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誰不想要錢
接連幾天都過的還算安穩,也沒什麽人來找茬,這幾天的客戶也就是小打小鬧。
豔舞,擺盤,灌酒,碼盤。來來去去就那幾樣。
今天一桌客人點了四個陪酒女,其中就有我,橙橙和雅雅。我們一行人在少爺的帶領下進入包廂。
這桌有三個客人,有一個是見過的,姓劉,上次和李燁一起來過,另外兩個麵生,沒見過。上次第一次擺盤,可把我整得夠嗆。不知道今天這些變態又會玩什麽花樣。
桌上早就準備好了碼盤,酒杯都盛滿了兌好的酒,一杯一杯堆成金字塔,杯子下壓著相應的錢。這些人就愛這樣簡單直接粗暴,把酒混著來玩。洋酒紅酒一起度數極高。
我們四個都穿著齊臀印花旗袍,向客人打了招呼,二話不說就端起酒杯,三秒一杯,還好杯子不大,不然喝的越猛醉的越快。
我和橙橙玩這個遊戲算是老手了,速度比雅雅和曉玲快一倍,但是也沒嗆到。這個在麗人行裏麵也就是初級遊戲而已。
雅雅是第二次這樣猛灌酒,前段時間是跟著我跳舞,後來不知發生什麽事了,她主動和葉子姐說也要來陪酒,想多拿一份錢。
曉玲好像是新人,不知道這樣的場麵她參與了幾次。雅雅和她雖然嗆到了,但還是很努力地喝。誰都很想要錢呢。
因為被嗆到,衣襟已經濕透,旗袍又是淺色的,裏麵若隱若現,客人的笑聲更大了。
陪酒女開始就是被客人變著法的灌酒,這些男人就是想看著美豔的女人喝了酒後那種半醉不醉的渙散的眼神,自己就更好揩油。
無論怎麽玩,客人笑的越開心就證明小費越多。
陪酒女賺的就是酒水的抽成,所以,這裏的每個人都要逼迫自己練就好酒量,前期被灌酒,後期反灌回去,最好讓他們喝的找不著北。
對於這個碼盤的遊戲,我們這麽拚命地喝可是要爭個第一的,第一名當然小費多,行規是可以再另外得到桌上所有砝碼的兩倍。
我一個人的時候,看情況,是金主就拚命拿個第一。而我和橙橙一起的時候,我們會合作,要麽一起並排拿第一,要麽就一個人故意慢一點讓另一個拔得頭籌,事後平分。
這次的客人不好宰,他們都還沒怎麽喝酒,意思清醒得很,還做不得渾水摸魚的事。
突然嗆了一下,我眼神示意橙橙,我越來越慢,落後於她,橙橙不失所望拔得頭籌,贏得雙份。
“謝謝各位主子,奴家這廂有禮了。”我們向客人道謝。
隨後陪著客人唱歌,玩色子,喝酒。
把他們灌的差不多了,原本以為要結束轉戰下一場,沒想到劉老板還意猶未盡,要玩個新遊戲。
“主子興致好,奴家也隻有相陪的禮。是吧?”橙橙主動回應。
我們其餘三人附和道:“那是當然。”
隻見劉老板掏出一遝紅彤彤的票子,唰就朝天花板甩去,不是吧,鈔票雨,也就電視上看見。飄了一會,鋪了地毯的包廂裏全是貨真價實的一張張紅蜻蜓。
“不許用手撿,也不許用腳……嗝……”看樣子劉老板確實是喝了不少,這個嗝打的夠響。
“誰撿到就是誰的!”一個客人一直抱著話筒不放,不過說實話,他唱歌是這三個人當中最難聽的。
另一個客人笑的一臉猥瑣,“比如把內褲脫了,用下麵……嘿嘿……”
雅雅和曉玲選擇了同樣的方法,跪著趴下,用舌頭。一張一張粘起來。
而橙橙顯然是見過場麵的,立馬脫下內褲,直接坐在地上,還好鋪了毯子不冷。看到她這樣,他們笑的前仰後合。
我以為她真的就是用下麵,沒想到這隻是做樣子,顯然是確保他們喝多了,橙橙表麵上看著是按他們說說的做,其實不然,曲著腿往後慢慢移動,旗袍本來就短,這樣就全曝光了。
我在後麵看的可清楚了,趁著別人視線集中在前麵,她在後麵的兩隻手可沒閑著。撈的可不少,為她的機智點讚。
而我呢,觸類旁通。拿起桌上的酒,手一揚,把胸前澆濕。同樣跪趴地上,背對著他們,毫不在意走光,內褲是什麽顏色都看的一清二楚。表麵上是用胸去撿,其實手也沒閑著,暗地裏撈了些。
這三個客人真是有錢沒地花,閑的慌,這樣玩!厲害了,真是城會玩!
剛才笑的最猥瑣的那個還時不時朝我們身上倒酒。
酒順著下巴滴下,被毯子吸收。這姿勢真夠屈辱,就差沒學狗叫了。還好這三瘋子沒想到這茬,不然就真的難以忍受,宛如地獄。
玩的差不多了,這桌也就這麽散場了。我和橙橙繼續轉了一桌,然後結束今天。
回到房間,各自洗漱後,我們在床上分錢。
今天收獲不小,很好,又存了一點錢。
橙橙掛了電話,滅了煙。“小姝,你好點沒。”
我剛才轉戰下一桌前吐了,結束後又吐了一次。橙橙來的時間比我長,可能是習慣了,今天雖然喝的多,她也就結束後吐了下。“沒事,比剛才好多了。”
“這個就是個青春飯,你想過沒,以後去幹什麽?”
“還是會有戀愛結婚生子的念頭,但是目前首要就是還債。你呢?”
“不知道啊,存點錢,也和她們一樣去環遊世界吧,反正沒牽沒掛的。”橙橙接過分好的錢,“或者就這樣和劉翼糾纏到老……”
結束談話,我們互道晚安後各自入睡。
今天看著雅雅和曉玲,仿佛看到第一天來到這裏的自己。
每個人都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來到這裏,但是目的都是一個,就是要錢。
開始都是害怕,無奈,受盡屈辱。整天都是被換著花樣的玩弄於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有錢人手裏。
而我,占著老天爺給的這張臉,得葉子姐的賞識。又憑這雙眼得四哥庇佑。不至於誰都敢給我小鞋穿。
可是,我心底也明白,這些都隻是暫時的,沒人能保證,在這個如同地獄一般的麗人行裏,能時時不受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