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8章 苗族蠱女和話癆山神20(現代)
“春棋,師父還沒回來,咱們倆怎麽解決鬼麵蠱?”
朱承翔望著不遠處的別墅區,心裏有些打鼓。
李家三催四請,讓他們為李榮遠驅邪。兩人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
可鬼麵蠱這種東西,沒有師父在,他們倆人如何能解決。
黃春棋也有些猶豫,她揣著師父離開前留下的錦囊,愁眉苦臉的說:“師父說了,遇到危險就用錦囊裏的護身符防身。要是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毀掉他留下來的桃符。”
“唉,李榮遠怎麽老招惹到鬼麵蠱,普通人一輩子也難遇到一次。”
“嗬,還不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做的孽。師父還是心太善了,要我說這種人渣,不如讓他自生自滅。”
黃春棋對李榮遠還是有幾分鄙視的,她長的不錯皮膚又好。之前和師父一道來李家時,曾被李榮遠語言輕浮的調戲過幾句。
“唉,師父總有師父的計較,咱們還是過去吧。”
朱承翔實在不想去李家,鬼麵瘡雖然不會從李榮遠身上跳下來害他們,但那種味道實在太令人刻骨銘心了。
他這輩子,聞一次,絕對不想再聞第二次。
兩人還沒進李家門,就聞到混合著濃鬱空氣清新劑味道的惡臭味。
兩種味道混在一起,那酸爽的衝擊感,讓兩人差點兒當場吐出來。
黃春棋和朱承翔一起閉著氣,鐵青著一張臉,在李榮遠母親的引領下進了李家。
進了客廳後,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腐臭味,完全壓過了空氣清洗劑的味道。
宋嬌捂著鼻子,指著李榮遠的房間,艱難的說:“兩位大師,榮遠就在那間屋子裏,求你們救救他吧。”
這些日子,李榮遠後背上的鬼麵瘡發展的越來越厲害,宋嬌這個當媽的都不敢看。
投遞生肉這差事,也被李家交給了一個膽子大的玄門中人。
不止如此,小區物業來李家門口轉了好幾次,甚至懷疑他們家死了人,直接將屍體擱在院子裏了。
但就算死了人,味道也不該這麽衝啊。
黃春棋很想要一個防毒麵具,她和朱承翔一起,視死如歸的走進了李榮遠的房間中。
看到他的第一眼,饒是兩人跟著袁啟英一起開了不少眼界,也嚇得往後連退了幾步。
他們隻知,鬼麵瘡會長在人後背上,哪兒想過這怪東西還能長滿人的身體。
對,兩人的遣詞造句完全不誇張。
李榮遠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從後背到大腿再到胳膊,還有他的脖子和側過來的半張臉上,全生著密密麻麻的鬼麵瘡。
黃春棋終於知道,為啥宋嬌這個當媽的都不願進屋了。
李榮遠這個樣子,已經算不上一個完整的人了。
她看了朱承翔一眼,不約而同的從兩人眼中,看到了懷疑和恐懼。
能在李榮遠背上種下鬼麵蠱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寨柳西。
“我記得,寨柳西還有一個妹妹,叫寨柳湘。”
朱承翔率先開了口,黃春棋咬著唇說:“可是師父說過,寨柳湘學藝不精不足為懼。李榮遠身上的鬼麵蠱很異常,咱們兩個最好別碰。”
“我也這樣想,我們最好求助師父幫忙。”
要是普通的鬼麵蠱,兩人雖然不能徹底清除,但也能想辦法為李榮遠減少痛苦。
但這種完全變異的鬼麵蠱,二人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李夫人,貴公子身上的鬼麵蠱已經變異,我們師兄妹二人沒有解決的辦法。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求助師父,讓他盡快回來,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們能不能為榮遠減輕一些痛楚?”
兒子變成了滿身鬼麵瘡的怪人,宋嬌看都不敢看一眼,仍不忘懇請玄門中人為他解除痛苦。
黃春棋搖搖頭,她能怎麽說?
最好的解決痛苦的辦法,就是直接殺掉李榮遠,讓他徹底擺脫鬼麵瘡。
但李家就這一根獨苗苗,顯然不願這麽做。
師兄妹二人帶著李家殷切的囑托和承諾離開,他們已經燒掉桃符,聯係了師父。
朱承翔相信,隻要師父回來,李榮遠身上的鬼麵蠱就能除掉。
黃春棋沒那麽樂觀,她總覺得,這次情況有些特殊。
“你們,是袁啟英的弟子?”
朱承翔和黃春棋剛回到暫居的酒店中,就聽到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他們抬頭,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令人驚豔的女子。
下一刻,兩人臉色驟然變化。
這一個容貌綺麗絕俗的女子,穿戴著苗族傳統服飾,笑語盈盈與寨柳西的陰魂有幾分相似。
寨柳西已經魂飛魄散了,站在他們眼前的,隻可能是寨柳湘。
她到底是怎麽到東寧市的,又怎麽找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
難道他們身上,已經被下了蠱蟲。
她盈盈的笑容,讓黃春棋想起了最毒的蛇蠍,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發現了一件令她更驚駭的事情。
酒店大廳,竟然被布下了一層結界,他們兩人被困在結界中,無法感知外界的存在。
“兩隻小螻蟻,費那麽多神幹嘛,直接抹殺了便是。”
慵懶的少年聲響起,朱承翔二人這才發現,絕色少女身後,還站著一個神情冷淡的銀發少年。
“抹殺的話……對他們有些不公平呢。”
舒安歌笑著回了一句,左手把玩著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
小蛇在她晶瑩如玉的掌心吐著芯子,扭動著細長的身體。
“你到底想幹什麽,寨柳湘,你要是敢對我們師兄妹二人下手,師父不會饒了你的。”
黃春棋抬出袁啟英的名頭,隻換來舒安歌一聲飽含深意的淺笑。
笑罷之後,她輕啟朱唇:“是麽,我好害怕呀。小彩,和兩個小朋友打個招呼去。”
五彩斑斕的小蛇,閃電般的飛出舒安歌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黃春棋和朱承翔臉頰上各留下一個小小齒痕。
咬完之後,小彩又回到了舒安歌掌中。
“好疼,你竟敢用毒物咬我、窩悶……”
黃春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嗓子裏也長出個肉瘤,連話都不說不清了。
朱承翔看著小師姐花容月貌似的一張臉,變成了那副鬼樣子,曉得自己情況同樣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