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46
“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夏理你理智一點好嗎?我們之間已經隔了萬水千山了,我們……不可能了。” 夏漫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完了這句話,肩膀一下子就塌了,眉眼之間都是絕望,深不見底的絕望。 夏理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 “什麽怎麽樣,那不一樣。夏漫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你對我沒感覺了嗎?如果是,那好我們自此老死不相往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會錯意。” 夏理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暴怒,聲音不可控製地大了起來,整個咖啡廳裏的人目光都掃射了過來。 但在看到夏理那張怒不可遏的臉之後,紛紛識趣地把頭扭了過去。 此時的夏理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稍微一點動靜估計就能把他惹怒。 夏漫瑟縮著身子,雙眼紅通,聲音帶著哽咽後的嘶啞,聽的讓人有種感傷痛心的撕痛。 “夏理,我流過產。” 一句話,夏理的模樣由盛怒的獅子變成了驚慌失措的狼。 眼裏的震驚與疑問,他看著夏漫很想開口問,但他不知道問什麽。 麵對這種情況,他無能無力,無計可施。隻能一直楞楞地看著夏漫,疼惜的心就快要衝破胸膛而出了。 夏漫緩緩地抬頭,黑色如亮石般閃爍的眼睛直直地看進夏理的眼睛裏。 “不問孩子是誰的嗎?” “是誰……” “你的。” 不等夏理問完,夏漫兩個字就給夏理上了死刑。 這兩字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砸在夏理的頭上,讓他想起前程往事。 那天在公寓裏夏漫提著熱騰騰的早餐上去找他,碰上了他和方茵茵在一塊。她穿的是他的家居服,頭發也盤的很鬆,就像起床買了個東西回家的樣子…… 難道是那夜…… 夏理簡直繼續往下想了,他有些緊張地問。 “那夜的人是你,不是方茵茵,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夏漫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就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夏理便洞悉了一切。 “你怎麽不告訴我。” 盛怒之下隱忍的悲傷在這一刻決堤而出,夏理直接就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掀了。 瓷器摔落地上的響聲如那日手術室裏金屬的碰撞聲一般,冰冷駭人。 夏漫心生絕望,神色如枯葉一般沒有任何生機可言,仿佛對生活已經徹底地絕望。 “告訴你又怎麽樣,告訴你那個孩子就能保住嗎?你知道嗎?就在我到日本那一天它就走了。我都還不知道他的到來,他就這樣走了。後來我信了佛,才知道這是報應。如果說我父母欠你的,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那麽那個孩子的離去就徹底償還了我家欠你的,我們已經兩清了。” “兩清?夏漫到今天你還天真地以為我們會兩清嗎?我之前不知道你發生了這麽多事,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 顯然,夏理對這個孩子曾經存在過還是有些茫然無措,無法自然地接受。 隻好吞吞唔唔地繞過這個話題,繼續開始他的承諾。 “但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放手。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的介意。你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