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立牌坊
“說什麽呢？！”葉子姐瞪著月華，打斷了她的抱怨，十分嚴厲的說：“身為小姐，你隻有被選擇的權利，哪裏來的選擇客人的權利？你要是想要選台自由，那你別來麗人行啊！”
“但是，每次四哥來的時候，都是要我陪的，你不是不知道！”月華雙手抱在胸前，氣勢洶洶的抱怨道：“我就問你，明知道我今晚沒有時間，還要我去陪那個老色鬼？！”
葉子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我聽說是四哥讓阿序滿場子找人的，但是找的人不是你。”
月華一聽這話，火冒三丈，當即便跟葉子姐理論了起來，“誰？他找誰了，是哪個賤貨趁著我不在就去勾引四哥的？”
此時的我站在葉子姐的身邊，月華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便是我了，瞪著眼睛說道：“程殊，是不是你？”
我連忙擺手解釋道：“月華姐，我….”
還沒等我說完，月華使勁的推了我一把，“說，是不是你這個賤人？”
我因為剛才喝酒吐得身上根本沒有力氣了，中心不穩，一下子變摔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月華被氣得麵部表情扭曲，正想要上前跟我爭辯的時候，葉子姐忽然用手使勁的拍了一把桌子，“在麗人行，客人想換誰就換誰，月華你別再這跟我無理取鬧！說話注意點場合，別太囂張了！”
月華依舊不依不饒的指著葉子姐就開始大聲的吆喝到：“我無理取鬧？程殊她算個毛線啊，說換就換，你以為你是誰，四哥他……”
正當她罵的正歡的時候，葉子姐忽然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她的臉上，用手指戳著她沒心的位置，毫不客氣的說道：“瞧你這嘚瑟樣，真以為我給你點染料你他媽的就能開染坊了是吧，我警告你，今晚要麽你去陳老板的場子好好伺候著，要麽就給我回家，以後也不用來了，今個這事，是四哥親自要求的，你現在就是去找經理也沒用！”
月華捂著臉，用眼睛剜了我跟葉子姐一眼，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葉子姐，你剛才說？”我停頓了下，繼續問道：“四哥的場子都要我陪嗎？”
“恩，以後四哥來這邊，你都去陪吧。”葉子姐邊說著，便從桌子上拿起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明晚四哥還會來的，你是聰明人，怎麽做不需要姐教你了吧，這些人都是會玩的主，但是隻要你聽話，會審時度勢見好就收，一定會沒事的。”
我緊握著手裏的小費，心裏七上八下的，腦袋裏像放電影似的回放著今晚所發生的一切，葉子姐見我神情恍惚，深吸了一口煙再緩緩的吐了出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不是誰都有你這麽好的運氣，所以你要抓住機會，姐能幫你的也就到這裏了。”
我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懷裏還緊緊的攥著今晚的小費，我忽然覺得我四哥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有時候對我溫柔之際，有時候對我又冷若冰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張臉讓他又愛又恨呢。
晚上，我平躺在床上，輾傳反側，心裏甚是難受，最後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知道第二天下午五點多，我才起床收拾了下，便打車去了麗人行。
我剛到化妝間，打算化個妝的時候，我屁股還沒坐熱，便被月華一杯冷水潑了過來，我看見他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盛氣淩人的看著我，“你居然敢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勾搭四哥，還讓他一腳將我踹了，程殊，來，你他媽的教教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一直沒將你當回事，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你說咱們麗人行多少客人，你他媽的怎麽就盯上我的了呢？”
月華的嗓門極大，跟平時哄客人時的嬌聲嬌氣判若兩人，這個時候，化妝間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小姐在化妝間打扮，月華的這一嗓門，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我本能的拿起桌子上的抽紙，想擦拭了下臉上的水漬，但是月華卻搶先我一步的將整包抽紙都扔到了她腳邊的垃圾桶裏，順便一腳將垃圾桶踢倒了，我無奈的隻好用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水漬，狼狽的看著月華，“月華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聽我給你解釋…..”
“姐？我艸，誰是你姐，去你大爺的。”我話還沒說完，月華一巴掌便落在我的臉上，“啪”的一聲，回蕩著整個化妝間。
“賤貨，別以為你比我年輕幾歲，你就尾巴翹天上去了，瞧瞧，瞧你那悶騷樣，在麗人行你他媽的還裝什麽青春美少女，真是做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
啊呸，睜大你狗眼看看，姑奶奶有的是時間玩死你。”
我從小到大，什麽都可以忍，但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打我的臉。
其實我本人的性格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來麗人行這麽長時間，我早就清楚的知道怎麽夾著尾巴做人，說好聽點是脾氣好，但是說難聽了，我就是個慫包。
但是，此時，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我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準月華的臉狠狠的扇了過去：“你有什麽資格打我，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我要去的，你耳朵灌驢毛了嗎？”
月華怎麽都沒能想到，我居然會還手，被我一巴掌扇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幸好她身邊有人，扶住她，才沒至於摔倒，但是我這一巴掌下去，她便立刻炸了毛，片刻之後，上前抓著我的頭發跟我扭打在了一起。
“艸你大爺的，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你看我不撕吧了你，你這個有娘生沒人養的賤貨，老娘今天就給你漲漲記性！”月華一麵撕扯著我的衣服，嘴裏不斷的罵著我，直到將我肩膀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漏出雪白的皮膚，她繼續指著我的皮膚說：“可惜了這漂亮的皮膚了，我今天非給它留個印記，讓你知道月華二字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