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殘宮酷刑
皇上救命啊。”餘姑姑莫名其妙地跪下來哀求一聲,令南榮玄桀和華瑞大惑不解。
華瑞看著餘姑姑,忙問:“餘姑姑,你說這話什麽意思?皇上就在此,救誰的命?”
“不知道皇上認不認識一個叫如兮的采女。”餘姑姑仰起頭淚眼婆娑地明知故問。
南榮玄桀一怔,走上來急問:“如兮怎麽了?”
餘姑姑一抽一嗒地裝起來,哽咽地說:“奴婢剛才聽到落梅居有動靜,於是出來看看,果然看到如兮小主被東太後的人夾著押回了崇定宮,奴婢還來不及上前細問,隻好冒死進入落梅居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地方。”
“啊?如兮小主被東太後押回崇定宮?”華瑞顧不上皇上的訝然,直接又問:“東太後為何要押走如兮小主?”
“說是小主擅自闖入落梅居,觸犯了宮規,要…”餘姑姑煞有其事地說:“要親自調教,奴婢見東太後的樣子,應該是對如兮懷恨在心啊…隻怕這一調教,如兮小主凶多吉少了。”
“懷恨在心?”南榮玄桀不解地問:“為何東太後對如兮懷恨在心?”
“皇上您有所不知了,上一次賞花宴上麵,如兮和東太後就有了隔閡,東太後以為如兮並不想獻花,其實如兮小主的花卉被人害得枯死,她也無可奈何。”餘姑姑說:“如兮在宴會上雖然平息了東太後的怒氣,但這件事情終究會有些影響,奴婢以為東太後借用這一次犯宮規的事情必定會將新舊怨氣全都灑在她身上了。”
華瑞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麽,也跟著附和道:“皇上,奴才惶恐,還想起一件事。”
“說。”南榮玄桀眯著眼,神情凝重。
“既然奴才能知曉如兮小主的身份,想必東太後也應該清楚,既然與…”
“你是說…”南榮玄桀吃驚地歎道:“東太後想除掉如兮?”
華瑞閃爍其辭,不敢再接下去;南榮玄桀定了定神,咬牙啐道:“不無可能,他們一直都心狠手辣。”
走了兩步,南榮玄桀扭頭罵道:“華瑞,還愣著幹什麽?朕再不去,明天就隻能見到如兮的屍首了。”
“是的,皇上,奴才緊跟著您。”華瑞見南榮玄桀傲然姿態,他的腰板子都直了不少。
話到此,南榮玄桀自己都不寒而栗,打了個冷顫;他又想起那個冬天,他的成妃突然暴斃,死在了梅花園裏;當宮女發現她的時候,隻剩下那具冰冷的軀殼,他抱著成妃一個晚上,直到自己的心徹徹底底地冰涼。他曾經懷疑過成妃的死,可是他那時候沒有親政,什麽權力都沒有,他要想在後宮翻天地覆地調查絕對會驚動朝野上那些與自己做對的顧命大臣。
往事曆曆在目,而如今他絕對不能讓悲劇從演。走在崇定宮的路上,南榮玄桀深邃的雙眸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念,這種信念讓他這位年輕的君王越加的成熟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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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宮女將如兮推倒在地上,如兮掙脫了他們的束縛,趕緊拉開塞進自己嘴巴裏的布條。她氣喘呼呼趴在地上,忍不住咳嗽幾聲;映冬吩咐宮女搬來兩把鳳椅,東太後和清貴人兩人都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如兮。
如兮環顧四周,看到的卻是三麵石牆,如果沒猜錯,這地方就是那些宮裏主子們暗地裏動用私刑的鬼地方。果不其然,想到此,一陣陰風拂麵,嚇得如兮如驚弓之鳥,卷縮著身子跪在東太後跟前。
“說,是誰派你進宮胡作非為的?”東太後叱喝問道。
從落梅居到崇定宮,不過短短幾十分鍾,她如兮就變成在宮裏胡作非為的人物了,看來,自己凶多吉少,這東太後分明與清貴人一夥的,擺明了針對自己,不讓自己好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兮腦海裏浮現這句話,便脫口而出。
“欲加之罪?哈哈,看來你根本就不服本太後啊。”東太後陰冷的問。
“如兮沒有不服,太後一句話就可以要了如兮的命,如兮豈敢不服?隻是如兮覺得太後不是那樣的人,雖說之前如兮多有得罪,可東太後向來以理服人,就算是如兮今夜擅自闖入了落梅居,是不是應該押往內侍監調查,由皇上定奪?”如兮憤然反問。
“哈哈哈…”東太後站起來大笑說道:“你這丫頭就是牙尖嘴利…不過哀家最討厭的就是牙尖嘴利之人,難道你沒聽說嗎?所謂禍從口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太後,如兮沒有冒犯太後之意,懇請太後明察。”
東太後懶得再說,衝著映冬下令:“給哀家狠狠地掌嘴。”
“是。”
兩旁太監走上前,拿出準備好的刑具朝著如兮臉頰掌摑耳光,霎那間,如兮隻覺得自己兩邊臉火辣辣地刺痛,而她的耳朵也出現嗡嗡聲,根本就聽不清楚東太後說什麽。
清貴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好戲,心裏的陰霾瞬間舒暢,真是比什麽良藥還好。
“哀家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進宮的目的,哀家就手下留情饒了你,否則…哼。”東太後陰鬱地冷笑。
如兮被太監扔在地上,她整個身子耷拉跪著,因為臉部的疼痛逐漸麻木,就連她的聽覺也開始減緩;如兮沒想到自己進了宮還不如留在瓊仙居,可是她就是不讓自己流下淚,也不知道為什麽,痛到極致便不願意擊垮心底最後一絲堅強。
臉部紅腫到變了形,如兮低聲喃喃,還是說著自己無罪,東太後皺著眉,儼然對這樣的回答不滿意,她惡氣騰騰地看著如兮,看著她越是“忠於”西太後,心裏的氣就難以消除。
“繼續用刑。”東太後冷厲下命令,繼而轉身打算離開密室。她就不信折磨下去還撬不開如兮的嘴。
清貴人看不慣血肉模糊的場麵,見東太後也走出門,她忙不迭跟上,冷冷說道:“太後,還跟她囉嗦什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東太後瞪了一眼清貴人,悶哼地說:“你懂什麽?隻會添亂,她也是西太後的人,肯定知道西太後的陰謀,隻要從她嘴裏套出一點蛛絲馬跡,那她的價值就遠不止這麽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