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軍嫂重生文中奇葩小姑子2
宋家出了一大筆彩禮錢,段家肯定不舍得退的。
老兩口就想著,讓閨女先嫁過去,宋紅旗要是沒挺過來,或者終身殘疾,離婚也有個說頭。
隻要他捫不悔婚,令人眼饞的彩禮就不用還回去。
上輩子段小穗不願意,她本來就不想嫁給當兵的莽漢,更不願嫁給半死不活沒前途的宋紅旗。
在宋家的催促,父母的逼迫下,段小穗收拾東西,嫁到了宋家。
在去探望宋紅旗的路上,段小穗幹了件大事——卷了宋家的存款,跟相貌白皙俊秀的林向明私奔了。
林向明是段小穗追求者中,個人條件最好的一個,有文化模樣也周正,就是家境不太好。
他主動提出帶著段小穗私奔,一起到眾人心目中的大城市深市討生活,段小穗動了心。
去深市之前,林向明吹的天花亂墜,打了無數包票,說在深市有做大老板的親戚,一定能給他們倆弄份好工作。
想到去了深市後的經曆,段小穗縮著脖子,麵上露出恐懼之色。
都過去了,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三個月後,上蔡村秋意盎然,樹上結滿了紅彤彤的柿子,像一盞盞漂亮的小燈籠。
宋家氣氛凝重,宋光良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杆子,屋子裏全是淺藍色的煙霧。
宋紅星趴在桌子上寫作業,一隻手不停的摳橡皮,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憂心忡忡的父母。
舒安歌睜開眼,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站在門口,手裏捏著油光水滑的大辮子,整個人家氣氛很是不好。
“紅旗出了這麽大事兒,段家那邊要是想退親,我也能理解,但是彩禮錢……”
說話的是宋紅旗母親蔡愛芹,她不到五十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了。
宋光良吐了口煙圈,眉頭緊鎖,沉著臉接到:“紅旗的病一定得治,段家退親,彩禮至少要返還350元,剩下100元就算賠不是。”
可別小看這450塊,這年頭吃皇糧的,一個月也能拿三四十塊就不錯了。
農村家庭想攢上四五百塊,更是難上加難。
宋紅旗在外當兵多年,在農村已經算是大齡光棍了,宋光亮和老婆為了給兒子說門不錯的親事,這才願意拿出這麽多錢來。
蔡愛芹歎了口氣,麵上蒙上一層陰翳:“也許段家不退親,主動提出到G省照顧紅旗呢。”
宋光良沒吱聲,他們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舒安歌剛到任務世界,也不知發生了什麽,隻能繼續捏自己的大辮子玩兒。
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拍門聲,宋光良驚了一驚。
“開門啊,愛芹姐,我送小穗過來了。”
是段家人!
宋光良兩口子心中生出希望,宋紅星噌的一下從板凳上站起來,咬著鉛筆問:“爹,娘,我去開門。”
“小兔崽子,跑快點兒。”
宋紅星像離弦箭,嗖的一下衝向大門,宋光良和老婆緊跟在後麵迎了上去,舒安歌也跟著往外走。
不知怎的,聽到小穗這兩字時,她心明顯的揪了下。
依著她往日經驗,十有八九這叫小穗的跟原主有什麽深仇大恨。
門開了,段小穗穿著嶄新的小紅薄襖底下是同色的呢絨褲,脖子上還係著紅圍巾,頭發黑亮,眼睛水汪汪亮晶晶,臉頰上染著一抹玫瑰紅。
農村人常年幹活老的快,跟著段小穗過來的李秀玲和段建中,皮膚黝黑手掌皸裂,看著比宋光良夫妻倆還老相。
一家人是坐著拖拉機過來的,段建中和李秀玲手裏各拎著兩個大大的紅包袱,蔡愛芹趕忙將人迎了進去。
“快進來,外麵風大,你們來也不打個招呼,不然還能光良騎自行車去接你們。”
“嗬嗬,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哪兒那麽見外,我們自己過來就行。”
李秀玲眼球凸出,兩條眉毛黑乎乎的像蚯蚓,下巴又圓又肥,一點兒不像能生出段小穗這樣標致姑娘的人。
宋紅星將作業本收了起來,坐在門檻兒上玩兒花片。
舒安歌在蔡愛芹的囑咐下,從上屋拿了雞蛋,到廚房裏煮雞蛋花給段家人吃。
堂屋裏氣氛很快熱絡了起來,段小穗落落大方,說話一點兒也不忸怩,宋光良兩口子很是滿意。
舒安歌將三碗雞蛋花端了上去,空氣中彌漫著雞蛋的甜香味兒,宋紅星吸了吸鼻子。
“嗐,都是一家人,整這些幹嘛,小孩子嘴饞,這碗雞蛋花給紅星吃。”
李秀玲很會說話,張口笑著露出幹癟黃黑的牙床。
“小孩子哪兒吃的了這個,小穗這麽瘦,得多吃點兒。“
麵對準婆婆的熱情,段小穗羞澀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吃起了她不喜歡的雞蛋花。
上輩子來宋家,她心裏懷著怨氣,冷冰冰的板著臉,看誰都不順眼,天天睡到日曬三竿。
後來被林向明說動了心,這才假模假樣的裝了幾天好媳婦兒,借著到G省照顧宋紅旗的名義,卷走了宋家的存款。
這輩子,段小穗打定主意要做個好媳婦兒,摸著宋光良兩口子的脾氣好好表現。
一家人扯了半天家常後,李秀玲將話說開了:“聽說紅旗在部隊裏出了事兒,我們在家裏也跟著巴心巴肺的難受。想著小穗既然跟紅旗訂婚了,這事兒咱就不能不過問。”
蔡愛芹激動的兩眼泛紅,抓著李秀玲的手說:“小穗媽,有你這句話,我們全家都感謝你們。”
她和丈夫都以為,段家會以宋紅旗受傷的緣由退親,沒想到對方如此仗義,竟然主動帶著孩子來家裏了。
“說什麽謝不謝的,太外氣了。我跟老頭子商量了下,反正咱們兩家也定下了,早早晚晚都是要成一家人。如今紅旗需要人照顧,我們就把小穗送過來了。咱家窮,置辦不起什麽嫁妝,還請親家母別嫌棄。”
段小穗垂著眼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說什麽家裏窮,還不是重男輕女,扣了她的彩禮錢給大哥說媳婦兒。
上輩子她已經看清楚家裏人的真麵目,嘴巴裏說寵她,實際上隻拿她當賺錢的工具。
她有錢時,一個個巴結在她身邊,她落魄時,比誰跑的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