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二更
、二更
程岫的瞳孔瞬間擴大！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預感到的果然沒有錯，裴然早就知道了他從前的身份！
現在就是一切最壞的情況，他該怎麽辦？程岫渾身仿佛從冰窖中走了一趟一般，渾身冰冷無比。
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裴然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可若是按照裴然對裴清的迷戀程度，他不知道裴然會對他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000？000你在嗎？000？快出來？我該怎麽辦？
程岫無數次在心中呼喚000，可卻反常的沒有收到半分回應。
他嚇得渾身開始止不住的小幅度顫抖，這一切自然沒有瞞過裴然的眼睛。
“嗯？師尊怎麽不說話了？
難不成是被弟子說中了實話，才會激動的渾身顫抖的吧？”裴然語氣中滿是笑意，眼中滿是洶洶黑炎。
“小然好想哥哥！哥哥一定也很想小然吧？！”黑衣青年說這句話時身上絲毫都沒有魔殿主人的強大氣勢，反倒是像一個等著糖果獎賞的小孩一樣，滿眼的天真浪漫。
如果他沒有被這人強勢的禁錮在懷裏的話，程岫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是！我不是！”程岫終於反應回來，後知後覺的低聲回答，也不知道究竟是回答裴然的哪一個問題。
“不是？”青年天真的眼神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到如今師尊還是不肯承認？嗯？”
“我不是……我不是……”程岫卻來來回回隻會說這一句話了。
裴然沉默的注視了程岫好一會，像是慢慢冷靜了下來，可程岫知道，這隻是表麵的。
“師尊總是這樣，永遠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有時候真不知道師尊到底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師尊總是看起來無欲無求，像是什麽都沒有放在心上，小然總是很困惑，師尊當時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接近自己。”
裴然這樣說著，突然講趴在冰床上被壓的動彈不得的程岫翻了過來，對上了程岫驚慌失措的視線。
“難道師尊還不肯承認嗎？”
沒有證據，裴然憑什麽說他就是裴清？程岫突然想到這一點，胸口中的底氣也瞬間足了起來。
“空口無憑！本尊便是本尊，從來都不是……”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身前的人突然傾身而下，裴然黑順的發絲極其輕柔的擦過程岫的臉頰，但手上的動作卻霸道務必。
“放肆！你在做什麽！”程岫抬手試圖擋住裴然的手，可失去了靈力的他根本就是螳臂當車，根本不能阻擋裴然半分。
直到裴然終於扯開了程岫的衣襟，露出了程岫鎖骨下方那顆嫣紅的紅痣！
“那師尊倒是解釋解釋這顆紅痣？”
雲岫仙尊身上的紅痣跟裴清的紅痣，位置大小全都吻合！
假如說前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隻是叫人懷疑的話，這顆紅痣基本上已經說明了一切。
程岫啞口無言，此時此刻再多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他隻希望裴然能冷靜下來。
“師尊不說話，終於承認了？”裴然嗤笑一聲，不知是在笑程岫還是在嘲笑自己。
“弟子是真的沒想到，原來修真界中大名鼎鼎的雲岫仙尊，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裴家，難道師尊出現在裴家，就為了當初的那個普通的不行的弟子嗎？”
“師尊到底是為了什麽？”
程岫當然不會說出係統的事情，隻好沉默不做聲。
“也對……師尊這樣的人，想必隻是玩玩罷了……
玩夠了，便將人隨便丟下，自己一個人遠走高飛。
從前在裴家是這樣，現在的魔宮也是這樣。
師尊，你沒有心。”
程岫沉默的聽著一切，心卻不知為何，隨著裴然的話微微鈍痛。
“你從來隻想著你自己的東西，拿到手了，便對其他的人不管不顧……”
裴然還在說著些什麽，可程岫卻神情恍惚，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裴然這小孩的時候，小孩瘦瘦小小的，從他的麵前離開，隻剩下一個孤單倔強的背影。
他想起小孩生日的時候，每年的生日都是二人一起度過的，生日雖然簡單，但心意卻不曾少，兩個人一碗麵，窗外是落葉飄雪。
他想起他送小孩離開的那天，小孩離開之時頻頻回頭，流連在他身上的纏綿不舍的視線，他知道小孩不想離開他，但還是聽從他的安排遠走他處。
一晃又是好多年，青年長身玉立，執清照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一身黑衣瀟灑利落，麵如冠玉。
……
可到最後通通化為裴然說的那句話。
“師尊，你沒有心。”
青年親昵的麵容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師尊，你記得的吧，我們約定好了的，師尊要一直陪在小然的身邊，否則的話——
小然就會幫助師尊完成這個承諾。
這樣師尊就不用食言了，師尊開心嗎？”
黑衣青年的臉上滿是甜蜜笑意，仿佛是在更親昵的愛人互訴衷腸。
裴然的指尖在程岫的眼前晃了晃，一道黑氣閃過，程岫的動作立刻遲緩了下來。
他茫然的抬頭，任由裴然將他拉起來的動作，乖巧的跟在裴然的後邊，就好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裴然卻看上去十分的滿意，主動牽上了程岫的手掌。
帶領著程岫一步步走出了禁地，甚至對著程岫溫柔無比的道：
“師尊今天辛苦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也罷，
反正我們的時間，還有很久不是嗎？”
程岫乖巧點頭，然而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他究竟在心中做了些什麽。
“000？000你快給我出來！！！”
程岫在心中不停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