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手語
從玻璃觀景台的景點下來後原路返回,因為是遊覽山水,所以不打算去梁山寺,今天一天是逛不完整個景區的,不過關樓是必須去的。
重新規劃路線,從現在的位置到梁山亭,再從梁山亭的位置下去往關樓走,大致路線就是這樣的。
“仆人,他們是做什麽的?”莉亞小聲對我說。
我注意到莉亞的視線,說:“莉亞,你知道這裏帶東西上下山很累,對吧。”
“他們是……”
“一種維持生計的手段吧,很累,對身體的危害程度很大,可是為了家不得不做。”
“那為什麽不去做其它的工作呢?”
“可能有很多的理由吧,總之,尊重他們絕對不會錯的。”
“我知道了。”
繼續往下走,遊客的數量明顯增多了,其中也有背著一大堆物品的人力勞工。
“仆人,為什麽那麽多人都不害怕我啊?”
“為什麽要害怕啊?”
“我在歐洲的時候外麵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要你來的時候要戴墨鏡啊,他們用奇怪的眼神看你是因為他們對吸血鬼的認識不夠,或者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吸血鬼是危險的。而中國呢沒有對吸血鬼的概念,先是不知道你是吸血鬼,也不會去思考你是不是。”
“這樣啊,仆人,這是什麽樹啊?”
“總感覺她來了,我和阿祥的距離變得很遠了呢!”蘇雅陰沉著臉,“為什麽阿祥和她會說這麽多的話啊?”
“莉亞對中國的了解不深,她想知道,就對她解釋咯。”
“我也想和阿祥說話啊!”
“現在就在說話啊。”
“阿祥你個榆木腦袋!”她那動作是想給我一耳光,可看見我準備好反擊的左手她停手了。
“阿祥你個笨蛋!嗚嗚——嗚嗯!”/(ㄒoㄒ)/~~
我無動於衷,繼續給莉亞科普各種樹的知識。
“雅兒,你裝的不像啊,媽媽我看見都覺得有點像笑。”
“你和張祥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假哭就會安慰你的程度,照我看就算真哭也不會安慰你。”
竹橋和蘇學一同給蘇雅補刀,蘇雅或許在想:這兩人真的是我爸媽嗎?
我們在一個有賣涼麵的店裏休息,我把背包放下後去廁所解決小便,出來洗完手,回到店前的涼亭中整頓休息。還有一群較特殊的人群在涼亭中休息,他們用手對話,時不時還會說出咿呀咿呀的話,他們都是在交流上有障礙的人,但不妨礙他們開朗的性格。
他們有六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他們之間的氛圍很棒,時不時還會開點兒玩笑。
我向他們比手勢,(你們好)
他們先是短暫停頓了一下,然後也對我做出“你好”的手勢。
和他們交流一段時間得知他們來自於陝西,這次國慶放假一起到四川來玩兒,我告訴他們我們一行也是來四川玩兒的,並告訴了他們我的名字。他們也都一一介紹了自己,聽他們介紹完。
做出手勢,(對不起,我該走了,還有很多地方要去看看,再見了)
他們都笑著向我招手,我同樣笑著招手。
背上背包,離開休息點,往仙女橋走。
“仆人,你會手語啊!”
“學過。”
“那是不是可以所有不會說話的人對話了?”
“不是的,手語其實也有音節的概念,不同國家同一個意思用手語表達出來就可能不同。日產過程中不一定會用到音節,有特定手勢,常見的像‘你好’‘再見’就是。”
“女婿,你究竟要刷新幾次我對你的看法?”
“學到老活到老,技多不壓身嘛,況且學會一種語言就意味著可以交上更多的朋友。”
“那仆人,你為什麽會學手語呢?”
“嗯?怎麽說呢,我不知道蘇雅聽我說過沒。”
蘇雅搖頭說:“沒有聽過,我從來不知道阿祥會手語的。”
“那就說一次吧,因為我曾經猜想過萬一自己將來的老婆不能說話怎麽辦?那就必須學會手語才行啊!”
現在我們正走在仙女橋上,不知道這條橋為什麽會這麽命名,仙女我是沒見過的,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
“阿祥,你在說謊!”
“哦?你看出來啦。”
“當然了,再怎麽說我也和阿祥同居三年了,知道阿祥什麽時候是在開玩笑。”
“確實是開玩笑啊,不過是有這個原因才學手語的。”
“阿祥,你!我知道,阿祥一定是考慮到我不能說話的情況才學習的吧。”
“仆人,下個景點是哪兒啊?”
“下個是叫小穿洞。”
利用和莉亞的談話錯開了蘇雅的談話,不然蘇雅那個話題說起來會沒完沒了。
小穿洞與其說是一個石洞,不如說是比較長的石門,感覺沒有太大的突出點,沒有繼續往大穿洞走,現在往梁山亭走。
“鬼神之力,會帶給你強大的力量,同時會給你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怎麽樣,買張驅鬼符吧,很靈的!”一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說。
“神經病!”蘇學說了一句,“我們走。”
我們繼續走,“老公,再怎麽說也不能罵騙子神經病吧。”
“他自己都沒生氣,你生氣什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乖。”蘇學撫摸竹橋的頭,竹橋變得很乖順。
蘇雅像是在乞求一樣,我伸出手,握緊拳頭,半彎曲中指。
“哈哈,媽媽,今天回家吃什麽?”
“你想吃什爸爸就給你買什麽!對了,晚飯就讓女婿做了。”
“喂!我反對!我抗議!”我表達強烈不滿。
“抗議無效!女婿,你白吃白喝幾天了,總得給點回報吧。”
“卑鄙,鬼才會同意啊?白吃白喝又能怎樣,我可是厚顏無恥到你沒法想象的程度了。”
“哼哼,女婿,那你就一個人回去吧!哈哈,怎樣?”
我拿出手機,開始準備。
“阿祥,你在幹嗎?”
“訂火車票。”我操作手機說。
“仆人,要臥鋪的。”
“竹橋她隻是開玩笑,還是一起回去,但晚飯還是你來弄。”
“哦?給我一個理由。”
蘇學深思了一下,說:“蘇雅出生的那天我在家裏的菜園子裏埋了一壇女兒紅。”
“成交!”
“女兒紅是什麽?”莉亞問。
“哼哼,小個子,這就讓我來給你解釋吧。女兒紅其實就是一種酒,在女嬰兒出生的時候準備好材料,再到嬰兒滿一個月的時候釀製好密封在一個壇子裏麵,埋在土裏,等女嬰長大後結婚的時候挖出來享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阿祥喝那壇酒就是決定要和我結婚了。”
“蘇雅,其實張祥他很愛喝酒。”蘇學說。
“我知道。”蘇雅開心地說。
“他臉皮很厚。”
“我也知道。”
“那沒事了。”
“蘇雅,你幾幾年的?”我問。
“三三年的,和阿祥一樣的。”
今天得知蘇雅生日是10月10日,也就是說藏了16年的女兒紅嗎?要二十取整嗎?算了吧,我沒有閑工夫等四年。
“仆人,你會做平胸女的丈夫嗎?”
“不一定,我隻是想喝酒啊,她說的隻是傳統,況且和傳統有點兒不一樣,並沒有結婚前喝女兒紅就一定要娶人過門的說法。我喜歡的是酒,又不是她。”
現在的位置是鱷魚石,但沒有看到像鱷魚的石頭,又是一個不明白名字的景點。沒有解釋,就隻能想象和猜測了。
“要吃什麽你們說吧,我盡力做好吃。”
“阿祥!我要草莓蛋糕。”
“仆人!我要吃.……我不知道有什麽好吃的。”
“晚上我弄就行了,蘇學幫忙買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