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苗族蠱女和話癆山神11(現代)
以前李榮遠還可惜過,寨柳西那妞不識抬舉。
那麽漂亮一個丫頭,要是識相點兒,他就算結婚了也能養她做情人。
想起寨柳西,李榮遠後背隱隱作痛。
那個狠心毒辣的女人,真是個蛇蠍美人。要不是他找了玄門大師求助,現在怕是連命都丟了。
即使這樣,再見到國色天香的美人時,李榮遠還是控製不住搭訕的心。
見舒安歌端起了酒杯,李榮遠痞笑著朝她走去。
“你好。”
他端著酒杯,自以為有魅力的朝舒安歌笑了笑。
夏吾瞟了李榮遠一眼,隻覺這人實在惡臭的可以。油嘴滑舌,一身陰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身上應該戴了開過光的物件兒,陰氣繞在他周圍,但沒沾上他的身子。
“你好,我酒量不好,你要喝了這一杯麽?”
舒安歌將酒杯推到李榮遠麵前,他瀟灑一起,端起酒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一飲而盡杯中紅酒後,李榮遠麵上泛著紅光,拿手揩了嘴唇,一臉曖昧的說:“美人遞過來的酒,喝起來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舒安歌親眼看著李榮遠將蠱蟲喝了下去,唇角笑意更濃了。
這還不夠,她眸光黯了黯,正要假裝無意的碰一下李榮遠的腰,手突然被夏吾攔下。
他握著她的手腕,胸膛抵著她的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環到了身側。
李榮遠在看到夏吾的時候,沒由然的生出一種危機感。
這個小白臉比明星還好看,比他魅力強多了。李榮遠黑下臉,提高聲調說:“朋友,這樣不好吧,我正在和美女說話呢。”
在沒摸清對方底細前,李榮遠說話還是很客氣的。
“哦,是麽。”
李榮遠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去抓舒安歌的手腕,想要將她扯到自己身邊。
夏吾將舒安歌擋到身後,伸手推了一把李榮遠,似笑非笑的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現在起開始積德行善,或許能留個全屍。”
毒舌+話嘮,攻擊力翻倍。
李榮遠哪裏是肯吃虧的人,他擼起袖子就要和夏吾幹架,忽覺胸前掛的玉觀音突然有點不對勁。
他將繩子拉出來,驚愕的望著玉觀音當著他的麵,碎成了渣渣。
李榮遠嚇了一跳,伸手去摸身上戴的護身符,打開香囊一看,符紙已經變成灰燼了。
他臉色蒼白,抬起頭環顧四周,眼前空蕩蕩的。留著銀色短發的男子,和容貌勾魂奪魄的美人都不見了。
李榮遠牙齒打顫,抖著嗓子問調酒師:“剛才和我說話的人呢,他們去哪兒了?”
他以為自己撞了鬼,或者更陰邪的東西。
“哦,剛才的美女和帥哥一起離開了。”
李榮遠忽覺脊背發涼,一種熟悉的疼痛在後背蔓延,他眼底流露出幾分絕望,伸手摸向了後背。
曾經長鬼麵瘡的位置,長出來了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肉團。
肉團的觸感涼涼膩膩的,李榮遠有經驗,任由這個肉團生長下去。
它們很快會分化出五官,長出惡心的嘴巴和牙齒,還會越長越多。
李榮遠心中駭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嚇得調酒師急忙喚來安保人員。
巨大的痛苦和絕望,讓李榮遠昏了過去。
臨昏迷前,他還在想,怎麽會這樣。
明明大師說過,他身上的鬼麵蠱已經清掉,寨柳西也魂飛破滅,無法再害他了。
可是,鬼麵瘡又出現了。
大師,他要找大師!
酒吧外,霓虹燈閃爍如銀河。
風吹起舒安歌長發,她穿著漂亮的黑色吊帶裙,肩上搭著純白小坎肩兒。
手機拚命的叫著,她掃了一眼屏幕,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本地號碼。
舒安歌按下接聽鍵,裏麵的人驚恐萬分的喊著:“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大師,救命!”
淒厲的喊聲,像黑板擦刮毛玻璃,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你在哪兒?”
舒安歌淡若清泉的聲音,讓懷抱希望的人陷入了新一輪絕望。
他本以為,論壇上的好心人是有經驗的玄學大師。
這麽年輕的聲音,大約隻是一個好奇心過旺的年輕人。
可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不舍得放棄一絲一縷的希望。
“我在圖源小區2棟,十五號樓1302單元。”
男子的話帶著顫音,舒安歌嗯了一聲後提醒他:“盡量待在客廳中,閉上眼睛,忽略周圍的一切。恐懼隻會引來更多的陰魂,我一小時內就會趕到。”
她將電話掛掉,側過臉朝夏吾笑了笑。
“夏吾大人,我們要開工了呢。”
“有本大人在,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之前在酒吧時,夏吾不知他腦子裏為什麽會冒出奇奇怪怪的念頭。
他不想看到舒安歌碰李榮遠,所以替她解決了他身上的法器和護身符。
圖源小區離黑色魔咒酒吧不算遠,乘坐地鐵也就八站路左右。
不出意外的話,兩人四十分鍾就能趕到。
地鐵客流非高峰期,夏吾終於可以輕鬆的坐地鐵,不和味道亂七八糟的人擠在一起了。
車廂中空蕩蕩的,列車經停時的呼嘯聲格外明顯。
有小情侶依偎在一起說悄悄話,像夏吾和舒安歌這樣正襟危坐的人極少。
到站之後,兩人下了車。
舒安歌手機上多了四五個未接來電,全是同一個人打的。
對方遇到的情況,比她預想中要更凶險一些。
圖源小區綠化做的不錯,樹影斑駁,月光昏暗,舒安歌和夏吾跟在晚歸的人身後進了小區。
到了十五號樓入住率不高,亮的窗子沒幾間,這大約也是那個倒黴男被厲鬼產生的原因。
陰陽二氣此消彼長,陽氣弱時,陰氣就盛了。
前一個人進入大樓時沒關門,舒安歌和夏吾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電梯緩緩上升,慘白的燈光,讓氣氛變得格外蕭條寥落。
“砰”的一聲,電梯突然停了下來,燈也滅掉了。
普通人這時早就被嚇得驚叫起來,舒安歌淡定的摸出一張符篆貼在電梯門上。
幾秒鍾後,燈光再次亮起,電梯也恢複了運行。
“有意思。”
舒安歌盯著牆壁上的廣告,勾起唇角笑了笑。
幾乎是同一刻,廣告中一道黑影飄出,逃難似的竄往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