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6章 仇人之女有靈泉25
“魏莊主且留步,你們收走的玉瓶,是——”
荊王話還沒說完,魏少遊輕飄飄的打斷了他:“離今天結束,隻剩下幾個時辰了。”
他這是在威脅他!荊王憤怒的握緊了雙拳。
舒安歌和魏少遊飄然離去,留下思緒煩亂驚慌的荊王及其手下,還有躺在地上的圖爾忽屍體。
咽喉處的黑洞,滿地的鮮血,還有圖爾忽圓睜的雙目,昭示著他這次死的不能再死了。
荊王隻覺今天所見到的一幕,著實挑戰他的認知極限。
薛卿染為什麽會憑空消失,倒地身亡的異域男子又是什麽人,洛書山莊的魏莊主為什麽要殺了他。
“給我查,圖爾忽的身份!”
說完之後,荊王冷眼看向幾個下屬。
“今日之事,你們若敢透露分毫,別怪我心狠手辣。”
“屬下不敢,還請王爺恕罪。”
要不是跟在荊王身邊的都是他的心腹,單就今日之事他就不會留他們性命。
“下去吧,吩咐驛站收拾好行裝後即刻出發。黑狼,你將圖爾忽的屍體處理掉。”
“屬下遵命。”
處理好屍體,屏退所有下人之後,荊王將房門關上,凝望著薛卿染消失的地方。
“卿染,你還在麽?”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回響,薛卿染躲在靈泉中,心中十分忐忑,畏畏縮縮不敢出現。
她將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出來,旁人會怎麽看待她,會不會把她當妖孽。
她又該如何向荊王解釋這一切,真的要告訴他靈泉的秘密麽?
可是她不能不出去,薛卿染幾經猶豫之後,咬牙從靈泉中出來。
她不能在靈泉中待太久,超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呼吸困難渾身難受。
“卿染。”
荊王的呼喚,讓薛卿染身子抖了抖,她抬起頭,雙目含淚的望著麵前人。
“允禮,我——”
不知為何,看到薛卿染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眼前,荊王心中突然有些害怕。
往日的柔情蜜意,化為冷汗從背上流下,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真的是妖孽或者精怪麽。
荊王想起魏莊主的話,心中更是駭然。
“允禮,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
想到薛卿染怕死,再思及她手中掌握的神奇養元露,荊王心情平靜了下來。
她是怕死的,怕刀槍劍棍,也會受傷,他不必害怕。
荊王麵上浮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眸光中全是繾綣愛意:“卿染,別怕,我聽你解釋。”
他眸中愛意,讓薛卿染增加了幾分勇氣。
允禮不害怕她,他沒將她當做妖孽,薛卿染主動撲到荊王懷中,將臉埋在他胸口。
“其實養元露是用靈泉水做的,我剛才就是躲在靈泉處。”
薛卿染臉貼著荊王的胸口,並沒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之情。
“卿染,告訴我,究竟怎麽一回事。”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舒安歌挑開簾子下了馬車,眉眼中笑意盈盈。
“公子,京城到了。”
她回頭朝魏少遊嫣然一笑,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移開了遮在臉上的折扇。
“到錦繡山河酒樓。”
“好的。”
錦繡山河是洛書山莊在京城的分舵,田耕雨趕著馬車,心中有些恍惚。
他們這就去告禦狀了?
他怎麽覺得,這趟出行像是春遊一樣,半點緊張氣氛都沒有。
不是說告禦狀要過刀山火海還要滾釘板,他已經做好犧牲性命的準備。
隻要能為爹娘申冤,他願意付出一切。
想到這裏,田耕雨心中有些酸楚。他不怕死,但他若離開了,妹妹尚可由公子代為照顧,茶茶怎麽辦?
想到茶茶,田耕雨手按在他的胸口,那裏掛著茶茶送他的平安符。
“哥,我們要去錦繡山河酒樓,你不知道路麽?”
“啊,我這就問路。”
田耕雨回過神,臉紅紅的向路過馬車的人問路。
舒安歌坐回馬車中,手突然被一隻修長冰涼的大手捉住。
“本公子餓了。”
魏少遊一本正經的看著舒安歌,手掌緊攥著她的手指,光潔的臉龐光澤好似玉石一般。
“抽屜裏放了點心,公子可以吃一些墊墊肚子。”
魏少遊鬆開舒安歌的手,抬了抬下巴,扇子朝抽屜處點了點。
自打兩人好感度升到了85,魏少遊找了最辰國頂尖的繡娘為舒安歌做了嫁衣之後。
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心照不宣的從曖昧升級到了未婚夫妻。
舒安歌打開抽屜,拿出一塊精巧的點心,伸手喂給魏少遊,他張口嘴咬了一口糕點,又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很好吃。”
魏少遊合上折扇,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目光含笑的望著舒安歌。
“好吃,公子就多吃點。”
舒安歌假裝聽不出他話中的曖昧,朝魏少遊口中又塞了一塊糕點。
“嗯,本公子會慢慢品嚐,細細回味。”
他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促狹的亮光。
舒安歌斜了他一眼,故意挑了一塊甜的齁死人的薔薇糕塞到他嘴裏。
“目標人物好感度+7,當前好感度92,宿主大人棒棒噠,唯嘰為你鼓掌呀!”
三人下榻錦繡河山酒樓後,魏少遊用過晚膳後便閉門休息。
舒安歌和田耕雨休整之後,到樓下大堂中聽人說京中閑話,如今京城中最惹人關注的便是鬥春宴。
每年鬥春宴,都是達官貴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鬥富的時機。
“要說今年鬥春宴魁首,十有八九還要花落永郡王府,老郡王可是咱京城養花第一人!”
“我倒覺得,今年鬥春宴魁首會落到寧安公主府。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最寵寧安公主,皇宮中奇花異草,那可是數不勝數。”
舒安歌和田耕雨聽人樓下食客議論紛紛,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嘿,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可聽說,今年鬥春宴上,新任皇商薛家,似乎尋到了一株了不得的奇花。”
“老兄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我仿佛也聽人說,淮寧薛家今年了不得啊。”
市井之間傳的消息誇張紛繁,但有心人聽來,還是能聽出一些影子的。
比如田耕雨和舒安歌,他們兩人聽到薛家,便想到了薛卿染和那株雪域飛仙蘭花。
田耕雨是憤慨,舒安歌心中則是另一種猜測。
『麽麽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