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隋意,你真賤
“小兔子別怕,媽媽這就回家,你照顧好奶奶。”
我一邊說,一邊動手開車門。
車門鎖得死死的,我一扭臉,就見江寒越瞪著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地鎖著我。
“開門!我要回去!我媽有心髒病,要是她出了事,小兔子一個人在家應付不來!”
江寒越沉沉地笑了:“小兔子?”
我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想笑。
“對,小兔子,我女兒,六歲了。”
江寒越的瞳子倏然縮緊:“我們分開五年,你女兒六歲?孩子是……”
“江寒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了五十萬甩掉我,半個月後,我就嫁給鄧氏地產的老總,雖說婚姻隻維持了兩個月,可兩個月拿來造人,也足夠了。”
江寒越的臉色刷的白了,嘴唇有些哆嗦,他愣了好半晌,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凶狠地衝我笑:“隋意,你他媽還真是饑渴啊!跟我分手半個月,就嫁了個老頭子!怎麽?老頭子滿足不了你,你又心急火燎地離婚,對吧?”
我輕蔑地橫他一眼:“江寒越,你管我饑渴還是滿足?你算老幾?你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就讓你看看,我他媽跟你有沒有關係!”
江寒越失控地嘶吼,用力撕碎我的衣服,狠狠地撞了進來。
“嘶——”我痛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多年沒被開拓過的密地太過幹澀,無法適應這麽粗暴的耕耘。
江寒越眼裏燃著熊熊烈火,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
他抽離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暈乎的,身子軟得像是一灘爛泥,腿肚子直打哆嗦,站都站不起來。
“錢呢?”我咬死了牙關,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提錢,簡直就是自己把自己的臉皮扒下來,丟在地上任由江寒越踐踏,可我現在等著錢救命,又被他給強了,爭這口氣,不但挽救不了已經碎成渣的尊嚴,反而有可能會害死我爸。
江寒越眼裏的火原本隨著某些東西的噴發,已經消解下去了,這會兒卻又被我兩個字給輕輕鬆鬆地點燃了。
他抓住我的長發,將我的腦袋提起來,離他很近。他說話的時候,口鼻中呼出的淡淡薄荷香撲了我一臉。
“隋意,你真賤!”
我嗬嗬笑了。
對,我賤,在他江寒越心裏,我不就值區區五十萬嗎?
我攤開手,伸到江寒越麵前:“怎麽?這是打定主意吃霸王餐的節奏?”
江寒越死死地瞪著我,我明顯看見他抽了半口氣,一雙英氣勃發的劍眉蹙得死緊。好半晌,他將那張卡用力摔在我臉上。
他的力氣很大,鈍鈍的塑料邊角砸在我臉上,生疼生疼的。我捏住卡,衝他晃了晃,笑靨如花:“一錘子買賣,兩清了。”
我拉開車門,踉蹌著下車。
江寒越在我身後大喊:“隋意,你……”
“我真賤對吧?”我回過頭,笑吟吟地看著他,“五年前你也就把我賣了五十萬而已,在你心裏,我什麽時候尊貴過?”
我剛穿過馬路,我媽就打來電話了。
“小意,醫院又下了催費單,再不繳費,他們就要給你爸停藥了!”我媽泣不成聲,“公司保不住也就罷了,要是你爸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麽辦啊!”
我猛的攥緊手,削薄的卡緣嵌進肉裏,一陣鈍痛,回頭一望,江寒越的車亮起了左轉向燈,即將起步。
我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掉頭追了過去。
黑色的跑車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如一支離弦之箭,眨眼間就消失在車流中。
我自嘲地笑了——一個走投無路、主動貼上去的下賤女人,江大爺又怎麽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