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心猿意馬

  “我哪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我脫口衝道，“幹嘛？性別歧視啊？” “怎麽可能！”江寒越揚聲分辯，“我又沒有皇位要繼承，搞什麽性別歧視？”頓了頓又說，“不過有了小兔子這麽一個女兒，還是希望能夠有個兒子，兒女雙全，人生才圓滿嘛！” 我心一熱，差點淚崩。 江寒越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沒有感動。 可是他說兒女雙全，人生才圓滿，我真的感動了。 他這是真正把小兔子當親生女兒了。 也許是看我沒說話，江寒越有些慌了，結結巴巴的解釋：“小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的意思是，咱們的寶寶，不管男女我都愛，隻要寶寶健康活潑就好。隻是既然有了小兔子這個女兒，我就希望能夠再有個兒子，畢竟養兒子跟養女兒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我很貪心，想都擁有。”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江大爺，居然急得額頭冒汗了。 我仍舊沒吭聲，隻是斜著眼睛瞥他。 “懷孕生子太辛苦，我不想你再遭一次罪。不管是男寶女寶，咱們隻要這一個就夠了，我會全心全意愛咱們的寶寶，陪他長大，給他一切最好的。” 江寒越像是怕我不信，豎起三根手指發誓：“小意，我對你百分百真心，對咱們的寶寶百分百真心，我對寶寶隻有一點期盼，那就是健康，其他的什麽都好。哪怕他長得醜，哪怕他笨手笨腳，我都不在乎，我隻要他健康就好。” …… 我頓時炸毛了，一拳揍了過去，破口大罵：“我呸！你才醜！你才笨！你全家都又醜又笨！” 江寒越哈哈大笑，一把接住我的拳頭，湊到嘴邊親了親。 “好好好，我醜，我笨，咱們的寶寶又漂亮又聰明，這總成了吧？” 我橫他一眼，呼呼的直喘粗氣。 真是氣死我了！居然這麽嫌棄我的寶寶！ 江寒越忍俊不禁，越笑越大聲，氣得我又一拳揍了過去。 我們出來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天還黑著，一直轉到七點多，總算是有家水果店開門了，江寒越買了一整個榴蓮，挖出來六塊果肉。 我饞得直流口水，但江寒越卻隻允許我吃最小的一塊，說吃多了會上火。 我軟磨硬泡，總算是吃到了兩塊，還想吃，他卻不讓了，把剩下的果肉帶回去，說是給小兔子吃。 回到家，小兔子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裏撒歡，一會兒掐朵花，一會兒拔棵草，玩得不亦樂乎。 我們剛一下車，小兔子就撲進江寒越懷裏，大聲叫著要去買小狗狗。江寒越哪兒禁得起她奶聲奶氣的撒嬌，二話不說，帶著小兔子就出發了。 我愕然望著那爺倆絕塵而去，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 算了，我回去補覺去。 我睡得正香，突然被小兔子的笑聲和小狗的叫聲吵醒了，走到窗邊一看，小兔子正領著一大群小狗，在窗下的花壇邊撒歡，江寒越就在邊上陪著，寵溺的看著她。 其實這樣，真的挺好。 我會心的笑了，半晌才覺得不對勁——我不是應該跟江寒越決裂到底的嗎？怎麽就這麽幾天的功夫，我居然心猿意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