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嬌寵文中做反派34
得知病可痊愈,周雍齊麵上終於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
“多謝昭華妹妹,若不是你……我怕是被人害了都蒙在鼓裏。”
即使到了這一刻,武王世子依然不願相信,是那個單純無辜的女子害了自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雍齊兄長,對方既然要害你,決不會善罷甘休。你能告訴我,這些東西都是誰送你的麽?”
周雍齊垂著眼瞼,陷入沉默中。
“也許那個人是被陷害的,隻有調查出真相,才能還她一個清白。”
周雍齊捏緊錦被,聲音澀然:“是範七小姐,範嫣然。”
說出範嫣然的名字時,周雍齊隻覺身上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
“原來是她。”
舒安歌挑眉,唇角露出冷笑。
“昭華認識範七小姐?”
周雍齊聲音中多了幾分訝然,範嫣然並未提過與鳳儀郡主相熟。
“算不得認識,雍齊兄長,你要小心範嫣然,她是宣王世子的人,兩人經常秘密私會。你且好好休養,我會把證據拿出來的。”
若先前周雍齊隻是無力,那聽到舒安歌的話後,就是如墜冰窟了。
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不敢相信嫣然有意害他。
若範嫣然是宣王世子的人,她所做的一切就有理由解釋了。
“昭華,我相信你。”
周雍齊長歎一聲,眸光黯淡了下來。
離開武王世子府時,舒安歌心情有些煩悶,決定到欽天監去一趟。
雪野茫茫,路上行人寥寥。
馬車碾動風雪,涼氣透過深藍布簾,絲絲縷縷的透了過來。
宣王世子賊心不死,蠢蠢欲動,為了皇位不擇手段。
想要拿下他,需要費一番功夫。
至於範嫣然,雖不足為懼,但她靠著玩弄感情,幫宣王世子做事的舉動過於惡心人。
跳梁小醜,還是早點兒打發了比較好。
到了欽天監,舒安歌掀開車簾,戴上兜帽緩步上了台階。
“鳳儀郡主安。”
守門人一眼就認出鳳儀郡主,熱情的將她迎入門中。
大雪紛飛,鳥獸俱寂,這樣惡劣的天氣,鳳儀郡主上門來,著實出乎意料。
權雲卿站在映月亭中,靜默的望著落滿冰雪的湖麵,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他回眸,正對上舒安歌燦然如星的眼眸。
她掀開兜帽,露出被風雪吹紅的臉頰,明豔如玫瑰,炙熱似驕陽。
她身上有著尋常貴女沒有的鮮活感,一顰一笑都讓人心動。
“怎麽在雪天過來,天冷,小心路滑。”
權雲卿走近舒安歌,抬手幫她拂去肩上雪花。
“想見你,就來了。”
舒安歌莞爾一笑,歪著腦袋打量權雲卿。
這麽冷的天,他隻穿了幾層單衣,修長的脖頸裸露在外,宛若高貴的天鵝。
“不冷麽?”
舒安歌一把握住權雲卿的手,卻發覺她的手比他更涼。
“咳,剛從外麵進來,冰到你了。”
她要把手抽出來,權雲卿反握住了她的手。
“不冷。”
她的手比他想象中要小,權雲卿將舒安歌的手緊緊握在掌中,心中一片柔軟。
兩人難得有如此親昵動作,緊握雙手的一刹那,身子都有稍許僵硬。
“外麵冷,到屋裏坐會兒吧。”
她的手柔軟冰涼,淡淡香氣縈繞在他鼻間,撥亂他平靜的心湖。
權雲卿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過,但在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卻本能的不想放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大約隻有這樣的詩句,才能描繪他此刻的心情。
天地一片銀白,兩人走過的地方,留下兩串淺淺腳印。
“雲卿,你聽過麽?據說下雪天一起行走,寓意兩人可以白頭偕老。”
舒安歌悄悄動了動手指,與權雲卿十指相扣。
“白頭偕老。”
權雲卿重複了一遍,清冷如水的目光落在舒安歌臉龐上。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平淡的詩句,從權雲卿口中念出,便有驚心動魄的意味。
“雲卿,唯願君心似我心。”
舒安歌望著權雲卿的眼睛,毫不忌諱的表達出自己的傾慕與愛意。
她的直白和熱烈,讓權雲卿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有幾分無措。
“昭華,你的路很長。”
她的命格奇貴無比,注定要成為大夏最尊貴的人。
權雲卿愛慕她,不願成為她飛翔的障礙。
“正因為路很長,所以才需要有人陪我一起走。”
談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花廳中。
火盆中炭火燒的正旺,上好的銀絲炭沒一絲煙火氣。
權雲卿依依不舍的放開舒安歌的手,請她在軟塌上落座。
“椅子涼,坐在軟榻上會舒服一些。”
他將舒安歌請到軟榻上,為了避嫌自己朝後退去。
“一起坐。”
舒安歌一把抓住了權雲卿的手腕,秋水似的明眸中蕩漾著淡淡笑意。
軟榻坐一個人很寬敞,坐兩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
“忘記脫鶴氅了。”
舒安歌起身脫掉沾了雪花的鶴氅,露出素白銀緞綢衣,不盈一握的腰肢,如楊柳一般。
權雲卿不知目光該往哪兒放,便將身子往右側稍微移了一些。
“嗯?有點兒冷。”
“要加炭盆麽?”
標準直男回答。
舒安歌莞爾一笑,伸手攀住權雲卿衣襟,眨著眼睛說:“能在你懷中取暖麽?”
她說著話,將身子靠入他懷中。
權雲卿身體緊繃,手不知該往哪兒放:“昭華,這樣不妥。”
“有何不妥,雲卿說來聽聽。”
舒安歌抓了一縷權雲卿的頭發,在掌心絞著,眸光瀲灩笑若桃花。
她本色出演調戲良家美男的惡霸,興致很是高昂。
“我是男人。”
權雲卿環著舒安歌的腰,氣息微覺紊亂,白淨如玉的麵龐上泛起紅暈。
“嗯,我是女子。”
舒安歌靠在權雲卿懷中,仰臉望著他竊笑。
“目標人物好感度+9,當前好感度96。”
眼前人如花笑靨,讓權雲卿情難自已,他低下頭想要吻上她的唇,又怕唐突佳人。
“唔。”
舒安歌見權雲卿遲遲沒落下這一吻,主動將嫣紅的唇瓣湊了上去。
“雲卿,我心悅你。”
一句“我心悅你”,讓權雲卿放下所有顧慮。
他吻上舒安歌的唇,緊緊將她落在懷中,兩人一起倒在軟榻上。
佳人在懷,便是無酒也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