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我不希望是賀恒
“我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來臨，臨了一個美女來審問我，也值了！不過要是你跟我睡一覺那會更好，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裴萱臉色沉下去。
寧言看她變了臉色，又笑著道：“別惱，我都告訴你，不用你那麽費勁的審問！”
“你最好都說了，爭取寬大處理！”裴萱道。
“不用了，我沒想過寬大處理！何晨是我失控弄死的，當時她出言惹我，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什麽不好的話呢？”
“拿我來跟霍玉峰比較！”寧言笑了笑：“她說跟我做不舒服，我知道她是故意那麽說的，因為我每次動弄得她哭爹喊媽，她怕我！但是她離不開我！何晨的男人太多了，光我知道的就不下十個，她精著呢，想要生個富商的孩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一個被人玩爛的小姐，就算是個學生又如何，還不是破爛一隻。孩子被戴維做出來了，我跟霍玉峰後來又弄的她出血，她身體不太好，精神也不好，後來竟然拿刀想要刺我，被我給做了！做了也不解氣，我又做了一次！”
裴萱一陣惡心，真是變態。
“我知道你心裏一定罵我變態！”
裴萱驚訝，看著寧言。
寧言好笑地搖搖頭，一點都不懼怕的樣子。“你臉上的表情就是這麽寫的，我還看出來了，你跟剛才你們那個頭兒關係匪淺！”
裴萱臉色瞬間一陣驚惶，“你少胡說八道！”
“不要急於撇清，有沒有關係天知道！我學過心理學，可以一眼看出一些明堂，你看他的眼神可看另外兩個的不一樣！不過也難怪，那麽帥的男人，一定是女孩子心裏的白馬王子！”寧言說的那麽平靜，叫裴萱都無法反駁。
這會兒監控室內的蘇辰逸微微眯起眸子，眼底流淌過什麽無從得知。
白屏和老徐一副聽到八卦的興奮賊樣兒。
但是，大家都沒有表現什麽，畢竟是老刑警，麵不改色還是做得到的，倒是裴萱，畢竟還年輕，人一說就心虛，臉色都變了。
“你如何做到沒有在何晨的體內遺留精斑的？”裴萱決定直接問問題，不跟寧言左右言他。“她體內的驢的精斑又是怎麽回事？”
“我戴了兩層套套，當然看不出什麽！”寧言笑。“小妹妹，兩層套套很不舒服。至於驢的精斑，那當然是給浩瀚吃了藥，不然浩瀚怎麽噴出來，浩瀚吃了藥後很亢奮！何晨那個小賤人已經不滿足跟男人玩了，她喜歡更大的家夥，自己去租驢，租了自己玩，何晨可不是那麽無辜的！她的死很多原因歸結於她自己的放蕩！我後要是死了，也是一樣，我太放縱自己了，不過我這人有悲觀主義色彩，不是那麽愛活！何晨死在盤山南路的南街1號第三家那個院子裏，那間屋裏有案發現場，你們的人還不知道那裏。浩瀚在那裏呆了幾天，躲過了沿途的攝像頭，回了謝思萌那裏！至於向小雨，我真沒想要殺她的！”
裴萱迅速記錄了地址，而外麵，蘇辰逸已經交代了人去寧言說的那個地址所謂的案發現場去現場勘查了。
“向小雨跟何晨一個毛病，就是特愛炫耀，有幾個男人也炫耀！她說話很氣人，為什麽陸方華和文瀾沒事，就是因為文瀾和陸方華還有羞恥心，不好意思賣弄！向小雨她是骨子裏放浪！所以，在她挑釁我之後我攻擊的是她的下麵，而不是頭部！”
裴萱蹙眉，心裏想著這個人真的變態。
“不要再罵我變態，在心裏罵也不可以！”寧言有點怒了。
裴萱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眼底似乎升騰起某種恨意，帶著殺氣，讓人不由得驚懼。她都不由得驚了一下，卻沒有移開視線。
“你很敏感，我承認我的確那麽覺得！要一個人死有很多方式，你選擇了很讓人意外的方式！”
“是變態，攻擊私密部位當然變態了！但是向小雨那麽風騷的女孩子，不讓她那麽死，她怎麽知道自己有多賤？”
裴萱可以理解寧言的心思。“她挑釁你什麽了?”
“她說我活該比不過霍玉峰！霍玉峰就是個衣冠禽獸，霍玉峰這個人陰暗的很，我比他光明磊落多了！但是我就不明白為什麽了，現在的小女孩怎麽就喜歡花言巧語的，霍玉峰不就是哄了她們幾句！她們就跟狗似的一樣衷心！霍玉峰對她們還不都是虛情假意，是真心的話還會帶出來給我玩？我和戴維我們三個人把向小雨宿舍三個人都玩了！就是謝青，我表妹上趕著找霍玉峰，她沒有跟戴維怎樣，女人，不要臉起來很嚇人的！向小雨說霍玉峰比我有頭腦，比我溫柔，比我給她的快感舒服！靠！”
原來是刺激了他自大的男性虛榮心。
裴萱點點頭。“向小雨的案發現場在哪裏？”
“牧場！春蘭牧場！”
接下來，寧言交代了全部，裴萱不知道這些話有多少是真實的，或許都是，或許一半一半，這些都需要證實後才能知道。
等到她詳細的記錄了詢問經過，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在裏麵呆了兩個多小時，寧言沒有被刺激起來，他看著她身上的紅色，眼裏漸漸浮現起一種眷戀的神色，像是回憶，又像是緬懷，在裴萱離開的時候，寧言突然說。
“小妹妹，看在我都告訴你的份上，我以後槍決之後，你把我在霍玉峰住處的衣物幫我燒了，捧一把骨灰，葬在西郊的公募好嗎？”
他用的是懇求的語氣。
裴萱回頭看他，他眼裏是悲傷的懇求。
這大概是真誠的。
裴萱狐疑。
“我的班主任葬在了那裏，她是我第一個女人，此生最虧欠的！我想死了也看著她，我知道我的屍體可能被捐獻做醫學研究，不會有骨灰，但是我想要個衣冠塚，你幫我來完成好不好？我住處有錢，足夠辦這件事的！”
裴萱遲疑了下，終於還是點頭。“可以，我幫你完成！不過你也不要這麽悲觀，也許你不一定死！”
寧言忽然笑了。“你是個善良的小女孩，我知道我會死，早晚有這天！看在你這麽善良的份上，我給你霍玉峰涉案的證據！就在謝青那裏，她最不屑一顧的我送給她的禮物裏！有很多張光盤，我和戴維製作的，用來威脅霍玉峰的！”
裴萱很是意外，如果她沒有答應的話，寧言也許不會給她這麽重要的證據。
她看著這個人，歎息了一聲，有點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謝謝你，希望你好運！”
她走了出去，蘇辰逸和白屏老徐都站在那裏。
等到裴萱走過去後，蘇辰逸當著白屏和老徐的麵拍了拍裴萱的肩膀。“辛苦了，裴萱，你做的不錯！”
這是當眾的誇讚，裴萱有點不適應。
“現在，白屏和老徐你們去搜集寧言說的證據，晚上十二點，我們來訊問霍玉峰！”
“那麽晚？”老徐很意外。
“晚了才好，最好在午夜之後，讓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訊問！”蘇辰逸道。“他是整個案件的幕後黑手。”
“可是，謝菲兒呢？殺害謝菲兒的凶手會是誰呢？”裴萱指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她現在很想知道啊！
蘇辰逸道：“賀博銘肯定不會認罪，也許不是他動手，但是肯定有人授意，他應該是雇傭殺人，自己動手的可能性很低！當然，也許還有一個可能，凶手是賀恒！”
“這不——”裴萱說了一半突然刹住。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不敢想，當著白屏和老徐的麵，她遲疑了一下，又堅定的搖頭。“不是賀恒，絕對不是賀恒！”
蘇辰逸沒搭話。
白屏卻說：“法律是公正的，證據可以搜集到證明他是不是清白！”
“你當初說了證實了賀恒不是凶手，他作案的時間不對！”裴萱那張清瘦的小臉上帶著認真嚴肅的表情，眉頭凝重的皺緊，目光清澈，櫻紅的唇也是如此的抿著，一副急切解釋一切的模樣。
蘇辰逸已經習慣了裴萱的性格，慢慢的發現其實她似乎很單純，那麽輕易相信人！
“也許我錯了也說不準！”蘇辰逸突然這麽說道。
裴萱一下子怔住，她看著蘇辰逸那雙眼睛，那雙銳利的似乎刻意看透人心的黑眸凝視著自己，他在警告自己，不要這麽感性。
裴萱腳步一個後退拉開彼此的距離，再次戒備的看向蘇辰逸，卻見他帶著一絲笑意的唇慢慢的上揚，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帶著笑，也帶著一絲的詭異難懂的表情。
“我突然發現之前有些的失誤。”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蘇辰逸揚唇一笑，意味深長的眼神裏有著一絲的明了，之前他將她想的太過於複雜了，如今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蘇辰逸這才驚覺他也許誤會了什麽！寧言說她是處，那就是個單純的女孩！
蘇辰逸在裴萱的震驚裏又說：“法醫又解剖了一遍屍體，排除了一些時間疑問，她的死亡時間可能有一到兩個小時的誤差。”
裴萱再度驚愕。這一次，她沒說出話來。
“知道你跟賀恒的感情，但是不要意氣用事的去相信一個可能涉嫌凶殺的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裴萱，蘇辰逸倏地收斂了一瞬間柔和的表情，轉身看向白屏和老徐，安排他們離開，他才轉頭看愣在那裏的裴萱，一手抓住她的手，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好好來查這個案子，找出真正的凶手，坦白說，我不希望是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