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壓抑不存在的蘇哲受傷
辦公室裏，杜雪正在看著熊貓上下屬發來的報告，最近很多出版社都聯係上她，想打聽四本小說的作者，都被她以簽署了保密協議拒絕了。
突然的開門聲和女人憤怒的質問讓她眉頭緊鎖，長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強者氣場瞬間釋放出來，看到來人是郭佳麗時明顯愣了一下。
“出去，重進！”
郭佳麗被杜雪剛才的氣勢震到了，默默的出門敲門，聽到“進來”才推門走進辦公室。
隨後想起自己是為什麽來的，又重新抬起頭，鼓起勇氣問出聲：
“我聽說我們子禾的專輯公司隻賣了兩天就不賣了？”
杜雪沒懂她的點在哪裏，淡定的點頭，“嗯，沒錯。”
郭佳麗見她完全不遮眼，怒火又上來了：
“為什麽？你之前不是說沒有雪藏他的意思？現在這是出爾反爾？他的新電影還有三天就上映了，公司也不給資源宣傳！你費盡力氣交了違約金才把我挖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一個即將被你們雪藏的藝人做經紀人？”
杜雪這次是真愣住了，
“怎麽又說雪藏了？誰家公司雪藏的藝人又是專輯又是電影，電視劇才剛結局幾天？”
“嗬，”郭佳麗這聲冷嗬像極了小白，她自己還不自知，“沒雪藏？誰家的藝人專輯隻賣兩天？兩天能賣幾張？這可是子禾的首張專輯，銷量對他的影響公司不會不知道，以後上節目有人問他你首張專輯銷售多少？他怎麽回答人家？100張？1000張？杜總你覺得像話嗎？別的明星最少也得上萬吧？”
杜雪突然笑了。
郭佳麗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她這麽擔心，換來對方的輕笑：
“杜總，你還笑的出來？”
杜雪能說她願望嗎？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合約，遞給杜雪看：
“這是SSS+的合約，公司僅此一份，別問我為什麽給他這種級別的合約，我隻能告訴你他值得。”
郭佳麗疑惑的接過合約越看眼睛睜的越大，嘴裏嘀咕著：怎麽可能！？
直到全看完，抬頭不可思議的望向杜雪：“他是季家的私生子？”
杜雪笑著搖頭：“不是，我讓你看這個合約隻是想告訴你，公司管不了她，合約上標明關於她的任何安排她自己都有一票否決權，所以目前為止所有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郭佳麗感覺三觀碎了一地，她還是掙紮著問：“她傻嗎？要求公司隻賣兩天？那是新專輯還是首張！”
杜雪大概知道了她糾結的點在哪裏，解釋道：
“你好像誤會了，不是隻賣兩天，是限量200萬張專輯，隻賣了兩天，啊，不對，隻賣了一天半就賣光了，你沒打電話跟銷售部溝通過嗎？”
“兩…兩百萬張？限量？一天半賣光？”幾個關鍵詞郭佳麗都get到了，消化完這個消息，她瞬間激動了。
200萬張專輯！不是2萬，不是20萬！就是港台明星最火的專輯也才500萬限量吧？何況人家是賣到沒人再買了。
子禾這專輯可是兩天賣出200萬，不對，是一天半，哈哈！
不行，她要回去告訴子禾和悠悠這個好消息，
“杜總，今天是我衝動了，對不起，打擾了，我要回去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我看子禾這兩天心情都挺壓抑，再見了。”
杜雪真想告訴她：你想多了，她早就知道了！壓抑？不存在的！
看著她臉上壓抑不住的喜悅，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開心點挺好，不知道這種開心還能持續多久那，畢竟老板的任性不能隻讓她自己一個人體會！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不？
季曉白在家裏翻著後天期末考試的複習資料，果然如自己所想，好像不是一般的簡單，看來除了心理學，自己的智商還在線上。剛收起資料，郭佳麗就回來了。
悠悠上前關心道：“外麵下雨了？郭姐，你做什麽去了，快去換件衣服衝個澡，當心感冒！
郭佳麗這時候還沒平複下激動的小心髒：“悠悠，你知道子禾這次專輯賣了多少嗎？”
郭佳麗正要宣布，就看到悠悠淡定的伸出兩隻手：“200百萬張，佳麗姐，我有做功課，你放心，雖然我過去沒當過助理，可是我有加公司其他助理的熊貓號學習！”
不僅郭佳麗呆住，季曉白也挑了挑眉，郭佳麗被堵住了話，差點噎到，季曉白理解她的心情，幫忙在她後背順了順氣，就聽郭佳麗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悠悠拿出磁帶，一臉認真的解釋：“我說了我是白哥的粉絲，所以我第一天有去排隊買，第二天想再買一張郵給我嫂子，她也是白哥的粉絲，可是老板說賣斷貨了，沒有了，我跑了10家都沒有，就聯係了銷售部，他們說公司當初限量就做了200萬套。”
郭佳麗還是覺得她的反應不對，“就算你已經知道了就不激動嗎？那可是200萬張啊，不是20萬！”要知道她怎麽說也是金牌經紀人，帶過的藝人除了……最多的也沒超過200萬張！
悠悠這時候反應過來佳麗姐是在問自己哪個點，趕緊解釋：
“我開始也覺得很多，後來跟公司的人打聽了一下港台歌星的唱片銷售情況，她們說最火的歌星大概500萬張，好一點的300多萬，200多萬的也有，我就以為這個成績很平常，怕說出來白哥傷心，我就沒提！”
說到最後悠悠自責的低下了頭。季曉白感覺手又癢了，正想伸出魔爪，就見經紀人拍了拍悠悠的肩膀，“沒事，等你再適應一段時間就明白了，那些人的銷量是一個月或者2個月，三個月的總銷量，你白哥這是2天的銷量，你能明白嗎？”
悠悠無助的眼睛瞬間有神起來：“佳麗姐，你的意思白哥這個成績很厲害了是嗎？”
“沒錯。”
“太好了，恭喜你白哥，你想吃什麽，慶祝下，我去給你做！”
季曉白嘴角勾起，
“你隨意。”
郭佳麗這時候才想起來杜總的話，表情嚴肅起來，“子禾，我們談談。”
季曉白抬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想想之前和杜雪的電話又加了個字“好。”
兩人坐到客廳，郭佳麗倒了兩杯水，“子禾，專輯限量兩天是你的意思？”
季曉白莫名的有點拘束，點了點頭，
“不宣傳，不接廣告都是你的意思？”
繼續點頭。
郭佳麗有些恨鐵不成鋼，聲音低沉，
“明星這條路不好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後麵的趕上來了，趁著自己還火，利用一切資源讓自己走的更高才是正途，你現在是瀟灑，因為你火，劇本新歌任你挑，可是你得到了卻不珍惜，如果有一天出現一個跟你一樣高顏值的，劇本和歌曲都被人家挑走了你怎麽辦？”
季曉白見她沒糾結限量的事，聲音沒有剛剛那麽拘束了，恢複了以往的散漫：
“不可能。”回答的依舊簡短。
郭佳麗被氣笑了，“怎麽就不可能，別說以後，現在比你有名氣的明星就多的是，那些一線二線的隻要放出話，你覺得編劇是把劇本給你這個三線都不到的藝人還是那些大咖？”
季曉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突然又覺得心虛了，這個問題是個坑，她不跳。
郭佳麗也知道自己說的太打擊人了，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新人，任性的新人，要慢慢調教，不能急功近利。
“總之我既然已經是你的經紀人了，除非你換了我，否則你那見鬼的3S+合約在我這裏沒有用，我必須對你負責！”
合約的事季曉白聽杜雪提過，掩人耳目的，她沒再反駁郭佳麗的話，對方這才滿意的放了她。
季曉白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現在連三線都算不上？還以為拍了電影電視劇，又出了專輯，貌似還挺受歡迎，怎麽也得成了一線吧？結果有點小失望那。
難道真是曝光度不夠？可是想想地球的巨星，還是作品說話才是王道，曝光度？錦上添花罷了！
給亮哥發了條短信：之前家教那個廣告單在哪裏做的，聯係方式給我。
發完信息季曉白換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穿好鞋短信也到了。
看到她要出門，悠悠連忙叫住她，“白哥，你去哪裏？等等我，佳麗姐你去哪裏我都要跟著，以後你上課也得帶著我！”
季曉白想到外麵還下著雨，看了眼玄幻隻掛了一把傘，搖了搖頭：
“我回學校處理點事，很快就回來，你去了不方便。”
“可是…”
“沒有可是，進去。”
季曉白走後，悠悠還站在門口低著頭，直到郭佳麗出來看到她雙眼通紅，嚇了一跳，
“怎麽了小悠悠？誰惹你了？怎麽哭了？”郭佳麗沒見過這種情況，有點不知所措。
悠悠慢吞吞的抬起頭，眯著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問道：
“佳麗姐，我是不是特別笨，除了做飯什麽都不會，白哥出門嫌我礙事，都不帶我，你說他是不是想換助理了！”
一邊說一邊擦著越來越洶湧的眼淚，仿佛被人遺棄的孩子，渾身透著一股哀傷。
郭佳麗被她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
“傻孩子，瞎想什麽那，那祖宗稀罕你都來不及，你忘了外麵下雨那，他是不想你挨澆，你戲可真多，還嫌棄你，換助理，怎麽可能！”
悠悠被點醒，眸子一閃一閃的，本就溜圓的眼睛被淚水暈染的更加有神，郭佳麗心裏感慨：難怪那祖宗總想捏，她突然也覺得手癢了。
季曉白打著雨傘來到創業指導部，果然，寢室的幾個都在這，
“老大，最近樓下的補習班怎麽樣？講師覺得有難度嗎？”
“我中午還和他們聊了，都說特別順利，他們都沒想到自己還有當老師的天賦，給學弟學妹講課比之前自己學容易多了。”
季曉白點頭，“既然沒問題就該下一步了，”拿紙寫上亮哥發來的地址和聯係電話，遞給老大，“你外聯部的職務辭了嗎？”
“辭了，那天你說完我就跟會長說了，現在的外聯部部長也是我的人，之前是我帶的。子禾，你是又有什麽想法了？”
季曉白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著馮莎莎剛做好的奶茶暖著手，臉上掛著囂張的笑，
“這個補課班不能隻在我們學校實施，你覺得那？”
蔣老大想了一下，眉頭擰緊不太讚同：
“子禾，你是想發展其他學校一起辦補課班還是創業指導部？我們想出來的點子給他們免費用，賺錢的也是他們，我覺得有點虧！”
季曉白頷首，她理解蔣建國的心裏，可是又懶得解釋，剛剛的慵懶不再，突然有點煩躁，要是亮哥就會直接執行，而不是否定，歎了口氣，壓製住心裏的躁動，盡量耐心的給他解釋：
“老大聽說過國家的公益項目嗎？”
蔣老大不傻，能考到這裏智商都不低，一聽公益項目就理解了季曉白的意思，吃驚的抬頭：
“你是說這也是？不對啊，我們不是無償的，而是收費服務的，不能算公益吧？”
季曉白告訴自己，他們還年輕，別急，自己這麽大的時候也是一點點摸索前進的，
“這個創業指導部我打算在所有大學都開展，辦公地點，辦公設備都有季氏讚助，我已經和公司說過了，季氏會派出專門的財務小組和監察人員建立一個慈善機構，所有補課班的收益今後扣除講師的部分，包括學習角的收入都會無償交由慈善機構打理，除了這個學習角，還會增加學習用品的商店，到時候季氏會有專人來和學校談，估計會重新選個地方蓋創業指導部，這裏大小不夠了。”
季曉白說的有點多，讓蔣建國消化一會兒後，繼續解釋：
“新的指導部建成，我們H大是總部，慈善機構命名權會有季氏和學校共同商討，至於進入慈善機構的錢到時候會有專門的網站，會做到流水透明，每一筆收入和支出所有人隻要有電腦就能看到。”
蔣建國有疑問也沒忍著，直接問：“進入慈善機構的錢用來幹嘛？不會直接就歸季氏了吧？”
說完怕季曉白誤會，又補充道：“前期投入都是季氏給出的，就算賺的錢給季氏也可以，就是覺得這樣變成我們還在上學就給季氏打工了，慈善這個詞用的也就不光明正大了吧？”
季曉白沒想到他還能想到這，就給他解釋：
“當然不會歸季氏，這個慈善機構的慈善範圍不止於大學，還會交涉小學初中，所有沒錢上學的孩子，隻要審核通過都可以由慈善機構出學費，”
“怎麽可能？供不起孩子讀書的家庭得有多少，隻靠創業指導部賺的錢哪裏能支撐這麽龐大的支出？”
“所以我說要快速擴展到所有大學啊，同樣是消費買學習用品，到這裏買賺到的錢會要捐給貧困學生你會選擇這裏嗎？這些隻是其次，所有被補助的家庭都要和慈善機構簽訂協議，若孩子自己不學習，到學校就是混日子慈善中心有權隨時終止補助。”
蔣建國擰眉，“感覺錢還是不夠啊！慈善機構還會對外開放接受社會上的捐款嗎？”
這個問題問的季曉白眼睛一亮，對蔣建國的評價又上了一層樓：
“肯定不會對外，隻有接受了慈善機構補助的學生大學畢業後有了穩定收入來源才享有捐款權利，當然也是自願的，隨著創業指導部的發展，還會增加各種勤工儉學的收入來源，開始肯定會很艱難，不過我相信會慢慢好起來。”
蔣建國聽到這，一個完整的慈善生態循環已經在腦海裏浮現，他感到了自己心跳在加快，不受控製的跳動著，他知道子禾和自己說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是他想的那樣嗎？他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問出口：
“子禾，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全權負責這個助學聯動項目，相信我，老大，這對你以後在體製內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除了你我沒有其他可以放心的人選，你要幫我嗎？”
蔣建國感覺自己有點飄，這種好事突然砸到自己頭上了，他激動的哽咽了，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靠，老子雞皮疙瘩掉一地，你們倆研究啥那，看老大那煽情的樣，眼睛都紅了！我去，子禾你不會跟老大告白了吧！”
胖子突然一驚一乍的話，把剛才的氣氛瞬間打散，季曉白的氣息冷了一個度，她不喜歡做事被人打斷，說話也是，想到這是胖子，她緩了緩，沒看他，而是等著蔣老大的回答。
蔣建國的激動也被胖子打斷了，“我可以的，子禾，你放心，以後你指東我絕對不往西，兄弟這140斤的肉以後就交給你了！”
季曉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蔣老大身後，“你把自己都給我了，嫂子咋辦？”
蔣建國激動勁還沒過，根本沒發現異狀，
“這是正事，你嫂子得聽我的，我們家還得我做主，你放心，我說話，你嫂子不敢反對！”
“是嗎？你這麽厲害啊！”
“那你看，男人嘛！”蔣老大順嘴接了一句才感覺剛才的聲音不對，不是子禾說的，一回頭，冷汗都下來了，
“媳婦兒，你聽我說……”
季曉白在笑鬧中離開了學校，剛過了馬路準備進小區，突然旁邊的樹後伸出一隻手，把她拉了過去，因為太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樹上。
男人的呼吸帶著一絲不正常急促，季曉白抬頭剛要反擊就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所有防備都化成了擔憂，心慌。
她的反應男人看在眼裏，鬆了口氣，看來他賭對了，“幫我。”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惑人的魅力，季曉白剛要點頭就聞到了血腥味，很重，仔細看去才發現男人身上的外套已經濕透，裏麵純白色的的襯衫被血水染紅。
季曉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蘇哲卻看的清楚，他不明白自己貌似跟這孩子才見過三次麵，他對自己的緊張哪裏來的？因為他姐姐跟自己有過婚約？所以愛屋及烏？可自己對她姐一點印象都沒有，依稀記得是母親朋友家的小孩，不知道怎麽就給訂親了，還好現在已經退親了。
看著他因為自己的傷緊張的雙眼通紅，心裏莫名的有些歡喜，心情也沒剛剛那麽差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剛才的感受，就被這孩子硬拉著往小區走進去。
蘇哲看著拉住自己手，白皙的像個女人，心裏感慨：這孩子太瘦了，弱不禁風的，應該好好補補。
手指的溫度暖暖的，意外的軟軟的，真不像個男生。
“蘇哲你TM能不能走快點！”
季曉白怕他傷口被雨淋的發炎，想拉著他快點回去，一回頭就看他盯著自己的手在那傻笑，氣的不行。
蘇哲卻收起了笑意，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我沒事，不用著急。”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盯著這孩子的手笑有點不對，可能是之前被打到了腦袋自己沒注意？
季曉白看著他白體桖已經紅透了，知道傷口還在流血，氣的口不擇言：
“沒事你大爺啊，我TM不想和你一起淋雨，你能不能快點？！”
蘇哲皺了皺眉，加快了速度，臉色卻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