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斯文敗類
我努力暗示自己忽略對麵的男人,就當前麵是一頭豬,或者是空氣也好。
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去看趙公子臉上的表情,這支舞有多個後彎腰的動作,一想起來做這個動作我整個人都要暴露出來,心裏就在掙紮遲疑。
"繼續跳下去。"趙公子端著酒站了起來,我剛好是一個彎腰動作,就見他把酒全數倒在了我身上。
我停止跳舞,嚴肅認真的仰視他:"趙哥,即使我是小姐,我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趙公子隻是愣了一下,笑著說:"尊重?"
我看著他滿臉笑意,白淨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那我教你什麽是尊重。"
我的頭發再次被他抓了起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盤把裏麵的水果全部塞進我嘴裏,我掙紮,用尖指甲撓他,大概是疼痛讓他突然清醒,一把把我甩在地上說:"穿好衣服,收拾好你自己再出去。"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傷,應該是想維護他的斯文模樣,虛偽的男人!他媽的!
我慢騰騰的穿好衣服,身上因為剛剛扭打弄出了很多傷,看我呲牙咧嘴的模樣他突然像情人一樣撫摸那些傷痕:"疼不疼?"
我驚起一身雞皮疙瘩,怕他再出什麽花樣:"不,不疼。"我是真怕了這個反複無常的男人。
"走吧,一起出去。"他笑著,替我整理好頭發,擦去滿臉的水果漬。
我別無選擇,至少目前我將要得到解救。在麗人行呆了一年,演戲我是會的,所以我站起來挽住他的胳膊,一臉笑意的走出去。
剛出去就見到匆匆趕來的葉子姐,還有一臉嚴肅好像剛剛從外麵趕來的四哥。
"好巧,阿軒怎麽在這。"
"呦,我不之前還跟你一起看節目,這麽快就忘了啊。"
我看的出這兩個男人之間說話的火藥味,濃厚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是嗎?那下次我會好好看看周圍有沒有多餘的人。"四哥說完,立馬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一會有個活動出麵,收拾收拾跟我走。"
我趕忙點頭,飛快的送來趙公子奔向四哥。我跑到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衣角,生怕那個變態把我弄回去。
好像是我的反應取悅到四哥,他摸小狗般摸摸我的頭說:"下次隨便亂跑,回不來就麻煩了。"
我諾諾點頭,看到四哥的到來整個人在那一瞬間放鬆了,現在隻覺得渾身都疼,特別累。
葉子姐卑躬屈膝的把趙哥送走了,他還帶走了晚晴。
我擔心那個變態會對晚晴做什麽,葉子姐卻偷偷告訴我,趙公子對小姐都很溫柔的,不知道怎麽每次見我都特別無常。
我撇撇嘴,大概是我點背吧,張了一張人見人恨的臉。
四哥的商務車很大,裏麵甚至有一半專門用來休息。葉子姐直接讓我跟四哥走了,我想了想待在四哥身邊貌似也不怎麽安全,但現在的我是砧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四哥在外麵跟來參加周年慶的其他老板噓寒問暖做最後告別,我無助的縮在車裏的靠椅上,頭發被變態扯的還是火辣辣的疼。
叮咚——
手機平時除了小泉就是葉子姐給我打電話發信息,這個點不是葉子姐就該是他了,想到這我趕緊拿出來卻是一個未知號碼。
小辣椒,我們過幾天見。軒哥。
這條短信猶如在說,程姝,秋後問斬。我惡狠狠的刪了短信,然後整個人癱在車上,媽的,陰魂不散!
"怎麽了?"四哥坐在我旁邊,命令司機去他的別墅,我想了想問:"你為什麽叫他阿軒?他不是叫趙澤州嗎?"
"乳名。"
"哦。"能叫乳名的,不是小時候認識就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怎麽到這裏反而更像敵人?
"他沒怎麽欺負你吧?"
這算是關心嗎?我心裏一暖,趕緊搖頭:"沒有,單獨又給他跳了一支舞而已。"
哎!嘴上說著沒事,心裏已經把那個變態千刀萬剮了,我所吃的苦,如果真有一天有個心疼我的男人聽我訴說,並且替我承擔來解救我,我大概會傾盡所有回報他。
四哥很尊重我,讓我住在了客房,隻不過洗澡的時候他再一次大大方方進來,大概瀏覽了一遍我身上的傷,那眼神好像再說:我就知道他欺負你了,而你說謊了。
我窘迫的把自己縮成一團:"對不起,我沒想說謊。"因為我知道,即使疼說出來也不會有人心疼,那何必掛在嘴邊自尋煩惱。
"嗯,離他遠點,但凡我身邊的女人他總是想盡辦法弄到手。我們一直是競爭對手,不過他這個人有些陰狠。"
我震驚的看著他,這算什麽事?鬧半天我是受四哥牽連?
我平時沒事還是要回麗人行,因為四哥要上班,除了必要的活動參加其餘時間我是自由活動,這一點我很感激四哥。
也因此,請求葉子姐給我多找點輕鬆的活,既然被四哥包養按行規那我就不能接客,所以在麗人行我開始教新來的小姑娘跳舞,都是十五六歲比我還要小。
"小姝姐,阿燦哥哥什麽時候來?"小姑娘們剛來就被阿燦俘獲了,不過一般都是阿燦每周來教兩天公開課,還有一天對我的一對一輔導。
"小姝姐,月華姐來了!"嘩啦一下本來圍著我的人全散了,除了我葉子姐還安排了月華從旁指導,畢竟她的舞齡比我長很多。
也是昨天剛知道現在月華被趙公子包養了,真的像四哥那樣說的,是有意針對,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的找四哥尋求庇護了!
"聽說四哥讓你住進別墅了?"
所有人都在做基本動作,我倆在旁邊盯著。說實話,我並不喜歡跟討厭的女人咬耳朵,那樣很不舒服。
"包養期間住在客房而已。"我很委婉的在說我們是逢場作戲,果然月華貌似覺得自己掰回一局:"那真是恭喜了,當年我住的可是四哥的臥房。"
哎!不懂,被人睡的小姐看起來是很光榮嗎?
我不想跟沒有共同語言的人扯下去,直接出了練舞室打車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