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地主和家丁
現在,我和趙楊站在剛剛用建好的擂台上,台下站著的是武館的學生們,正向我們麵前的兩位武師呐喊助威,他們都應該四十多歲,一個留長辮子,一個短碎發。兩位武師是有真實力的,從氣息的強弱可以得知。
“張祥。”“趙楊。”我和趙楊一同說出,抱拳深鞠躬說:“請賜教。”
說完後擺出散打選手的準備姿勢,雙手握拳,右拳離臉近一點,左拳朝向對手,稍微彎下腰,兩腳間距超過肩膀。
中年男人拿著銅鑼站在中間。
“三!”再次握緊雙拳。
“二!”深吸氣。
“一!”輕呼氣。
咚~隆~隆——隆!
兩邊都沒有動作,貿然行動會使其中一個倒下,就會產生二對一的不利局麵。
趙楊突襲上前,兩位武師立即做出交叉攻擊的趨勢,我在短發武師要攻擊到趙楊的時候及時抓住他的手往後麵甩,短發武師後空翻著地,贏得滿堂喝彩。
慢慢挪步上前,短發武師把兩隻手放在胸前上下打轉。我們兩個同時出手,快速出拳,全被他的手臂接下,我換思路抓住他的雙臂,旋轉向上使勁,被他借巧勁向兩邊掙脫開,在這時把手勢變作鶴嘴狀,他明白了情況不妙,向後躺躲過我對他脖頸的致命攻擊,但這時他整個身體失去平衡,被我用回旋一周的左腳跟踢中肚子,他被踢中後雙手觸碰地麵,向後翻跟頭退了一段距離,我沒有趁機攻擊,繼續做出散打的預備姿勢。
“就這麽喜歡翻跟頭?你是教人打架的還是教人雜耍的?”我嘲諷說,影響他情緒,隨時準備突襲。
“武術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不是那去傷害別人的!”他沒有靠前,顯得十分冷靜。
但真的如此嗎?
“保護自己?哈哈——嗬嗬哈哈!嗬哼——哼哈!那你保護看看啊!”我放棄預備動作,把手插在褲兜,微微彎腰,像個流氓一樣往前走。
走到他麵前,他不為所動,等待我出手。
我很普通的用力揮右拳,他用手接下,但沒接住,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喂喂!你就這樣保護自己的啊?怎麽了?”我左拳又打過去,他再次接下,可還是沒接住,再打到他的臉上。
他快速對我一記掃腿,可是沒有攻擊到,在我眼裏就像是在攻擊空氣一樣。他被我普通的用力踢到了屁股,他趕忙轉身回旋踢,依然是在打空氣,然後再次被我踢一腳。
……
慢慢地,他在我逐漸加大力度和精神近乎崩潰的狀況下倒下了,趙楊那邊早就完事了,可他傷的不輕,他沒用我的方法而是選擇正麵和那個武師打。
我剛剛用的方法就是在一個位置釋放足量氣息,再隱藏氣息轉移到另一位置,可以全身,也可以部分位置,像一條手臂什麽的。主要是他心態壞了,判斷力差的不行,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是有用的。
“學功夫保護自己,哼,笑死人了。”我把渾身是傷的短碎發武師踹下擂台,被台下的學生接住。
他們個個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紛紛說要為師傅報仇。另一位長辮子武師被人抬下擂台,趙楊被龍一抱著,跳下擂台。
學這種東西的第一目的就是拿來傷害別人的,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隻剩下你一個人了,還要繼續嗎?”坐在大堂門檻上的老者問。
“還剩三個人,來吧。我可不想變成你們這種三流武館的學生,還學武術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你以為現在是什麽年代啊?”
這時,兩個和我相同年齡的人登上了擂台。
“劉昱澤?還有你,大光頭!你們就是我下兩個對手?”
“是的,能再見到你,真是緣分。”劉昱澤彎下腰說,“沒必要比了,我認輸!”
“一打一打不過,我也認輸!”光頭隊長說。
他們兩個在一片罵聲和唏噓聲中跳下台,我回頭看老者,豎中指嘲諷他。坐在門檻上的老者微微一笑,我接下站在我旁邊的老者的出拳,而前麵的門檻上什麽也沒有。
“就算是偷襲,在這麽多人麵前用,不會有些不風光嗎?”我微笑眯眼問他。
“不,老朽隻是看看小兄弟會不會中同樣的招數。”他慢慢走向擂台的一邊,和我拉開距離。
這個時候偷襲,關了這間武館也會招大部分人的仇恨,那就把仇恨給他們無能的師傅們吧,我向後退一小段距離。
“都看看啊,看看你們的大師是怎樣趴下的!”我傲慢地說,讓下麵的人認為我輕敵,至於這老頭認不認為不重要,我隻需要讓這些徒弟責怪武館的師傅們沒用就行了。
“老頭兒,你這身體行嗎?一會兒你可別報警啊,醫藥費也不要讓我賠啊。”
“小兄弟,你放心,不會讓你賠的,老朽雖然老了,但身體還硬朗著呢。”老頭做出一套動作,停留在蹲馬步張開雙手,右手向上,左手向下。
“白鶴亮翅嗎?老頭兒,你打太極的啊?”
“小兄弟真可謂見多識廣呢!”
“老頭兒你認為太極拳的精髓是什麽?”
“以柔克剛。”
“我不一樣呢,覺得精髓是剛柔並濟。”
我快步跑上前揮拳,他用我對付短碎發師傅同樣的方法,改變了雙手氣息的方位抓住了我的雙手,並把我向一邊甩,可是甩不動,因為在揮拳的時候用肩膀把手腕的力道減弱並加大雙腳對擂台的壓力。
這時我已經抓住了他。
“太極拳使用起來是很被動的,要等對方出招再用各種方式應對,那麽,破解起來就很簡單了,把關節限製住就行了,就像現在這樣。”他的一條腿被我頂住,雙手的肘關節被抓住,進而限製住肩關節。腰部的力量不如我,可我無法挪動他,因為他的另一條腿和被頂住的腿擺出了一個招式。
“千斤墜,改變力點,讓對手往丹田位置發力,把對手的力氣全都通過靠後的那條腿上給卸掉了。老頭兒,我是學理科的,這個叫自鎖現象,不是什麽神功啊。”
“管用就行了。”
他剛說完我的額頭撞到了他的頭上,趁此機會我抓緊他的雙手轉身過肩把他重摔在擂台上,他躺著一動不動。
還有氣息,我上前去踢他,他用翻滾起身躲開,站起來的時候左搖右擺,像喝醉一樣,他現在用的功夫不用想也知道——醉拳。
他晃晃悠悠地向我靠近,我模仿他的動作,同樣晃晃悠悠地向他靠近,在看見他起跳趨勢的時候起跳,雙腳互相撞到,向後彈了一段距離,都席地坐下。
“張祥,北川讓我們帶趙楊回去,快點兒的!”李宇威催促說。
“知道了。”
我站起身,暴衝向老頭兒,看見老頭兒回旋起身的趨勢,我跳起踢向他,他突然向後倒踢中我的腳後跟,我的重心變了,腦袋向下,在後腦勺落地前用雙手撐住地麵回旋翻滾衝擊過去,連續踢中老頭兒胸部數腳後向後翻滾起身。
我走向前,看著老頭兒,他很艱難地站起來。
剛站起來又被我無情地用手掌推了一大段距離,推下了擂台,被大光頭接住。
我把control取下扔掉,看著擂台下沉默的武師和學生們,笑了。龍一扔上來一塊招牌,我不想弄壞,也沒有接住。
……
公交車上,我喝礦泉水解渴。
“我怎麽感覺我和舊社會的地主一樣呢?”
“你不是地主,是地主的家丁!”李宇威說。
“地主,說句話!肥羊!?”我輕輕戳趙楊的肩膀。
“別戳,痛!”
“你不傻嗎?和張祥一樣簡單解決就行了。”龍一戳了下趙楊臉上的淤傷。
“啊——!大龍哥你!”
“先別說這個,北川那邊怎麽解釋,我們三個都沒受傷啊。”李宇威問。
“實話實說唄,北川又不會不講理,肥羊,你怎麽會看上那塊地的?那麽遠,再說你要那塊地皮做啥?”我問。
“還沒想好。”趙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