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鬥狠的女人
珠兒小碎步走得極快，趕在了一群人之前返回瀟湘苑稟報玉汐，說是巧嵐帶著好幾個丫鬟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走，看來是殷夫人回府就急著試探玉汐的口風。
玉汐正襟危坐地等著她們，似乎早就心知肚明。巧嵐有些心虛，所以來瀟湘苑之時還帶了不少人壯壯膽子。
“巧嵐拜見玉汐小姐。”巧嵐的禮節做得滴水不漏，反正她想拿玉汐沒轍。
玉汐冷冷地瞅著巧嵐，一雙精亮的眸子寒氣逼人。
“巧嵐姑娘，你大駕光臨，所為何事？”玉汐隱忍恨意，似笑非笑地問。
巧嵐心裏一顫，緊張地說：“玉汐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請我過去？”玉汐故意蹙著眉頭，撇著嘴道：“夫人請我過去幹什麽？不會又是從我瀟湘苑找到什麽稀世之寶，叫我過去問罪吧？”
巧嵐一怔，抿嘴說：“玉汐小姐，夫人找你商量事情，我一個做丫鬟的又怎麽清楚。”
“哼，既然是找我商量，那就讓夫人自個兒過來吧。”玉汐陡然板起臉，漠然地別過眼。
“你…”巧嵐悶哼說道：“玉汐小姐，夫人是夫人，怎麽可能有夫人親自前來請你的道理？”
玉汐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理？這府上還有講道理的地方嗎？嘖嘖嘖，我還真是覺得新鮮。”
“玉汐小姐，這是規矩。”
“什麽破規矩，我不知道。”玉汐憤然地叱喝：“你回去告訴殷夫人，有求於我就乖乖地親自前來請我，否則一切免談。”
“哼，玉汐小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巧嵐看不下去，收起剛才的乖巧露出真麵目來。
玉汐轉過身子睇著巧嵐傲慢的樣子，頓時惱怒地站立，走近些質問：“是嗎？我好歹也是侯爺府上的小姐，是西太後親自入了籍，你一個小小的丫鬟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你對殷夫人的不敬就是觸犯了府上的家規。”巧嵐趾高氣揚地怒斥。
“珠兒。”玉汐瞪視巧嵐，大喝一聲。
嚇得遊魂的珠兒聽到玉汐喊了一聲自己，趕忙跳出來戰戰兢兢地應道：“小，小姐…”
“巧嵐剛才的話語是不是同樣觸犯了本小姐？”
“這…”珠兒瞄了一眼巧嵐，被巧嵐的威風嚇得不敢吭聲。
巧嵐咬著唇，皺眉爭辯：“玉汐小姐，巧嵐無意冒犯，隻是…”
“珠兒。”玉汐完全不給巧嵐解釋的機會，立刻打斷她的話，嚴厲地吩咐：“現在本小姐就安排你執行家規，掌摑巧嵐二十個耳光。”
“啊？”在場人，包括珠兒無不倒抽冷氣，可是珠兒怎麽可能有膽子對付巧嵐，她顫抖著全身，嚇得跪下哀求。
見珠兒沒用，玉汐衝上去朝著巧嵐嫩白的臉頰就是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驚耳，震得周圍那些一直不吭聲的丫鬟們全都傻了眼，珠兒仰起頭張大嘴巴怔忡地盯著同樣定格了的巧嵐，突然她不知覺地捂著自己的臉頰，好似這耳光正打在自己身上。
“這一巴掌是為香香，我要讓你記著一條命的痛楚。”玉汐咬牙切齒地啐道。
“啪——”還沒等巧嵐反應過來，玉汐又揮了一個巴掌，聲音比之前還要響亮，令大家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這一巴掌是我親自教訓你，像你這樣恃寵而驕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玉汐惡氣騰騰，滿腔怒火恣意發泄。
巧嵐的左右臉頰赫然顯現出巴掌印子，並且疼痛讓整個腦袋都蒙住了，連耳朵都聽不清楚玉汐在說些什麽，隻是她伸出舌頭時敏感地嗅到嘴角流出的血腥味。
“我…”
“啪——”再一耳光將巧嵐直接打暈，她雙腳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有人想攙扶卻害怕玉汐的懲罰。
“這一巴掌就是為殷夫人好好地調教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玉汐冷厲地罵道：“你以為沒人敢動嗎？哼，我告訴你，今後你要是再敢動我的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珠兒嚇得屏住呼吸，瞅著玉汐的眼神幾乎以膜拜的姿態豎然起敬。
“玉汐小姐，您高抬貴手就放過巧嵐姐吧…”見玉汐氣焰稍微消了一些，那幾個同行而來的丫鬟硬著頭皮跪下哀求道。
巧嵐被其中一個丫鬟扶著跪好，可是她的臉頰紅腫難耐，因為麻木而無法合攏雙唇，隻見她微微抖瑟著烏黑的嘴唇，看起來好不淒慘。
“滾回去，我看到就心煩。”玉汐不耐煩地說：“回去告訴殷夫人，我自會造訪，不必要再派什麽人來請。”
“是。”丫鬟們匆忙撤退，簡直是逃之夭夭。
珠兒跪在地上張望那群人，片刻後，她站起來跟著玉汐來到後院，興衝衝地說：“玉汐小姐，你好威風啊…巧嵐姐在侯爺府一貫是作威作福，任何人都忌憚她，從沒見她這般狼狽呢。”
“威風？”玉汐斜睨著珠兒，苦笑地說：“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威風。”
珠兒思慮地說：“珠兒也聽說之前府上有個丫頭受罰，不小心被打死在自家房門口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玉汐小姐身邊的丫鬟。”
“根本就是殷夫人陷害香香，她這個孩子比誰都單純，怎麽可能偷府上的東西。”玉汐哽咽地說：“隻怪我太大意了，沒有好好地保護這孩子。”
珠兒感觸地說：“沒想到小姐這麽愛護香香，香香在天有靈也必定安息了。”
“不，殺她的人還未得到應有的懲罰，她如何安息？”玉汐陰霾地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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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真的是反了。”殷夫人一掌拍在案桌上，霍地站立，走到巧嵐身邊，怒不可遏地咒罵：“她膽敢動你？”
巧嵐這會兒稍微緩了緩氣，能開口說話了，於是她添油加醋地告狀：“夫人，玉汐小姐還說，她要奴婢生不如死，也要讓您不得善終啊。”
“這個女人…”殷夫人眯著眼，迸發出電光石火，恨不得現在就奔去瀟湘苑抓起玉汐教訓一番，可是她暫時還不能，留著她的狗命還有點用處。
巧嵐哭哭啼啼，將玉汐的話經過自己的改動描述得活靈活現，殷夫人已然恨之入骨，心裏早就與玉汐勢不兩立；她暗自決定，一有機會必定先下手為強，不除掉玉汐她殷氏就枉費在侯爺府這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