我來守護
唐柔不住的喚著,依然沒有將他叫回來。
不知不覺,宋林成來到了醫院,走進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唐遠山,宋林成不是滋味。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他給他的幫助,恐怕他遠遠也想不到。
這個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自己的人,宋林成瞬間懊惱的想哭。唐家的一切,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在他妻子難產的那一刻,唐家的一切是多麽的艱難。而那時,他的心裏依然有一塊位置,惦記著自己,宋林成怎麽能夠不感動?
唐氏在那段時候,可以說幾乎破產,唐遠山的日子也差到了極點,可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他找到自己後,依然匯了錢給他。雖然不多,可卻是雪中送炭。
不然表姐就打算將自己賣給那些一身惡臭的人,而他卻無能為力。
以前宋林成不懂,為何他要每個月每個月的匯那麽一點兒錢,現在他終於明白,原來那個時候,他也是那般的困難。
後來唐家的日子好了起來,匯款也漸漸多了,雖然那時的他不懂,可是心中滿是感激。而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他才知道,唐遠山的這份恩情,有多麽的貴重。
宋林成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唐遠山的手。沙啞的說道:“對不起……我傷害了你的寶貝……”
宋林成第一次這般後悔,後悔當初他的偏激。隻想將所有看不起他的人,狠狠的報複,而唐柔就是其中一人。隻是誰會想到,他竟然做出最傻的事情。
報複在她的身上,卻痛在了自己心裏。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刻有多痛,有多後悔。
想到昨夜,她為自己所作的一切,宋林成更加覺得自己禽獸不如。可是,一切的一切已經發生了,他又如果能夠改變?
沉痛了很久,宋林成站起身,對著病床上的唐遠山承諾道:“叔叔,你放心,你的寶貝從今以後由我來守護。”
宋林成邁出堅定的步伐,走出醫院。眼神中從未有過的堅定,讓他明確了自己的方向。
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他一定會幫她完成。哪怕為此,與整個世界做對,他也再所不惜。
“阿坤,唐氏破產中間所有的一切,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上了車,宋林成就下達命令,隨後又打了一通電話。
“燕青,讓青衣和白雪暗中保護唐柔,不得有任何意外。”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一直不想去碰那股勢力,可是現在卻讓他有了不得不碰的理由。
唐柔被宋林成扔在了墓地,有些淒涼。賴水清走了過來,顯得有些尷尬。“他可能心裏不好受,你別在意,一會兒我們送你回去。”
唐柔看了看清靜的四周,沒有任何的車,也隻能點頭,等著他們祭拜完了之後,這才隨他們一起回去。
賴水清在車上顯得也有些尷尬,“愷寶說想你,要不要過去吃飯?”
“不了,晚上我還要回劇組,一會兒想回去收拾一下。下次回來,再去看愷寶。”
沉默片刻,賴水清又道:“其實阿林小的時候很開朗的,隻是他爸媽的去世,親戚的冷血,給他的打擊太大了,所以難免個性上有些偏激。如果有什麽地方讓你不高興,你能不能夠原諒他?”
賴水清有些小心翼翼,讓唐柔也有些茫然,覺得她像是在故意巴結她一樣,讓唐柔渾身不自在。
“其實他對我很好。”至少這段時間,她能夠感受到他對她的好。
賴水清又是一陣尷尬的笑,“好就好,你們兩人好我就高興。那剛剛的事情,你不會跟他生氣吧?”
唐柔搖了搖頭,有些莫名其妙。覺得賴水清似乎很怕她生宋林成的氣。其實唐柔很想說,她哪裏敢生那位大爺的氣啊?他可是她的金主,她巴結都來不急,又怎麽敢生他的氣?
“不會就好,那……”
賴水清還想說什麽,一旁的左橫毅冷臉道:“行啦,你別再說些多此一舉的話,人家兩人的事情,還用得著你來操心。而且已經到了,我們一會兒還有事,你就別囉嗦了。”
賴水清怒瞪左橫毅,輕輕撞了他一下。“要你多管閑事。”
左橫毅一臉不爽,憤憤道:“人家小兩口的感情好著呢?你還是別管了。”
對木訥下車的唐柔揮了揮手,就快速的關門,讓司機開車。唐柔看著車子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總覺得賴水清對她的態度,似乎真的變了不少。
走進空空蕩蕩的別墅,唐柔竟然覺得清冷。不知不覺來了花園背後玻璃房,宋林成說,她有空的時候可以多來看看。
情不自禁的就來到了這裏,看著這些名貴而又高雅的蘭花,唐柔的心依然想起了宋林成,他去哪裏了?不會出事吧?
就在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的時候,見宋林成站在她的身上,樣子有些嚴肅,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怎麽了?”
宋林成突然跑了過來,緊緊的將她抱住。那種緊到讓人窒息的感覺讓唐柔感覺宋林成心中的害怕,就像是害怕她突然消失在他的麵前一樣。
“小柔,我們……重新開始吧!”
唐柔再次傻眼,聽著宋林成嗓音中發出自己的名字,竟然覺得特別繚繞,他從來沒有如此柔情似水的叫著她。
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宋林成就將她拉回了別墅,從房間裏,取出當初的那份協議,瞬間就撕得粉碎。
“從今以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協議。”
看著空中飛舞的紙屑,唐柔的心緊緊抽緊。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解除交易的關係?”
宋林成用力點頭,他要結束掉這種不正常的關係。他不能夠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就算要留下,他也希望她能夠心甘情願。
唐柔整個人震住,向後退了一步。臉色不佳,“你……是不願意再支付我父親的醫療費用?”
終究,他煩了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累贅,他想要與自己徹底解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