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平淡是福
“小桃兒？”明貴妃雙眼一亮，沉聲又問：“那這個小桃兒是什麽人物？”
“回稟娘娘，其實小桃兒就是個小宮女，之前在冷宮呆過，不過後來看守落梅居。”嚴公公一本正經地說。
明貴妃心裏一顫，冷靜地說：“好了，先下去吧，以後熙宜宮再有什麽風吹草動，你都看著點，及時向本宮匯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聽到了嗎？”
“是，奴才遵旨。”嚴公公叩首後俯身退下。
雪卉轉身對著明貴妃說：“娘娘，您是打算把如貴妃身邊的人全都收買起來，還是…”
明貴妃斜睨一眼雪卉，冷冷地說：“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如今皇上對她是寵愛有加，幾乎言聽計從，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所以唯有先從她身邊的人開始一步步逼近…我就不相信她不會露出把柄。”
“是，奴婢也會利用自己在宮裏的人脈關係拉攏他們。”雪卉說道：“如貴妃就算得勢可是尚未得人心，宮裏還是娘娘的天下。”
“你別小看了如貴妃…”明貴妃切齒地說：“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裝模作樣，連皇上都被她迷得團團轉，過不了多久，你覺得這些風吹兩邊倒的奴才不會被她控製？哼，我們要在她出手之前找到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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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給西太後請安。”如兮覺得自己像是新媳婦拜見公婆，可是她少了敬畏，多了份小心。
西太後看到是如兮給自己前來請安，也是心懷鬼胎地迎接；兩人走在宮殿的回廊中，看似閑情地聊著。
“幾經波折，你總算給哀家爭了口氣。”西太後又愛又恨地說。
“讓西太後費心了。”如兮客氣地笑道。
西太後抿了抿嘴，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固執，哀家對你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今後如兮一定會和皇上孝敬西太後的。”如兮意有所指地說。
“不過你說的話哀家最喜歡。”西太後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怎麽說，你抓住的是皇上的心，這一點比任何東西都要來得珍貴，所以，哀家不應該小覷你。”
如兮頓了頓，冷靜地說：“如兮也認為天下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一個人的真心，可是有的人卻總是把虛情假意的心獻出，所以才會永遠不知足。”
“哀家也知道你是真心對待皇上，所以才有皇上的真心回報。”西太後走上前，冷笑地說：“可是你不要忘了，這裏是皇宮，所有的地方都可以按照你的那套走下去，隻有這裏不行，因為這個地方不是說你付出真心就一定會按照你的方式收回來。”
如兮沉著臉，睇著西太後說道：“那是因為太後沒有嚐試付出自己的心，我知道我不了解後宮，不了解這裏的人情世故，可是真真假假是是非非的事情並不會因為這裏是皇宮就有什麽不一樣的變化；也許皇宮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虛偽，那麽冷冰冰…這裏不是墳墓，隻是因為住著的人自己的心都死了，就以為真的死了，就以為真的是墳墓。”
“你教訓哀家？”西太後冷斥一句。
如兮退後半步，俯身說道：“臣妾不敢，不過臣妾的確是肺腑之言。”
西太後歎息一聲，扭頭說道：“哀家活得很好，也不需要你這個晚輩來教訓；你要是沒別的事情就跪安吧，哀家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是，臣妾告退。”如兮看了一眼西太後，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重華宮。
西太後遠遠望去，盯著如兮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過了半響，她總算舒了一口氣，自嘲地笑道：“這個丫頭真不好駕馭，看來她並不一定想和哀家坐在同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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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後，南榮玄桀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去熙宜宮，此時的如兮正悠閑地過著妃子生活，忙習慣的她倒是有點不自在了，看到園子裏這個不順眼那個不舒服的，她都忍不住過去幫幫忙，害得宮女們都誠惶誠恐，生怕貴妃娘娘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傷了哪兒，傷了哪兒都不行，那都是她們的命，關係著自己的項上人頭。
“皇上駕到——”華瑞一聲令下，眾多宮女嚇得心髒都提到嗓子口了，大家手忙腳亂地幫如兮整理好衣服，可是南榮玄桀早就自己進入了熙宜宮。
“快點，快點…我的外袍…”如兮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穿著外袍，還有頭上過多的珠飾，她七手八腳地不知道弄成什麽鬼樣子；旁邊的宮女跟著如兮走了幾步，跌倒地爬起來再趕上去，看起來混混亂亂地一片狼藉。
南榮玄桀錯愕地看著自己早上出門時，還好好地妃子此時居然變得頭頂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臉上還沾了不少泥土，看起來又可愛又無奈。
“皇上…”宮女們還是跪下謝罪，免得死得很難看。
如兮尷尬地笑了笑，被南榮玄桀的笑意糊得一愣一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心地問：“皇上，我是不是臉上有什麽？”
南榮玄桀沒說話，而是直接走上前溫柔地幫助如兮清除她臉上殘留的痕跡；如兮羞澀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笑罵道：“這裏的人可不是透明的。”
南榮玄桀掃了一眼大家，喝道：“有誰再看？”
話一出仿佛一聲命令，嚇得所有人別說是偷看了，連氣都不敢出；如兮翻了翻白眼，舉起自己的小拳頭輕輕地捶了一下皇上的胸口，然後吐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皇權，我算是領教了。”
南榮玄桀莞爾一笑，摟著如兮問道：“你忙什麽呢？朕是不是打擾你了？”
如兮笑著說：“院子裏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我很喜歡，可是宮女說那些花一定時期都要換掉，被換掉的花盆會扔在其他地方無人打理，我覺得怪可惜的，所以想把院子裏再好好統籌一下，看能不能擺放更多的品種。”
南榮玄桀把如兮的臉扳過來，好讓她麵對自己；如兮紅著臉頰，煞是好看，她可不覺得被人這樣直盯著有什麽好處，再怎麽臉皮厚的人也有害羞的一天。
“我是不是做夢呢？”南榮玄桀幽幽地說：“和如兮在一起好像是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無憂無慮。”
如兮伸手將南榮玄桀的眉心撫平了說：“可是皇上還是心事重重。”
“來到你這裏，朕就不會了。”
“那就好。”如兮投進南榮玄桀懷中，微笑地說：“這裏是皇上的心靈中轉站，隻有放鬆和開心，其他的煩心事都不能帶進熙宜宮。”
“朕答應你。”南榮玄桀寵溺地抱起如兮，惹得如兮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