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律政佳人征服國際傭兵16
胖墩墩的刺青男皮笑肉不笑的跟了一句:“宋女士,不僅您的貸款要還,您丈夫的錢也要一並還了,這筆債已經逾期兩個月了。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您說是麽?”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要王蒙輝和宋柳笛是夫妻一天,他欠的錢宋柳笛也有義務還。
宋柳笛冷聲回到:“我沒在你們公司借過錢,王蒙輝欠的錢我不知情,
他自己負責。關於借貸的事兒我會報警,你們有什麽可以跟警察說。”
催債二人組沒想到宋柳笛會主動提出報警,T恤男哼了一聲:“我們是正規公司,上了銀行征信的,您就是報警我們也不怕。”
當著陳葦清麵,兩人說話客氣的像小綿羊一樣,完全沒有往日凶神惡煞的氣勢。
劇烈的疼痛讓王蒙輝酒醒了大半,他將陳葦清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終於意識到眼前人不是他能惹起的,也不敢再口出狂言了。
“你到底是誰,宋柳笛給了你什麽好處,你說你是不是他的姘頭。”
陳葦清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王蒙輝一般計較,舒安歌可不想想聽到喋喋不休的詆毀他。
“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一些,我是宋女士請來的律師,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一些,如果你再口出汙言穢語,我不介意報警。”
“律師?什麽律師?”
王蒙輝警惕的盯著舒安歌,接著又看向宋柳笛,罵罵咧咧的說:“賤女人,你竟然請律師,你到底想做什麽?小心我打死你!”
他朝宋柳笛揮了揮拳頭,青筋暴起,好像隨時會發狂的野獸一樣。
如果以往,宋柳笛可能還會怕王蒙輝的威脅。但在舒安歌和陳葦清的支持下,她的信心空前的強大,她突然意識到,原來王蒙輝沒她想象的那麽可怕,他被打也會疼,遇到比他更厲害的人,也隻敢忍著。
反抗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難,隻要豁出去,王蒙輝算什麽東西?
“我要和離婚,王蒙輝,我受夠你了,這是我家你給我滾,滾的遠遠點。你再過來,我拿菜刀砍死你!”
宋柳笛大聲咆哮著,什麽淑女啊儀態什麽的,全被她丟到了一邊。
以前她就是太在乎自己形象了,現在才發現,原來釋放自己才是最快樂的。
王蒙輝沒想到知書達理的宋柳笛,會有這樣的一麵,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她,結結巴巴的吼道:“你是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麽?想離婚,你就做夢吧!除非你把孩子給我,房子給我,什麽都給!”
宋柳笛掄起拖把再次朝王蒙輝身上打去,他哎呦一聲叫著往後躲,想要奪去宋柳笛手中拖把,陳葦清一記手刀切在王蒙輝胳膊上,隻聽哢吧一聲,他臉色煞白的抱著胳膊,大聲哀嚎了起來。
這次,不用王蒙輝說,大家也知道,他的手臂是真斷了。
兩個催債的人,在看到王蒙輝冷汗淋漓的抱著胳膊慘叫的樣子,還有陳葦清冷淡無波的眼神後,明智的選擇離開,他們臨走前不忘跟宋柳笛說:“今天看來時機不巧,我們先走了,還貸款的事兒,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到公司詳談,這是我們的公司的名片,你可以看一下。”
刺青男遞給宋柳笛一張名片後,跟穿著骷髏T恤的男子,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王蒙輝疼的腦中一片空白,右胳膊像軟麵條一樣往下垂著,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艱難的衝著陳葦清吼:“我要報警,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你這是故意傷害!”
渣男被揍,宋柳笛自然高興,但同時她也擔心,葉律師的同伴因為替她出氣惹上麻煩。王蒙輝這個人就是癩皮狗,誰被他咬上也要小心脫層皮。
她一手抓著拖把,一手叉著腰,氣勢洶洶道:“是你先動手的,這位先生隻是見義勇為,你要是敢報警的話,我就——”
宋柳笛頓了片刻,咬牙切齒道:“我就將以前的病例和驗傷報告送到派出所!”
“不用管他。”
陳葦清伸手將王蒙輝的手機抽了出來,接著神情自若的按下了110三個數字,舒安歌心跟著提了下,生怕他想不開。
國際傭兵遊走在黑邊邊緣,從事的都是灰色領域,蒼狼的身份如果暴露了,恐怕會遇到危險。
王蒙輝猶疑不定的望著陳葦清,不知道他究竟弄的哪一出,他將他手臂打骨折了,應該害怕警察才對,怎麽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110接通了,陳葦清語氣平靜的陳述了警情,接著又到:“我是特別糾察隊編號10357,若是有疑問讓糾察隊聯係我。”
舒安歌豎著耳朵聽陳葦清打電話,當聽到他說自己是特別糾察隊的人時,她趕到特別的糾結。
蒼狼到底是國際傭兵,還是國內特別糾察隊的成員。舒安歌想了一會兒,發現找不到頭緒,注意力又轉移到王蒙輝身上。
他呆呆傻傻的從陳葦清手中接過手機,接著嗷的一聲叫道:“你是警察,我要告你暴力執法,你們這是官官相護!”
王蒙輝會的成語還不少,舒安歌皺眉,很想拿臭襪子就他嘴堵上。
“我不是警察,你可以隨意去告。”
陳葦清冷肅的聲音極具威脅意味,王蒙輝胳膊疼的理該,怕他再次動手,拖著受傷的膝蓋和胳膊一瘸一拐的含恨離開了。
宋柳笛長長的舒了口氣,手中拖把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她這才回過神兒來,急忙將拖把扶起來,接著對舒安歌和陳葦清說:“快進來坐吧,今天多虧有你們在,真是謝謝您二位了。如果不是葉律師和這位見義勇為的同誌,今兒還不知道會怎麽收場啦。催債的人一定是王蒙輝帶來的,他這個人黑心黑肺,黑到肝子裏去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之前的資料我看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你要調查一下王蒙輝以及你名下的債務,同時盡量查一下他在外廝混的小三是什麽人。如果沒有頭緒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私家偵探事務所,他們應該能抱你找到一些切實可用又合法的證據。”
“好的,那真是太感謝您了。還有,葉律師,我在網上了解過來,咱們之前的簽的合同,給你的傭金太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提高傭金。”
宋柳笛的話剛落地,宋媽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提高,必須提高,葉律師就是咱們小笛的貴人,是小笛的救命恩人。”
剛才王蒙輝在門外鬧騰的厲害,宋爸爸氣的哮喘發作,宋媽媽急忙給他喂水找藥,剛抽出空到門口來。
舒安歌笑了笑,搖頭回絕道:“作為一個法律從業者,我希望我們還是以合同為準。宋女士……或者我想叫你一聲笛姐,我從事律師這一行,不僅為了錢,更為了心中的信念。為正義發聲,為弱勢群體爭取權利,這是我甘之如飴的奮鬥目標。”
宋柳笛感動的不知該說什麽好,宋媽媽哽咽著說:“葉律師啊,你是個大好人啊,我們一家人都感謝您,還有這位先生,您真是替我家小笛出了口惡氣。小笛以前被王蒙輝打過很多次,我們早就想替她出氣了,可這老胳膊老腿兒不爭氣。”
在離開宋家的路上,舒安歌心中感慨萬千。
婚姻對一個人的影響實在太大的,如果當年宋柳笛沒被王蒙輝蒙蔽,現在或許正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她一定要替宋柳笛討回公道,讓王蒙輝把吃進肚子裏的全吐出來。
她將筆記本攤在膝蓋上,用黑色簽字筆,默默安排著接下來要做到事。
正在開車的陳葦清,餘光中看到舒安歌頭發垂下來一縷,嫩白的肌膚好像水豆腐一樣又軟又光澤。
她專注寫字的樣子很好看,就像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剛才舒安歌義正言辭斥責王蒙輝的樣子很好看,她在回絕宋柳笛增加傭金時的模樣,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無法令人忽視的光芒。
陳葦清長年遊走在灰色邊緣,黑道白道的人見過不少,但像舒安歌這樣,擁有高學曆和光鮮的工作,卻願意舍棄金錢和名利,追求虛無縹緲的信念和理想的人寥寥無幾。
“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20。”
係統提示音響起時,舒安歌剛將未來半個月的行程規劃大致寫完,她用手撩了下頭發,抬頭看了眼馬路,噯了一聲:“又堵車了啊,今天真是辛苦陳哥了。”
“不辛苦。”
道路被堵死了,車流像烏龜一樣緩緩移動著,陳葦清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黑白衝擊十分明顯。
舒安歌抱著本子,望著車窗外,心裏琢磨著要不要找個話題和陳葦清聊聊。
還沒等她想到合適的話題,陳葦清先開口了。
“對於知名律師來說,接這種普通的離婚案,其實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能吧……”
舒安歌剛開始沒想到,陳葦清會主動和她聊天,接了三個字後,才流暢的繼續說了下去:“其實也沒有誇張。對於律師來說,無論大案子和小案子,本質上都是案子。我跟宋小姐是在論壇上認識到,她為人很不錯,處境有些糟糕,我想幫她解決一些麻煩。法律不僅存在於書上,它還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正義也是如此。”
車流緩緩移動著,兩人像是航行在河流上的小舟。
“你很喜歡上各種論壇。”
陳葦清回了這麽一句話,舒安歌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我電腦技術比較好,你也明白。有時候工作繁忙太過心累,總想找點別的事做做,又受困於工作不好出門,論壇上能看到人生百態,對我而言非常具有啟發意義。”
舒安歌非常認真的向陳葦清解釋,他嗯了一聲,接著看向她,淺灰色的眸子在夕陽映襯下,泛著琉璃似的光澤。
他的眼神無論在何時都透著些許冷意,讓舒安歌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檢討自己說的每句話是否合適。
陳葦清沒有立即說話,隻是用淺灰色的眼眸盯著她。
舒安歌將筆記本收到公文包中,微覺尷尬的衝陳葦清笑了笑:“陳哥,您要說什麽,直接說就行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
她心中飄過一句吐槽,麵上還是擺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
從精明能幹的律師,到單純可愛的女孩,她隻需要一秒鍾切換時間。
車流行駛的速度變快了,陳葦清移開目光,加踩了油門,漫不經心的回到:“沒什麽話,隻是覺得你有些奇怪。”
“我奇怪麽,或許我真的有些古怪,我的同事很不理解我的某些行為。陳哥,如果您覺得我哪件事做的不對,或者讓你不舒服了,請一定要提出來。”
“嗯。”
陳葦清這次隻回了一個字,舒安歌靠在椅背上,同樣沉默了下來。
夕陽的光影,透過擋風玻璃,照在兩人身上,炙熱的餘溫照的舒安歌臉頰發燙,她拿手帕遮住眼睛,隻露出好看的瓊鼻和豐潤的唇瓣。
陳葦清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舒安歌唇上,接著猝然將視線移開。
她毫不設防的仰麵躺著,他竟覺得她這樣的姿態有些誘人以及——可口。
與大多數在經曆了各種艱苦卓絕任務後,喜歡在女人或者男人肚皮上放鬆的人不一樣,陳葦清每次做了任務之後,喜歡擦拭他的收藏——各種各樣的槍。
以至於保羅曾大著膽子調侃陳葦清,說他這個傷了無數女人心的萬人迷,最愛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手中槍。
陳葦清沒有反駁過,相比較大多數同齡人而言,他就是一個異類。
舒安歌剛才說同事覺得她某些行為有些古怪,陳葦清比她體驗更加深刻強烈,在周圍許多人眼中,他是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是褒義詞,然而無論它是什麽詞,都無法改變陳葦清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事實。
其它七八歲的孩子,還在玩兒過家家的時候,陳葦清已經摸上了槍。
(除夕快樂,我親愛的讀者們,我們又一起走過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