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聳人聽聞的發現
我再次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煙頭驟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大量濃鬱的煙霧便湧入口腔和肺部。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我吸的不多,但還是接受不了那種感覺。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有些人選擇逆流而上,有些人選擇永世沉淪。”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男人,這一刻他身上仿佛有光,一種對我有致命吸引的光!仿佛剛才那個迷離頹廢的他隻是幻覺,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他。
“咳咳!”
我再次被嗆出了眼淚,卻依然固執的嚐試著。可能因為痛苦和壓抑吧,我需要排解,依靠陌生的煙草來排解。
我越來越感到孤獨。身邊的人漸漸都有了自己的目標或者活著的方向,但我還是一輪沒有燈塔指引的小船,在波濤海浪中顛沛流離。
我沒有辦法和她們分享我承受的苦難,我也不想。
“不能適應,就掐掉吧。用酒精或者煙草來麻痹自己,是懦弱的表現。”
“那先生呢?你也是一個懦弱的人嗎?”
那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置可否。
我們兩個就這樣默默抽著煙,誰也沒有開口。等到他一支煙燃盡,便轉身離開了。
我默默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張熟悉的臉,還是那麽明豔動人,還會那樣風采依舊。或許,天妒英才,天嫉紅顏,我們這類人,總要經受更多的苦難和折磨。
“嘔~”
也不知是心煩氣悶,還是煙草的副作用,我忽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趴在盥洗池裏,我幹嘔了許久,卻沒有吐出絲毫東西,精神卻有些不支起來,疲憊的感覺撲麵而來。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給我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他的眼神時而清醒,時而迷離,一會兒活在現實中,一會兒活在虛幻裏。
這是他本身的個性,還是,他吸食了毒品?
“嘶~”
想到這裏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如果我猜測的都是真的,那貴賓區……
知道這個秘密後,我並沒有欣喜,不是我心軟了,不是我不想報複趙濟州了,而是心痛。沒錯,就是心痛。
這些名流,大概都承受著比我更多的壓力和壓迫吧,他們需要排解,需要釋放,而趙濟州,隻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場所罷了。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我費盡心思,終於找到了這條關鍵的線索,但是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程姝,你在這裏啊!”
橙橙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我身邊,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邊也探出腦袋看向外麵。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天上要掉金元寶了嗎?”
我看著心情大好的橙橙,收起了心裏的想法,笑著說道:“掉你個大頭鬼!不要白日做夢了。你表演結束了嗎?”
橙橙點了點頭,疲憊的說道:“累死我了,本來呢,我表演三個節目就可以了,但是看官老爺們盛情難卻啊,所以才折騰到現在,我實在沒有力氣才下台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不錯啊,你現在都有粉絲了嗎?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這麽有舞蹈天賦。”
“哪有~”橙橙紅著臉說道:“這都是,都是傑西老師教的好啦。”
看著橙橙這副小女孩的樣子,我忍俊不禁,調笑著說道:“好好好,都是你傑西老師的功勞!走,咱們喝酒去,姐請你!”
我們兩人結伴來到吧台,一路上橙橙都嘰嘰喳喳個不停,開口閉口傑西老師長傑西老師短,活脫脫一個花癡!
此時已經深夜一點多了,大廳的客人也少了許多,向晨然點了兩杯“小橋流水”之後,我們便開始慢慢喝起來。
“嘔~”
還沒有喝,一股刺鼻的味道便傳來,我皺著眉頭說道:“晨然,你是不是偷工減料了,這酒不對啊!”
晨然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拿過我手中的被子抿了一口,橙橙也連忙嚐了一口,然後便全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嗎?”
“姐,我最近沒有得罪你吧?”晨然一臉緊張的問道。
“沒有啊。”
“那你看我不順眼嗎?”
奇了怪了,看著晨然煞有介事的樣子,我隻好說道:“也沒有啊。”
晨然和橙橙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說道:“那你為什麽開這種玩笑。你知道的,我們做酒保的呢,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聲譽。”
“什麽意思?你們是說,這酒沒問題?”
我難以置信的端起酒杯嗅了嗅,濃重的刺鼻意味再次傳來!
“嘔~”
我強忍著幹嘔的衝動,心裏卻充滿了疑惑。是這兩個人串通好玩我嗎?還是我自己的感覺真的出了問題?
按理說,我來麗人行也一年多了,雖然不說是千杯不醉,但是喝過的酒比有些人喝過的水還多,這種最基本的判斷根本不會出錯啊。
橙橙向晨然使了一個顏色,晨然聳了聳肩膀繼續去做事了。
橙橙靠過來,小聲的問道:“程姝,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
我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整個世界天翻地覆,手掌無措的抓著橙橙,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等到我稍微緩過來的時候,橙橙認真的問道:“你最近,來事了嗎?”
我皺著眉頭一想,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身體,現在仔細想想,好像這個月的例假已經推遲了半個多月了!
我滿臉愁容的搖了搖頭,心裏已經知曉了結果。難怪我抽煙喝酒的時候會有想吐的感覺,而且總是覺得渾身疲憊,原來已經有了身孕。
新的生命悄無聲息的到來,老實說,我心裏是有點竊喜的,這是一個禮物,一個上天賜予我的禮物。
但是更多的,是後怕,是茫然,是無助。
孩子啊孩子,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我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腦海中一片空白。我隻知道,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