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異世篇 睡在魚塘邊上
在大伯家的廚房中,我正準備著晚上一家人要吃的飯菜,龍一在玩兒電腦,“我”在玩兒手機,伯公伯婆和爺爺奶奶在院子裏湊了一桌麻將,伯公的兒子大伯二伯和大伯母二伯母也在院子裏湊了一桌麻將。 我聽“我”說大伯他們家沒孩子,二伯的孩子在外麵工作,沒時間回來。
本來剛來的時候奶奶是和和氣氣的,結果因為我說我是趙家的後代她就翻臉了,然後就這樣了。
先把當前的事做好,其它的事以後再考慮。雞鴨魚肉,油鹽醬醋都有,雖然是灶台,但好歹我也用過那麽多次了。
晚上七點半,我把八仙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幹淨,再把桌子和四條長椅上的灰抹幹淨。
我把菜一一端過來,又把碗筷飯勺湯勺拿過來。
“開飯了!”我吼了一嗓子。他們依依不舍的把麻將停了,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他們吃,我在飯桌旁站著。
“這魚怎麽不切一下?”二伯母問。我回答說:“切成塊的話,肉容易爛掉,吃起來就不嫩了,這樣做會好吃一些。”
二伯母我了解,嘴上雖然很挑剔,其實心裏很佩服。
二伯問:“嬸嬸,你怎麽能讓客人做菜做飯啊?”
奶奶:“你就別管了,快趁熱吃。”
大伯,大伯母,爺爺奶奶我見都沒見過,因為以前看過照片才認得出來的,他們在我出生前就已經不在了。很麻煩啊現在,我不能搭理一句話,說話我可能會被奶奶接茬。
等吃完飯過後,我先收拾桌子上的骨頭和油汙,大伯夫婦、二伯夫婦說他們還有事,就不待了。我把桌上的一些剩菜湊合著湯吃了,再把桌子都收拾幹淨,沒吃完的菜放冰箱,其餘的碗筷全放進鍋裏,放入洗潔精,把油去了過後再用清水洗淨。
本來我以為他們還要打麻將的,看來我想多了。
我收完麻將桌椅的時候,奶奶走過來,說:“出去睡。”
她讓我出去我也隻能出去了,一共三間臥室,在看電視的客廳裏還有一架床,床肯定是夠的。她和趙家真的發生過什麽很大的過節嗎?
“我”豎起大拇指,往後聳了聳。
他指的位置是山上,意思是讓我去山上睡吧。
十五的月亮很圓啊,亮度也很大,這時並不熱,清冷的空氣夾雜著蟲鳴,我快步走到了山上的魚塘邊在魚塘的邊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窩棚,不知道會不會散架。以前聽二伯說過這塊魚塘被大伯承包過,開始大伯掙了點兒錢,後來他想多賺些錢,就投放了很多魚苗,結果魚太多,容易死,又投了很多的錢買抗生素,這些魚等長大能賣錢的時候到市場上賣不出去。因為魚的品相不好,而且土腥味很重,結果這些魚連五分之一都沒賣出去,還是白菜價賣的,有人要要的話能送就送,剩下的如果放在這兒清塘會很貴,所以他打算都放到河裏。等他要放的時候有個老板出現了,把他的魚全部低價買了,這次減少了更多的損失。
大伯因為這次碰壁賠了很多的錢,魚塘承包也到期了,後來變得碌碌無為,整天無所事事。
滑稽的是他放的那些魚被那個老板用了奇特的方法使那些魚變成了搶手貨,至於怎樣變的,二伯他不知道。
我躺在窩棚裏,看那無盡的星星組成的銀河,濕度還算可以,溫度也過得去,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蚊子太多了,蚊子很吵,很煩人,我現在沒有驅蟲的工具。它們沒法叮到我,因為我剛剛把麵具和帽兜戴上了,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睡不著啊,數星星吧,一顆星星,兩顆……
第四十八隻蚊子,第四十九隻蚊子.……
“我受不了了!是你們逼我的!”
“啊——!”
我釋放出較高分貝的音壓,周圍沒有嗡嗡的聲音了,或許是被震暈了吧,也或許是死了吧。野外露營如果沒有帳篷,沒有睡袋,沒有蚊香真是可怕啊。
雖說這是我自身忍耐力的缺陷,但也沒辦法啊,痛能忍,但這聲音不能忍啊。聲音有時會使人暴躁,已經有很多科學家證明這是真的了,所以我這其實是本能反應。
慢慢地,就睡著了。
“怎麽又是你啊?”
在我眼前站著的是那個穿著盔甲的渾身紫色的男人,他緊握著刀,我擺出架勢,左腳往後靠,雙手拿刀半蹲在地麵。
天上一個黑色小點在往下落,剛落在地上,我們兩個同時向對方衝刺,同時揮砍,他的動作比我快一些,刀法也更精湛,我處於下風,被他壓著打,還好身高力量差不太多,勉強承受地住。
他刀刀用力,但沒有任何殺氣,他到底想怎樣?
在對砍了二十秒左右後,我暫時退開一定的距離,在我的思維空間裏麵,我想怎樣就怎樣。
“歎號君!”
一個穿著中國囚徒衣服的人從天上墜下,他和人沒太大不同,隻是腦袋是一個感歎號!
我把刀扔給了他,他接住。
“歎號君!”
歎號君很快向那人衝刺,歎號君殺氣逼人,正在和那人壓刀,那人被壓製住了,那人單手先支撐住刀,用另一隻手想要打歎號君。
他伸出的手被歎號君抓住,歎號君旋轉一周後用膝蓋給了他的頭一腳,那人倒地不起。
歎號君是我創造出的東西,他有我的幾種特征,暴躁、殺戮欲、果斷、同時還有冷血。
那人站起來,他眼神中也有了殺氣,和歎號君不相上下。他們對砍起來,各種各樣的招式都使了出來,最後歎號君倒下了,他也渾身是傷,歎號君是被刺中心髒致死的,其餘地方的受傷程度和那人差不多,在關鍵時候運氣不好啊。
我還可以創造很多的歎號君,不過看那人已經這樣了,還是算了吧。
歎號君代表的意義是危險,看見的人盡量躲避,不要招惹麻煩,初中的時候他們六個可是受盡了歎號君的苦啊,想想還挺有趣的。
“再來。”
“嗯?”
“我說再來啊,有些意思。”他身上的傷瞬間都恢複了。
我再次把歎號君召喚出來。
“歎號君,殺了他!”
歎號君撿起刀,向那人衝刺。
……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輸了,仰臥在地上起不來了,而歎號君渾身都是傷,單膝跪在地上,我使他消失。
那人的傷又恢複,隻是笑了笑。
這時我醒了,把麵具摘下來,揉揉雙眼,再把麵具放在懷裏,向魚塘裏撒個尿,就往山下走了。
回到院兒裏,“我”在那兒逗門前的土狗玩兒,“奶奶讓你去集市裏把這些菜賣了。”
我看到台階上的背簍,走過去把背簍背上就出發了。
“龍一還在睡?”“嗯,他昨晚玩兒過頭了。”
“你們放幾天假?”“今天就最後一天。”
“你什麽時候走?”“下午四點吧。”
“哦,回見。”
去青龍鎮的集市要走一大段路,我仔細看著這邊的家鄉。
我把麵具拿出來戴上,避免被有心的人認出來,畢竟是被通緝的人,低調點兒好。今天是陰天,可能會下雨。
走了快四十分鍾,到了青龍鎮的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