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華鎮的鎮口等孫大海,他說最快半小時,那最慢呢?已經半小時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為什麽要幫我?”劉詩雲問。
“趙楊喜歡多管閑事,我是不打算幫的。”
“是嗎.……他們不會有危險嗎?”
“有李宇威在就沒問題,哦?看來我們先出問題了。”
一個赤裸上身,穿花色短褲、藍色拖鞋的男人下了摩托車,直接走過來。他走路的動作很拽,要麽是能力者,要麽是無賴。
“這不是美人兒嗎?你這是要去哪兒?”
劉詩雲躲到我身後,在這貨動手前我不搭理這貨,看他怎麽做。
“哦喲,這是你新找的男人嗎?結果是一個小屁孩兒啊。看什麽看?說你呢,你知道這女人是誰的嗎?她可是我們小鎮男人公用的,你把她帶走就是和我們所有人作對!”
嗬嗬,把她帶走我就是鎮上所有婦女的同胞。
“怎麽不說話,是怕了嗎?這就慫成屎了?你敢把她帶走你知道得得罪多少人嗎?”
反正我知道得罪的都是一些小人物,有幾個大人物喜歡用公用的啊?
又有四男人圍了過來,看樣子都是一些無賴,把我們團團圍住。單手托抱住劉詩雲,跳到最近的房頂上,繼續等待孫大海,那群無賴在下麵叫罵,時不時往上麵丟石頭,我用力壓擋住。
“麻煩啊,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
“家人呢?”
“我是離家出走的……已經幾年沒有給他們打電話了。”
“哦。”
孫大海打來電話,接通並擋住飛來的石頭。
“叔,怎麽了?”
[“我這車犯老毛病——拋錨,你說這運氣!我得拿去修,真是對不起啊。”]
“沒事,我再找別的車就行了。”
掛斷電話,運氣真差,隻能另想辦法了。鎮口的公交車啟動,是開往明成縣的公交車。我衝下麵的無賴們笑了笑,他們意識到我要做什麽,然後去把公交車給圍住了。
有一人直接躺在了公交車的前麵,就是不讓公交車走。
這時我帶著劉詩雲騎上了第一個出現的無賴的摩托車,猛轟油門,飛馳衝過場口,等那群無賴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偷的車沒關係嗎?”
“沒關係,反正又不是他的車,偷來的車報警都沒法報的。”
“你怎麽知道不是他的?”
“你沒發現這車鑰匙不一樣嗎?這是偷摩托用的萬能鑰匙,叫做萬能,不過也隻是能偷一般的車而已。”
“你什麽時候拿的啊?”
“我沒偷啊,他剛才自己不拔的,還有,沒必要抱這麽緊,我開得穩。”
劉詩雲緊抱著我的手略微鬆開了一點,臉沒有再貼著我的背。飛馳了二十分鍾,到了明成縣的車站,把摩托車隨意停下,誰要就給誰了吧,本來就不是我的。
在車站買了兩張票,乘上回去的巴士,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讓劉詩雲坐裏麵,我坐她旁邊。
一路上她沒有說話,我的猜測是因為人太多,她不敢說話,至於真正的原因,天曉得。
回到城市,轉坐出租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估計他們晚自習前回不來了,希望放學前能回來吧。本來目的是去找知了的,結果變成現在的找架打,唉,沒辦法啊。
“先去見校長吧,你的事情最好不要傳出去,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知道……”
行政實驗樓的三樓,敲校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我推開門,校長正在吃泡麵,酸辣牛肉味的。
他放下泡麵說:“哦,是你小子啊,有事嗎?”
“帶來一個做校醫的,進來吧。”我對劉詩雲說。
劉詩雲有些膽怯地走進來,我關上門。
“大美女啊!歡迎歡迎”校長鼓掌說。
劉詩雲躲到我身後,我把劉詩雲的事情簡單給校長敘述了,校長同意了,讓劉詩雲把身份證留下,再讓我帶她去醫務室報道。
“你小心點兒校長,再怎麽說他也是老光棍一個。”
“嗯,是……”
醫務室在綜合樓,是一幢二層建築樓,醫務室、財務室、廣播室等都在這裏。
“李阿姨,這是新來的劉校醫。”
李阿姨是學校唯一的校醫,我初中是這裏的常客,經常來這兒偷懶睡覺,或許是李阿姨最有印象的學生了。
“張祥,學校總算找來新的校醫了!”她感歎說。
“還好吧,她工作時間不長,您過教教她吧。”
“沒事,沒事,有人來就對了,總算可以有人給我換班啦!”
“李阿姨,她不想住員工宿舍,您不是一個人在家嗎?讓她陪您吧。”
“好啊,好啊,多俊的妹子啊!”
“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就問李阿姨吧。”
到食堂買了兩塊麵包,一根火腿腸,隻能這樣湊合地吃了,飯菜已經賣完了畢竟,吃完麵包,拆開火腿腸,一女生坐到我的旁邊。
“哦?是你啊,我說了我不參加,找別人去。”
“我想問你關於龍二前女友的事情。”籃球社女經理問。
“你問這個幹嗎?莫非你看上他了?一天的時間都沒到啊!”
“愛總是很突然的,我覺得。”
“惡心,她前女友以前也是這樣欺騙他的。”
“能告訴我發什麽了什麽嗎?”她拿出一盒巧克力。
“嗯,可以。”我收下巧克力。
“簡單點兒說吧,龍二的前女友是因為前女友被人欺負,龍二站出來當英雄走在一起的。後來某次事件,龍二因為她手臂斷了,再後來那個女人在和龍二沒有分手的情況下和幾個男的耍朋友,最後那女的跟著別的男人去了別的學校。”
“是因為那個女生有苦衷嗎?”
“苦衷?你這是什麽意思?到現在還不能撼動那個賤女人在龍二心中的地位,龍二也是白癡一個。”
“我不允許你這麽說他!”
“哦?我們這些一同走過來的兄弟都叫他白癡的,你算老幾?那白癡隻是看你可憐幫你而已,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了?”
雖然我話說得很絕,但邊吃巧克力邊說話似乎毫無威嚴。
“我——”
“我先聽聽你的想法吧,你是想贏得比賽,還是想保住籃球社?”
“我……我——”
“語言組織都不行,就這樣你還想招人進來?浪費時間。”
買了一瓶礦泉水水,回到班上,趙楊他們還沒回來。
“仆人,快說,你這是去哪兒了?”
“啊?又不是什麽大事。”
“學校無聊透了,你竟然不帶我去!”
“莉亞,你究竟是處於什麽心態來上學的啊?不知道中國的應試教育就是這麽無聊的嗎?”
“哼!還敢頂嘴!”
莉亞抓扯我的臉,我不能還手,也沒必要,又不疼。
“比起別的學校,我們的學校很不錯了。別的學校晚上十點半放學,早上七點半就上課,星期天還有晚自習,周六要補一天課,真的相當不錯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她停下手。
蘇雅正在寫作業,看見我看著她,她笑著衝我招了招手,然後繼續寫作業。
六點四十,他們三個還沒回來,今晚是班主任楊立明的晚自習。
“坐那兒的三個呢?”他問我。
“有事來不了。”
“哦。”他坐下把手機拿出來玩兒。
我翻了翻龍一的書包,沒有漫畫。隻好寫作業了,他們三個不在,今天的作業隻能單獨完成了,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