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神秘的令牌
李周瞠目結舌的看著前方爆炸的風暴。
修士強大到極致能移山填海他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並不是很強大的修士竟然也能爆發出這般驚天地的攻擊。
陳長安看看他驚訝的樣子淡淡一笑,“這是自爆,當修行者體內凝聚道種之後,若將靈力瞬間調動湧入道種之中,道種便會在一瞬間反饋回巨量的道意,而後直接將她的一身修為和氣血引爆,爆發出遠超這個修行者實力的最強一擊。”
李周聞言有些驚訝,“原來如此!”
“走吧,去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待餘波散盡,陳長安邁步走上前去,見那血蛛夫人自爆的位置上有些東西,散落的兩截簪子,應該是她的本命物,除此之外竟然還留下了一塊赤紅色的令牌,其上用黑色的符文刻畫了一隻蜘蛛的圖紋,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的,竟然在自爆的威能中絲毫無傷。
陳長安拾起令牌打量了起來,注入靈力,注入魔力,都沒有什麽反應,以道意攻擊竟然也能承受得住。
好奇怪的牌子啊!
他前世對於天魔教的魔藥經可是融會貫通,魔藥經中記載了天魔教數百世來對於修行界各種天材地寶的材料,陳長安前世自將魔藥經修成之後,不僅僅是煉藥之術提升飛快,對於修行界事物的認知更是攀升到了巔峰,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也能認出個大概,然而對於眼前這紅色牌子的材質卻是犯了疑惑。
片刻後,他瞬間便得出了結論,這是一塊堅硬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的牌子,但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麽用途。
李周也去打掃方才被陳長安殺死的那三個養神境修士,身上空空蕩蕩,除了破碎本命物,就是三塊與陳長安手中拿著的一樣的赤紅色的牌子,而後其他的東西竟一件都沒有了。
“陳兄,他們的身上好窮啊,竟然連儲物靈器都沒有。”
李周將三個紅色令牌拾起,走到陳長安的身旁,遞給陳長安,道“就這三子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這什麽紅宗的殺手真他麽的窮!”
陳長安接過來又研究了一下,按道理能夠被這些殺手貼身攜帶的東西絕對是最珍貴的東西了,可是這四塊令牌除了上麵刻畫的圖紋不同,材質好像都是一樣的,看不出什麽端倪,而且看著除了堅硬一點真的沒有別的作用了。
隻能先收入了儲物戒指了。
陳長安目光向四周一掃,除了那幾件隨著主人身死都殘破的本命物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麽東西了,於是隻能將目光掃向前方的大殿,“入殿去看看吧,這些殺手可能是把身家放在了老巢了。”
李周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有理,去瞅瞅!”
兩個人齊齊向廣場之後的大殿中去。
這六盤山的殺手如此之多,想來收刮的修煉資源不會太少。
心中帶著賺個盆盈缽滿的想法走入大殿內,但入目之處卻是一片狼藉。
兩人見此心頓時涼了半截。
走到後方,殿後的密室暗門大開,裏邊還殘留著濃鬱的天材地寶的氣息,但卻已經是被搬得空空蕩蕩。
“該死,肯定還有人,讓他們給跑了!”李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攥緊雙拳,憤憤不平的道。
陳長安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經驗還是太遜了一些,早知道裏頭還有人就應該直接殺進來的,“算了,命裏無時莫強求,走吧!”
午後的暖陽照在山頂之上,驅散了一些寒意,陳長安與李周走到殿外的廣場之上。
“陳兄,那好像有人!”李周盯著廣場下山的必經路口,兩邊綠蔭幽幽,矗立著兩片茂密的樺木林,直覺告訴他裏麵有危險。
陳長安眼眸淡淡一掃,手中觀千術在無形之中釋放而出,瞬間變看清了以幻術隱藏在樺樹林上的那個道袍中年,於是不動聲色的壓低了嗓子,“我知道,不要露出馬腳走過去!”
李周暗暗應了一聲“好!”
他的心中升起一個將那些殺手的不義之財都拿回來的希翼。
兩個人裝作沒有覺察一般,緩緩走近向那山道之口。
鬼道人隱藏在有臨近街道的樺木之上,身上靈力暗中凝聚,雙手緊緊攥住,他的雙目泛紅,充滿恨意的死盯著陳長安二人,“殺我妻子和兄弟者,我必定要將你們剁成肉醬!”
他在大殿之後取完幽玄的書信,本就要出來幫忙,但卻見殿中妻子自爆的一幕,於是他隻能帶走殿內所有的寶物,而後躲到殿外來,想要在這必經的山道之上,趁著陳長安二人戰勝鬆懈之時報了殺妻之仇。
五丈!
三丈!
一丈!
就在陳長安與李周距離山道口隻有一丈距離之時,李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藏匿在樺樹之上的鬼道人更是將精神集中到了極致。
然而,就在陳長安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冷吒之聲忽然傳來。
“紅宗邪徒,竟敢藏在暗處害人,看劍!”
一道劍光自狹長幽長的山道下亮起。
寶劍破空而至。
不等劍氣落在樺樹之上,鬼道人便麵色一變,以為這人是陳長安的同夥,當即身影一閃竟似鬼魅一般在虛空中留下一團黑霧而後消失不見。
陳長安和李周微微一愣,原本蓄勢待發的靈力竟沒能釋放出來。
隨聲望去。
見山道之下,一男一女邁步走了上來。
男子一身錦繡長袍,其上繡著一道道流雲與龍軀的紋路,看著十分華麗,而女子則是身著綠裙,一副侍女打扮,出落算有幾分姿色。
此時那侍女蹦跳著到男子的身側,歡呼讚揚道,“公子真厲害,一劍便驚走了紅宗的邪徒。”
男子卻是淡淡一笑,道“身法似鬼魅霧行,想來方才那人就是紅宗的鬼道人了,外界傳聞這鬼道人手段殘忍實力強大,沒想到卻是這般膽小如鼠之輩,下一次若讓我遇見,必定要將它手刃!”
李周看著這二人,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好好的埋伏竟然就這麽被這兩個人給攪和了,上前一步便道“你們為何要突然出手?”
話音落下。
那侍女頓時轉過身來,挺直了腰板,麵露傲然之色,像是居高臨下般看向李周“你這人真是狗眼不識好人心,若非我家公子方才出手,你們二人怕是要身首異處了吧,你上來跪謝救命之恩就算了,還敢責問我們?”
“你……”李周眼眸瞬間瞪大,他就沒見過這麽會顛倒是非的人,道“你這潑婦才是無禮,我有讓你們來救麽?”
那侍女聞言冷笑,一翻白眼道“嗬嗬,你當然不配讓我們來救,對那鬼道人出手是我家公子心地好,不忍看見鬼道人殘害無辜,沒想到救人還救出條白眼狼來!”
李周氣得當即就要跳腳,不過在這時陳長安卻走到他的身後,壓低聲音道“算了,人家也許是一番好意,我們方才那樣子的確像是要被害的,說不得他們什麽。”
聽到陳長安的話,李周這才哼了一聲,看著那侍女道“我就不與你這無知女人計較。”
侍女聞言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般,當即炸了毛,怒道“你說誰無知?”
“小靜,算了!”
侍女身後那身著流雲袖袍的男子才上前一步,看著陳長安二人,麵露笑意,客氣的道“也許是我們出手太快冒犯了兩位,在下南境雲家雲不器,兩位道友是何方人士?”
雲不器看著麵前的二人,衣著樸素,境界也看著十分尋常,一個養神境一個觀自境,並不像是什麽雲州大勢力的天驕。
不過能夠上這六盤山上來,想來也不是尋常之輩,萬一是什麽天驕可不能給得罪了。
陳長安上前一步,笑著道“晉國修士,陳長安!”
“晉國!”
雲不器眉頭一皺,臉上的笑意收斂而起,眼眸一掃問道“可是出了一個九陰靈體的的那個世俗晉國?”
陳長安眼眸微動,暗想沒想到雪柔才走幾日昆侖便將消息傳得這般快,而後目光一轉道“正是!”
雲不器聞言細細打量了兩眼陳長安,眼眸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世俗晉國雖然出了一個九陰靈體,但也隻是一個天驕,以世俗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到這六盤山頂,不應該啊,難道是誤入的?
雲不器帶著疑惑道“兩位從晉國如何來的這六盤山,此處可是紅宗的據點啊?”
陳長安眼眸微微一動,思索了一下道“偶然之機來到此處,也是第一次來此,這裏應該就是修行界了吧?”
雲不器聽著陳長安的話語,頓時便肯定了內心的想法,果然是誤入這裏,於是語氣變得的平淡了許多,應聲道“這裏的確是修行界,不過六盤山的四周極為危險,方才我在山下便殺了不少黑衣殺手,你們兩個的修為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聽著自家公子與陳長安的談話,一側那個被稱作小靜的侍女臉上的神情更為不屑,而後瞥著李周,心中暗暗嘀咕道“世俗的修士,難怪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長安聽著雲不器的話語,點了點頭道“雲公子說的不錯,敢問此處附近可有靈舟與飛禽坐騎出售,距往北海城有多遠?”
雲不器聞言頓時皺眉,盯著陳長安道“你們問這些幹什麽,莫不是要前往北海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