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各懷心思
一直到蘇喬掛斷了電話,她方才想起來,自己要說的事一個字沒提,那些有的沒的卻跟鹿輕輕扯了一堆。
果然,在家時間久了,已經把人都呆傻了。
今天本以為司徒鶴軒就算去了鹿輕輕的公司也沒用,簡冰留在金元公司坐鎮,司徒鶴軒肯定在鹿輕輕身上討不到便宜。
誰承想,竟然被他約到了明天跟鹿輕輕的晚餐,一旦開了這個頭,那以後怕是鹿輕輕也抵擋不了司徒鶴軒的厚臉皮了。
畢竟就厚顏無恥這方麵,如果她說第二,那麽司徒鶴軒肯定是第一了。
唉!蘇喬看著手機歎了一口氣,隻希望顧沉給力點,別叫司徒鶴軒在明天晚上會得逞吧!
蘇喬看著剛剛掛斷電話的手機主頁麵,找到微信迅速打了一行字發給了鹿輕輕“輕輕,明天會有大麵積暴風雨,你要加油啊!”
鹿輕輕收到蘇喬這句話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傻傻的還去看了一下手機裏的天氣預報,“明天是晴天啊!沒有暴風雨。”
蘇喬“不,我是說司徒鶴軒,那家夥的力度可比暴風雨可怕多了。”
鹿輕輕回“我這兩回就已經體會到了,就沒有什麽辦法叫他離我遠點麽?最好這輩子被在出現在我麵前了!”
肉麻的情話她可以接受,隻要別是司徒鶴軒對她說的就行。
哪怕是個女人對自己深情表白,也好過是他來對自己說,因為鹿輕輕實在承受不住司徒鶴軒說那些話的時候傷害。
太可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能說把假的說的那麽真,而且還那麽的不要臉!
蘇喬“我也想知道,如果有這種辦法,請告訴我!”
她承認司徒鶴軒有一張好臉,但是他害的自己兩個月沒有夜生活,還要一回家就被自己親媽監視,簡直罪不可赦!
鹿輕輕跟蘇喬聊著天,總算把時間打發過去了。
顧沉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公司的高層。
鹿輕輕看著走在最前麵的顧沉,莫名感覺,他似乎走路是帶了風的,不然為什麽,她會感覺心裏已經枝繁葉茂的枝椏,被風拂動了?
“顧總。”
顧沉向鹿輕輕所在的位置走來的時候,此起彼伏的‘顧總’在這裏響了起來。
鹿輕輕也下意識跟著站起了身,叫了一聲“顧總。”
顧沉在她麵前停住了腳步,“你叫我什麽?”
鹿輕輕一愣,在顧沉的注視下莫名心虛的低下了頭,“顧沉。”
這聲音很低,代表著鹿輕輕的心虛。
隻有她跟顧沉兩個人的時候,叫他顧沉鹿輕輕倒是也習慣了。
但是現在這是顧沉的大本營,這麽多雙眼睛在看著他們,鹿輕輕覺得自己這一聲顧沉,實在有些叫不出口了。
偏偏顧沉好像根本不準備就這麽算了,聽見這蚊蚋一般的聲音,居然又提高了兩分音量說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鹿輕輕的臉莫名的泛紅了,“顧、顧沉!”
這一聲總算大了些,顧沉滿意的點了點頭。
跟在顧沉身後的幾個公司高層傻了眼,顧總這是什麽意思?當著他們的麵,公開秀恩愛?
不對啊!這不是鹿之言的女兒麽?為什麽會出現在公司裏?難道之前微博上說的都是真的?
“都去忙吧!”顧沉轉過頭,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對身後的幾個人道“按剛剛說的那兩個方案做。”
有顧沉這一句話,整個大廳裏的人都不敢再把目光集中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低下頭各自去忙了。
顧沉看了一眼臉紅紅的鹿輕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走吧!”
鹿輕輕抬起頭,眼裏帶著迷茫“去哪?”
顧沉沒有說話,轉過頭直接向門口走去了。
鹿輕輕跟在顧沉身後,感覺著背脊上投來的那些淺淺的目光,莫名手臂上起了一層雞婆疙瘩。
等出了大廳的門,周圍安靜下來了,鹿輕輕方才小聲問道“顧沉,咱們去哪啊?”
顧沉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道“這裏說話大聲不犯法,沒人抓你。”
鹿輕輕微微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小了,顧沉又不開心了。
“這不是你的本家麽!我有點怕啊!”鹿輕輕實話實說,被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還都是顧沉手下的人,說不害怕,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就在等顧沉的時候,鹿輕輕都處在一個矛盾的節點上,她希望顧沉快點出現,早點把她從那個大環境裏拉出去,但是又希望顧沉不要出現,因為一旦他出現了,那肯定又是一場新的災難。
就這麽糾結著糾結著,還是等到了顧沉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有什麽可怕的?你膽子太小了。”顧沉說著話,已經到了電梯前,按了一下向下去的按鍵。
鹿輕輕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因為你太可怕了。”
顧沉危險的眯起眼“你說什麽?”
鹿輕輕連忙搖頭“沒什麽沒什麽!我什麽也沒說。”
顧沉當然不會信她說的,隻是這會兒電梯的門開了,他也沒在追問,徑自走了進去,鹿輕輕跟在她身邊也進了電梯,像是晚一步就會被顧沉丟下一樣跟在他左右。
顧沉很享受鹿輕輕的這種潛意識依賴跟害怕,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笑容。
鹿輕輕在別墅裏住的久了,日常作息時間也早就被調整了回來,三餐時間更是準時不得再準時。這會兒在青林大廈裏坐了個一個多鍾頭,隻感覺肚子不聽話的叫了兩聲。
此刻電梯裏就隻有她與顧沉兩個人,所以這兩聲分外明顯。
“餓了?”顧沉笑著問了一句,一張臉煞是好看。
鹿輕輕臉紅的點了點頭,“有點。”
顧沉不由自主的就揉了揉她的頭。“想吃什麽?”
鹿輕輕觸電一樣突然挺直了背脊,“我、我什麽都行。”
顧沉也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做這個動作,好在這時電梯門開了,兩個人便各懷著心思,向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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