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先穩定空間。”
蘇雅還沒來得及回話,我已經持劍突進上去了。
“好啊,來啊!!!”那個男人的上半身全部融入了軀體中。
肉塊的中間,六米高位置張開一個大口子,裏麵有一個黃色的像核心一樣的東西。
“既然你有對策了,那我也不能用你想要看到的方法了。
一大堆人頭連著肉從飛大肉塊的各個部分飛過來,快靠近我的時候人頭全部張開嘴,綠色的光芒在嘴中蓄積。
然後吐了出來,向後退多開,被射中的地麵出現了整體崩壞的情況,這是法術還是能力呢?
嚐試用黑劍擋了一次,黑劍把綠色的光給吸收掉了,看來是法術。
那家夥的氣息在整個大肉塊中遊走,揮劍,一道墨綠色的劍氣飛出,砍到了肉塊,然後黑色的東西染黑了那一部分紅色的血塊,變得惡臭無比。
“阿祥,那個東西的發力都是從那個黃色的核心傳出來的。”蘇雅在遠處施展固定空間的術式。
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了,既然想不到有什麽辦法能活捉那個家夥——
反正也是正當防衛嘛。
空氣中存在的氣體大部分都是由氧氣和氮氣構成的,也就是雙原子分子,一般情況下兩個分子是不會分開的,可如果溫度不斷升高,一個分子變成兩個原子的情況是存在的,分子的[離解]就是這樣的。離解後的原子再進一步升高溫度,組成原子的原子核和電子就會分離。
“這種狀態就是等離子態啊。”
右手中製造出的等離子團就隻有一個籃球那麽大,但這足夠了。
扔向核心,這個大肉塊是沒辦法逃走的,隻能用那些人頭和剝離出肉塊去阻擋,我反正是不知道著這團等離子體的電子的溫度是有多少的。
隻清楚一點,把它送進去。
用力壓扭曲那些頭部,阻擋不能。
三秒後,等離子體觸碰核心,停止使用力壓,外麵想要擋住等離子體的肉團收縮,立刻創造出一個密閉的環境。
衝向蘇雅,把她抱住,以我和她為中心展開球形的力壓屏障。
Boom——!!!
肉塊和血四處飛散,其中不乏烤熟的肉。
撿起兩塊斷掉的control環,扔向掙紮著逃跑的那個男人,他的右腿不知道是斷掉了還是燒掉了,已經不在了。扔過去的control金屬在力壓的作用下加速,一塊從男人的肋骨中射進去,另一塊打偏了。
舉起手,把這個空間所有的血肉匯聚到手中,施加炎壓,蒸發燒掉變成了灰。
“你贏了——動手吧。”他像是說出服輸一樣的話語。
“我是想那麽做的,不過有活的給警察最好,哦——對,反正國家安全局的人也在。”
他沒說話,避免出一些意外舉動的我對他的大腦施加壓力,弄暈了他。
從空間中出來的我和蘇雅自然成了群眾的焦點,可看到這個男人的這副慘向,就隻能離遠點兒看著。打電話叫了鄭直,警車還有救護車很快就開過來了。
在醫院的時候看見了下午見到的那個墨鏡男,我如實回答遇到的狀況,他貌似對我拿了那把黑劍並不在意,我和蘇雅隻是做了筆錄就可以走了。
“要送嗎?”鄭直問。
“不用了,你下班了嗎?”
“沒有。”
“和女朋友發展順利嗎?”
“張哥你說什麽啊?我們才剛處對象呢,哪像你們都一起過了三年了啊。”
“我可是花了三年才把阿祥追到的啊,愛情不能等,要主動出擊啊!”
“謝謝提醒了,那你們路上小心啊。”
“哦,再見。”
蘇雅招呼著說。
出了市中心醫院。
“這應該就沒事了吧,今天真是累死了。”
“阿祥——”
蘇雅抱住我,攬住我的腰。
“喂喂,怎麽了?”
“我原本以為阿祥又會殺人的。”
“是在國慶節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吧.……”
“我真的好害怕,害怕阿祥會在哪一天死掉。”
她哭了,用手擦著眼淚,鼻涕也流了出來。
“擦擦鼻涕啊。”
我從褲兜裏麵拿出紙,放在蘇雅的鼻子上。
她擤鼻涕的時候竟然沒有覺得惡心,反而覺得她這樣有些可愛呢。
“嘿咻。”
“誒誒??”
趁她不注意,我從前麵把她背起來。
“阿祥!?”
“不要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了啊,鼻涕蟲。”
“才不會呢!”
“有以前的那種感覺啊,再用力拍兩下就更像了。”
她真的用力拍了兩下。
“阿祥好壞。”
她貼緊了我的背部,還是在說兜帽上麵,兩隻手環扣在我的脖子前麵。
“那把黑色的劍沒問題嗎?”
“不知道,有問題就毀掉就行了。”
“誒?真的嗎?”
“沒必要那麽珍惜的,隻是一件沒有生命,沒有靈魂的道具罷了。”
“真的沒問題嗎?”
“那這樣吧,如果出現問題,像剛才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我的內心被汙染了,蘇雅就負責把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要我來嗎?”
“那我拜托張文劉昶他們吧,他們對這些東西也更在行。”
“我知道了,阿祥好壞啊,但確保萬一還是告訴他們吧,畢竟那把劍感覺很危險的樣子,說起來阿祥,那把劍呢?”
“哦,這裏哦。”
我把左手上的黑色戒指展示給蘇雅看。
“嗯……感覺不到危險啊,連普通的靈器發出來的能量都感覺不到呢。”
蘇雅說這話的時候臉和我的臉湊得很近。
“喂,太近了——”
我剛說完,蘇雅親了我一下臉頰。
“喂——”
“這是上次阿祥主動親我的回禮~還有其實我是相信阿祥是不會被汙染的。”
“真拿你沒辦法啊,從初一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直被你牽著鼻子走。”
“如果是別的人一定受不了我的臭脾氣的吧。”
“不啊,現在的蘇雅是很優秀的,就算是初中你也是很受歡迎的。”
“有嗎?”
“一直沒給你說,現在說說看吧。”
我說的事情是在初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有幾個初三的男學生來到我們教室,因為那個時候教室裏麵隻有我一個人在打掃衛生,那群學生就把那封信給了我,說是讓我給蘇雅。
我等他們走了過後,想都沒想就把信給拆了。
“有這樣的事情?阿祥吃醋了嗎?”
“或許是,我當時想的是,我每天和你一起回家,竟然把信給了我。他不自己給,找同學來幫忙,說明不自信。寫的信裏麵的措辭沒有錯,字跡很幹淨,簽名也很帥。晚上我就回去用裏麵的內容查了查,結果很快就找到一模一樣的情書了。再然後就是讓李宇威調查一下那個人的檔案了,結果查到的那個人的字跡是很差的,當時就理解到情書是找人代寫的,不誠實。”
“誒……那後來怎麽了啊?”
“沒怎樣啊,信上說的是讓本人去找他,我是不會去的,也沒和你說。不光你有拿到信,別的班也有學生拿到,偶然看到的,好像是三班的女生在犯花癡,那個女生具體的樣子忘了,但犯花癡的樣子挺好笑的。”
“我在初中沒有看見有女生給阿祥寫情書啊,阿祥沒有瞞著我吧!”
“你說過女生更喜歡男生主動的啊,一般女生心目中都是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吧,哪會像是我這樣的自閉男啊。”
“阿祥才不自閉呢,我不許阿祥看扁自己。”
“哦——”
我停住了腳,這裏是世紀廣場外的西街上,人好多,都過上了洋節了,戴上了花哨恐怖的魔鬼麵具。
“好多人啊。”蘇雅感慨說。
“我打電話問問莉亞他們在哪兒吧。”
撥打給龍一電話。
“喂——大龍哥,你們在哪兒——哦,知道了。”
“他們在哪兒啊?”
“在東街那邊,北川、張叡、王玥她們幾個都在那裏。”
“阿祥,要買點兒東西嗎?”
蘇雅把我的頭扭向馬路的另一邊,是一家賣副食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