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病弱同妻征服醫界男神33
呼嘯的風聲,混合著人群裏的尖叫,讓舒安歌的心裏突然漾起一絲緊張。
正在這時,一雙溫暖寬厚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那雙手炙熱滾燙,好像烙鐵一樣,將她正在經受的冰涼感,一點點驅除。
“別怕。”
岑弘文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他往右斜跨了一步,將舒安歌半抱在懷中,用寬厚的背替她遮風擋雨。
在岑弘文的嗬護下,舒安歌睜開眼睛,她的長睫微濕,映入眸中的景象模糊不清。
即使如此,她還是能看到岑弘文被風吹得上下飛舞的雨帽以及那雙幽深烏黑的眸子裏,藏著的絲絲柔情。
這一刻,聒噪的體驗廳裏,就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就這樣對視了很久很久之後,終於風停雨住,呼嘯的風聲被眾遊客興奮的叫嚷聲取代。
“剛才,真是太刺激了!”
“我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
“得虧咱們這次過來,沒有趕上台風,被風吹的不受控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
身臨其境的體驗,讓大家對自然界的台風多了幾分畏懼。
有一對中年夫婦入戲太深,在體驗之後情不自禁相擁在一起。
岑弘文伸出手,溫柔的將滑落在舒安歌臉頰旁的一縷濕發攏在耳後。
舒安歌抿緊了嘴唇,在岑弘文手伸過來的那一瞬間,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雖說這隻是一個模擬的情景,但一同經曆災難的體驗,讓兩個人心靈的距離進一步拉近。
“體驗完畢,請遊客退場。”
聽到廣播,岑弘文自然的牽起了舒安歌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害怕被拒絕的擔憂,讓岑弘文此刻心情比上手術台還要緊張。
但為了不再舒安歌麵前露怯,他盡量用若無其事的口吻道:“走吧,佩君。我們到下一個地方。”
灼熱的溫度從岑弘文的掌心不斷傳遞過來,舒安歌胸口一陣悸動。
她努力屏著氣,盡量將話說得平穩:“剛才的台風體驗,讓人刻骨銘心。岑醫生,下一個地方我們去哪兒?”
“海角沉船聽音室。”岑弘文意味深長的道:“那裏也是很驚悚的,不過……”他頓了一頓,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我會牢牢抓住你的。”
舒安歌霞飛雙頰,眼神中多了幾絲嫵媚,讓岑弘文舍不得移開目光。
海角沉船聽音室,模擬古代航海時海船沉沒全過程的慘烈景象。海風呼嘯聲,巨浪拍打船舷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大人孩子的啼哭聲,栩栩如生讓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岑弘文全程牽著舒安歌的手,溫熱的掌心不斷傳遞給她安全感。
接下來兩人又去了神秘街,一起參觀了橫屋、倒屋、斜屋還有鏡子迷宮等神奇景點。
作為國學文化的愛好者,岑弘文和舒安歌下一個目的地是居士府。
“東坡居士昔年曾在崖州城住過三年,這裏的陳設,都是後人根據相關的文獻資料還原的。”
到了居士府後,岑弘文侃侃而談,為舒安歌介紹著這裏的曆史。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蘇東坡這一生也算曆盡劫波,他豁達的心胸讓人敬佩。”
“說的極是,青山不厭三杯酒,長日惟消一局棋。這裏麵有座對弈台,何不趁著時光正好來一局?”
“恭敬不如從命,岑醫生,請。”
舒安歌一臉自信,說了請字之後,朝岑弘文壞壞的笑了笑:“敗軍之將可敢稱勇乎?”
“不到最後一刻,焉知鹿死誰手。”
一提及圍棋,兩人言語交鋒多了幾分淩厲。
這年頭擅長下圍棋的人不多,所以居士府的對弈台空著。
兩人坐下後,景區工作人員送來了棋子,兩人分執黑白之後,開始認真對弈,下到盡興處渾然忘我。
舒安歌和岑弘文精湛的棋藝,引來許多遊客圍觀。懂行的讚歎二人棋藝高超,愛看熱鬧的則更關注兩人顏值。
“金童玉女,十分登對。”
不知誰誇了一句,岑弘文聽到後心念一動,再落子時,便有些心不在焉。一分心,便被舒安歌占了上風。
舒安歌乘勝追擊,又過了十幾分鍾後,岑弘文投子認輸。
“又輸了,丁小姐棋藝無雙,在下甘拜下風。”
岑弘文文縐縐的朝舒安歌拱拱手,她抱拳還禮調皮的來了句:“承讓,承讓。”
兩人默契對視之後,在眾人歆羨的目光中大笑著離開。
轉了這麽久,舒安歌和岑弘文也餓了,兩人一起在崖州古城中,品嚐了當地的特色風味小吃,又買了一些別致新奇的工藝品準備帶回去做禮物。
來三亞千古情,怎能錯過精彩的舞台演出,兩人晚上一起觀賞了歌舞劇《冼夫人》。
舒安歌和岑弘文離開園區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到莊園之後將近十一點。
考慮到行程緊促,會讓舒安歌吃不消。岑弘文便提議在莊園裏休息上兩三日,養養精神再規劃其它行程。
舒安歌爽快的表示同意,接下來幾天,他們待在莊園裏哪兒也沒去。
閑來品茶讀書,或者在海邊漫步聊天,偶爾也會下上一兩局圍棋。
修養了幾日,趕在休假結束之前,岑弘文帶著舒安歌去了一趟昌江。
昌江的王下鄉,地處霸王陵的腹地,以梯田聞名。王下鄉自然風光優美,是個休閑旅遊的好去處。
舒安歌將頭抵在車窗上,默默欣賞著窗外風景,隨著汽車不斷行進,海景逐漸被遠山替代,滿目的綠色,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兒真不錯,寧靜安恬,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舒安歌毫不吝惜讚美之詞,眸光亮如星辰。
“這裏的確很美,讓人有歸隱田園的衝動。”
岑弘文眺望著遠山風景,發出如此感歎,習慣了城市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裏便是一方淨土。
“小木屋處炊煙嫋嫋,青山連綿泉水叮咚,這兒的確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車在一棟古樸的宅前停下,司機李冉下車將東西往屋裏提。
庭院裏走出一個中年婦人,看見岑弘文,黝黑的臉上漾起了一抹笑:“先生,房間我已經收拾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