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聖母
裏麵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
“裏麵混著普通人的，小心點兒。”我提醒蘇學。
“你不弄昏他們？”
“會被告的，而且容易放跑人，誰知道哪個是紅的哪個是黑的。”我攤開手說道。
“逛這種地方的還有紅的？”
“確實。”我輕抬左腳，再輕輕放下，腳尖挨著地麵的地方出現裂縫，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延伸到一樓的櫃台停下。
我麵朝人群，抬起右腳，他們明白了我下一腳的嚴重性，紛紛往門外逃竄，他們手上戴著control。其中一個往外跑的女青年被我逮住往上扔起，在下落的過程中被我踢到距離較遠遠的牆壁上，再用能力拉過來，向我的拳頭加速飛行，再對臉上一拳頭。
我拽住她的頭發說：“拙劣的模仿呢，氣味完全暴露了。”
“還有氣息。”蘇學提醒說。
“那個，小妹妹，你爸爸找到沒啊？”我把力量集中到指甲上，準備去破壞她的臉皮，卻被竹橋攔下。
“住手！雖然她是犯了錯，但是——”
“哦，好的，我住手。”我把她放下，竹橋鬆開我的手。
“你們知道你們今天得罪的是誰嗎？”女青年趴著說。
“是誰我不知道，反正你今天要麽成殘疾，要麽死。”
“阿祥，不要！”蘇雅抱住我。
“聖母。”我把手輕輕放在她的頸椎上，微微一笑，再輕輕用能力按了一下。
“全身癱瘓嗎？你不怕進監獄？”蘇學問。
“誘拐女性也得蹲監獄啊，這就要看她拐了多少了，罪孽重的話就不用然我蹲了。放手！”
“阿祥，爸爸，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蘇雅跪在地上問。
“結界他們已經布置好了。”蘇學說。
後路已經被六個女人包圍，其中有個女人發出的是那個中年女人的氣息，能聽到前麵有人在鼓掌，是一個又高又胖的中年男人，穿身西裝，旁邊還有八個女人。這些女人不全是黃種人，還有三個白人。
“主人，主人，救救我！”女青年向那個男人懇求。
我拎起她，扔向男人，按照我預定的角度是可以穩穩地被接住的，現在被他旁邊的一個女人活活用刀攔腰斬斷。
蘇雅和竹橋尖叫，閉上雙眼，那個女青年的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是沒有知覺的，正常人這種情況都已經昏了，她因為這樣還清醒著。
“主人，為--？！”然後頭顱被斬落。
“我能看出兩個小兄弟不是一般人，怎麽樣？不如在我手下做事吧。”他說。
“您貴姓啊？”蘇學問。
“鄙人姓黃。”
“黃老板今天是想對我妻子和女兒做什麽？”
“女兒？你年齡不小了。女人什麽的，再找不就行了，跟著我你們兩個還怕沒女人陪？”
“那好，我再問個問題，你是怎樣操縱這麽多天使的？”
“這個啊，我在歐洲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學會了控製天使的法術，因為個人愛好，就把這些純潔的天使變成了隻忠實於我的奴隸了。你們現在不同意隻有死，不過是老婆和女兒嗎，再找幾個生不就行了。”
離我近的八個女人被我用能力壓製住，全部昏厥，回頭看蘇學那邊，也已經被他的陣式封住，我走過來把他們弄昏厥。
“結界還能堅持多久？”
“施術人昏厥，最多一分鍾。”
“走吧。”
我和蘇學把震驚的竹橋和蘇雅背走，在出結界前蘇學念咒，再離開結界，外麵的警察像是看不到我們一樣，隻有一個帶頭的警察在對著我們笑。
總算回到了酒店，她們兩個還是沒有調整過來。是第一次見死人嗎？還是說因為看到我親手殺人？
“剛剛我看裏麵有個警察注意到我們了。”
“哦，他啊，你忘了？說要吃餛飩的那個。”
“哦哦哦，他啊，有他我就放心了，總之不會蹲監獄了。”
“阿祥，為什麽？！”蘇雅一下子爆發出。
“你們想變得和那些女的一樣嗎？”蘇學像是代替我回答。
“但是，殺人——！”竹橋欲言又止，她抱住蘇雅哭泣。
“那種東西留著隻能是禍害，這個時代裏麵哪裏來的道理？天使本身就有這種風險，真當無副作用的長生不老沒人惦記啊？”我躺在床上翹著腿說。
“竹橋，是我的錯，沒有向你解釋清楚，這個世界並不安定。”蘇學把雙手放在竹橋的肩膀上，“但是，我絕對用全力保護你！”
“阿祥，能答應我不要再殺人了嗎？”
“都給你說了，那種人留著絕對是禍害，進了警察局打點一下就能出來，那還留著做什麽？宣判死刑和就地執行是有區別的，當然我不是警察，不過剛才死的那個不會追究我的責任。還有就是，別做聖母，今天本來是可以不去的，是你們自己說要去的，最早也是因為你們沒有信任我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的”
“別說了！”蘇學大聲說了句，又變小聲，“今晚我陪竹橋，蘇雅就拜托你了。”
“喂！”
蘇學把竹橋帶出去，並關上房門。誒，晚飯不吃了嗎？
“阿祥.……”
“怎麽？還想和我理論？我奉陪到底。”
“不是.……”
“拿著。”我把她的手機扔給她。
她接住手機，沒有看裏麵的照片，。
我打開電視，看看會不會有剛才的新聞，用遙控器找找，四川幾台是新聞頻道來著？胡亂翻了一陣沒有找到，也沒什麽想看的節目，隻能關了。
“阿祥，今晚能陪我睡嗎？我害怕。”
“我也害怕你動手啊，而且我更害怕自己動手，還有你害怕什麽啊？”
“那個男的好可怕，我怕在夢裏麵遇見他。”
“關我什麽事？”
“可是，你睡哪兒啊？”
“當然在床上了，隻是我不睡覺。”
“熬夜對身體不好的。”
“我隻能等你睡著了再睡啊！用手機找找有什麽動漫看吧。”
打開無線網，牆上有密碼，連接成功，我看了看播放列表，有十月剛更新的番，《冷》？這名字取得可以。不過隻看一集不夠勁啊，看七月的吧。
其中一部封麵吸引了我，是一個隨風飄動的風鈴，這部動漫名字叫《有你的風吹動我的風鈴》，和剛才的《冷》是同一家公司製作的。標簽是治愈係的。
“就它了，今晚上就用它對付了。”
“那阿祥，我睡了，聲音調小一點.……”
“沒事，我戴耳機，你睡吧。”
她閉上了眼，像是做了噩夢一樣緊閉雙眼。
“你那樣睡不著的，放輕鬆。”
“我沒辦法放鬆啊，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你答應我，隻在重要的人離去的時候再哭泣。”
“阿祥.……”
“你不堅強起來是不行的，這種事還有可能遇得到。”我嚐試開導她。
她坐在我麵前，看著我。
“有些時候，你不殺人那重要的人就會死去，假如說我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你還會在乎要弄死我的人的死活嗎？”
……
“我殺人過後確實顯得很輕鬆，但是沒有罪惡感是不可能的，沒有罪惡感的時候就說明我已經失去人性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把手染黑，那意味著背負人命，而且恰恰你們天使是千萬不能這樣做的。當天使失去人性的時候，羽翼會變黑，人格墮落，也就是墮天使。不要因為想殺人而殺人，你一定要清楚殺人的嚴重性和危害性，但是你更要清楚自己的境遇對其他人帶來的影響。假如今天我任憑你去，你就肯定出不來了，你是不反抗變成那個男人的奴隸？還是自殺？還是選擇殺掉他？”
“殺掉他，如果失敗就自殺。”
“蘇雅，這是你的選擇啊。我的選擇是殺了他，不會失敗。因為我實力是夠了的，假設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弄死他，就再伺機殺了他。”
“我聽不懂。”
“隻是針對我個人的方法而已，你隻要記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就行了，死了的話什麽都沒有了。”我把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愛你的人會痛苦很久很久的。”
“阿祥--！”
“剛剛答應我的，隻在重要的人離去的時候哭。”
“我明白了，阿祥。”她躺進被窩中，表情安詳許多。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嗯，晚安。”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扯淡的功夫了，罪惡感？嗬嗬，渣子這種東西留著就讓人惡心，清理掉還需要理由？
開始看動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