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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司姓江,不姓張

  隻是過了一夜,地麵上的葉子又厚了一層,張恩澤看了看樹枝上的葉子,不知不覺中竟已經又落了許多,如今已經不在是盛夏的那般茂盛。


  這風被空氣攪動微微發涼,張恩澤幾乎是日日夜夜的守護在江雪的身邊,包括每天江雪所吃的飯菜,都是張恩澤請來廚娘,每天在家裏做好然後送到醫院。


  江雪經過了醫院的一到折騰,倒是萎靡不振了不少,每天吃著喝中藥藥片讓她不禁想起了《山村老屍》裏麵一個女人瘋狂吃藥片的場景,當初江雪一個人看到這個部分的時候,竟然還覺得這個女人吃的很有食欲,如今看來,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江雪已經在醫院裏躺了將近一周,江雪健康的看起來比一個真正健康的都要健康,她生龍活虎的樣子,著實迷惑了張恩澤。


  醫生每天都會負責人的來查房,每次江雪都在病房裏打著遊戲,或者看著電視劇,每次都在吃著零食,而她的主治醫生每一次都要一本正經的念叨著:“別吃啦,對身體不好。”


  江雪看著她的主治醫生墨跡完,然後將手裏的零食繼續吃著,一邊吃著一邊說,“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講真的,就連醫生都會覺得自己可能誤診了,江雪時不時會吧籃子裏的蘋果遞給醫生,說:“來個蘋果,美容養顏,補維C。”當然這都是江雪胡說八道的,主要的是她想賄賂醫生,讓他少說兩句。


  那天白六六離開以後,剛剛走出病房,便被張恩旭一把拉住,說著:“剛才你聽到了什麽?”


  白六六被嚇一跳,看著張恩旭的臉,連忙說:“你在說什麽?剛剛不是我們在聊天麽?”


  張恩旭點了點頭,說:“小姑娘挺聰明,好好工作,我會提拔你的。”


  江雪上位以後,這個公司便是三足鼎立之態,但是和三國演義不同,這三個人相處的是格外的和諧,兩個副總為了這個總裁算得上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忠誠的態度可堪比諸葛亮對待劉備的態度,隻是姓張的這兩個副總,永遠想不到自己可以用木頭雕刻假人,去震懾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江雪在入院之前,在公司裏完成了最後一批員工的考察,足足將公司的人辭掉了三分之一,這種情況是公司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的,所有的董事商量好了一樣堵在江雪病房的門後,說著討個說法。


  江雪一身病號服,神情奕奕的把手一揮,道了句:“讓他們進來,我看看他們又想耍什麽花樣?都鬧翻醫院來了?真奇怪不把我當回事了。”


  張恩澤對江雪這樣的表現有些欽佩,眼前這個病倒了的女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已經變得如此成熟,竟然可以獨當一麵,去麵對那些吃人都不吐骨頭的老怪物。


  那些西裝革履的老男人戴著價格不菲的領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走進了病房,一個個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態度,像是說著:“這個公司還是我們說的算,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張恩澤和張恩旭分別坐在床的兩側,一個削著蘋果,一個拿著一個香蕉剝著皮,活生生一副慈禧太後旁邊的兩個小丫鬟,把江雪襯托著實有點讓人忍不住想笑,讓人看著就想說:“這架子,當年老佛爺都沒這樣的待遇哈。”


  江雪吃了一口張恩旭手裏的香蕉,抬起眼睛,一副慵懶的樣子,擦了擦鼻子:“怎麽,都按耐不住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趕緊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長得相比之下瘦弱幾分的中年男人梳著發亮的頭發,質問著。


  “嗯?讓我給你們解釋什麽?”江雪接過張恩澤的蘋果,咬了一大口。


  “公司的員工讓你辭退了將近一半,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嘛?公司的利益怎麽辦?”男人繼續說著,這個中年男人也算是一個老董事了,在公司裏也算得上明裏暗裏都有著人馬。


  “於董,是不是發現自己的手足都被我開了,有些不滿啊?對了不僅僅是你,還有在座的各位,我這裏不是當年的Fashion,現在的Fashion姓江,當年的Fashion也姓江,從來沒有姓過你們各位任何一個人的姓,古有一句話說得好,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叫做‘跟好主人的的狗才有肉吃’還有哦,我總會聽到他們說一句話,叫什麽‘站好隊伍’是什麽意思啊?”江雪的話著實把麵前的幾個董事會的人氣的麵紅耳赤。


  江雪和張恩澤不同,她從來不會尊重這些董事會的人,他們的確已經在Fashion工作十幾年,可以說是看著張家這兩個孩子長大的,看著Fashion這個服裝公司走向國際的前麵,但他們終究隻是張家的老員工,而不是江家的,張家雖然經營的時間比江家長,到說到底這個公司的創始人姓江而不是張,公司這個名字是江雪父親起的,而不是張家,在國際上響徹雲霄的名字是兩家起的“Fashion”而不是其他什麽呢貓三狗四的名字,而現在,這個公司的姓氏,依舊是江,張家隻不是幫幫忙而已。


  就像是領養的孩子,孩子的血永遠是她的親生父母的DNA,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五十年,DNA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不會因為領養人每天三菜一湯的待遇而發生質的變化。


  “你們呢是在這裏工作很久,但是你們跟的不是我,所以我沒必要給你們留麵子,你們跟了張家十幾年,張家會念舊情,我不會,我呢隻是希望各位做好自己的板凳,不要總是想著去變成一個桌子,我姓江不姓張,我有我的規矩,如果想撤資你們隨時都可以走,不過,前幾天Vivian讓你簽字的文件你們是不是沒有仔細讀?倒數第三頁可是慢慢寫了一篇廢話,我猜你們也不會仔細看,這個文件呢,裏麵寫的是如果在座各位撤資,那後果就是要賠償你們手中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給公司,能理解麽?就是說如果你的手中的股份是一百元,你就要賠償公司八十元,所以,我算各位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做。”江雪笑著說,然後她打了電話,說:“Vivian,把前幾天這些老董們簽的文件送來,你讓白六六來,你好好管理公司回去給你加薪。”


  Vivian的是江雪母親生前最好的朋友所生下的女兒,這個女兒的性格和江雪極為相似,同樣格外的好強,一副女強人嗯樣子。


  董事會的人一時亂了手腳,此刻的他們是進退兩難,前進,證明著將來要全部聽從江雪的安排,自己在公司多年擴散的爪牙也已經被江雪清掃幹淨,後退,意味著自己多年來所有的辛苦接近白費。


  江雪當初考核是假,清理內憂是真。


  當初進到公司,坐上這個總裁的位置的第二天,她就已經問到了公司裏潛在的火藥味,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公司早就已經被這些董事所伸出的手臂禁錮,於是她借著某一個職工的不雅,直接開始清掃,她每天的工作不是簽文件和談判,她把這些工作全部交給張恩澤一是因為自己真的不太了解,二是為了用所有的時間來分辨這些董事爪牙的分布,讓自己能夠定點在個人的頭上。


  所有的新員工是江雪一個人選出來的,足足百人,她通過初試去海選,然後複試交給了張恩旭和張恩澤還有Vivian,自己和Vivian進行了最後的定奪。


  公司並沒有因為以新換舊而發生什麽損失,但是輕快了不少,這些人就像是白紙,任由江雪如何去操縱,不必受到先前塗鴉而影響自己的圖案。


  江雪的本性其實並不是很冷漠,但就是喜歡追究到一個點上,一個完美主義的女人。


  “各位董事們考慮的怎麽樣了?是打算以後共同發展共謀利益還是各奔東西,然後發展自己的小企業?哎呀,如果發展小企業可有些難哦,像珠海這樣的發達城市,公司生存下來的幾率可是很小的哦,很容易被Fashion這樣的大企業合並啊,如果不合並也是很容易破產的呀。”


  公司的名字叫做Fashion,這個名字跟隨這家公司二十餘年,已經超過了江雪的年紀,這名字也是江雪父母生前所起的,那時候的Fashion還是一個企業,可能是張家並沒有在意這麽一個老土的名字,便沒有更改。


  “江雪,你別欺人太甚。”一個長得微微發胖的女人走了出來,對江雪嗬斥著。


  “我哪裏有欺人太甚,您忍受不了隨時可以撤資,我立刻簽字。”


  白六六在接到電話後的十五分鍾就趕到了醫院,她將文件遞到江雪的手中,江雪拿出一份,讓白六六讀出來給那些董事聽。


  合同上和江雪所描述的一模一樣,裏麵百分之九十都是廢話,用來遮掩,而其中有兩篇,滿滿都是文字,而其中隻有一句話至關重要,就是江雪所說的,如果董事主動撤資就要上交手中股份的百分之八十賠償公司。


  白六六念完,所有董事鴉雀無聲,他們是生意場上的老狐狸,自然利益為重。


  那女人狠狠地白了江雪一眼,摔門而去,其他的董事也就跟著離開。


  江雪毫無得意之意,她躺在床上,安心的吃著蘋果,對於這幾個董事的所作所為,她並沒有顯得慌張。


  她把文件遞給白六六,說了句:“看來Vivian把你教的不錯”她的眼中事少許讚許,她並沒有過多的去誇讚白六六的進步,生怕白六六會一時得意,忘了天高地厚。


  白六六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江總,你剛才的氣勢著實把那些老頭嚇了個半死”


  “是嘛,謝謝老頭就是平時看我也不說什麽,又仗著自己在Fashion工作多年,有人脈關係,手裏有點小權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Fashion的職員,也不是Fashion的老總。”


  白六六連忙點頭,把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總,你要早點好起來,這樣你才能回去好好整治公司,最近新來的這些人任何工作其實都還不熟悉,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就能整治公司了。”


  江雪點了點頭,說:“六六,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孩子,隻是你剛剛步入職場,不懂職場上的凶殘,我不會告訴我什麽,這些東西需要你自己慢慢體會,隻有疼過了才會長記性,我呢一直把你當成妹妹,我希望你不會把我當成表姐,懂麽?”


  白六六不停的點著頭,說著,江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工作的,您放心。


  江雪想著,年輕就是好,每天都是被打滿雞血一樣充滿活力。


  “不過,六六,姐姐告訴你一句話,這裏是國企,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是精英,每一個都心懷城府,不要把任何人當做你的知心朋友。了解麽?”


  白六六點點頭,她笑著,一副純真的模樣。


  職場是一個巨大的熔爐,把任何東西聚集到一起融化,產生新的東西,它將所有東西無論優點缺點都凝聚到一起,然後被塑造。


  江雪對坐在一旁的張恩澤說,你去公司看看吧,這些天你和我一直沒有出現,恩旭一個人還要和那些董事鬥智鬥勇,而且這些剛剛被我打擊的董事也不知道回去會做什麽,你幫我回去盯著點,這裏有張恩旭在,你放心。


  張恩澤點點頭,囑咐了很多遍,恩旭,你一定要照顧好江雪,千萬別刺激她,有任何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自從自己的母親入獄以後,江雪便成了他最在意的女人,她的喜怒哀樂,她的身體是否安好,都成了他每天關注的問題。


  先跟我離開不久,白軒便開著豪車,帶著一個小女孩到江雪所在的醫院來探望江雪。


  那女孩睫毛和那芭比娃娃可以堪比,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江雪。


  江雪抬頭,見白軒帶著個小女孩現在自己的床位,著實有些不可相信。


  白六六則是直接驚歎出聲,指著白軒,不停的對江雪說:“他,他,他。”她說了很多遍他,緊張的沒有表達好自己的想法。


  “我的天,你有娃娃了。”白六六說了半天,終於表達了出來。


  “你說什麽呢?這是我妹妹,我親妹妹好麽?”白軒不滿的看著白六六,說:“我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你竟然直接把我弄結婚了,這是侮辱誰?”


  “你等會,你說這是你妹妹,那你今年多大了?”白六六問到。


  “二十四歲。”白軒不假思索的說到。


  “二十四。。。。。,”白六六嘀咕著,然後用驚呆了的表情,對白軒說:“我的天哪,你媽媽好厲害。。。。。。”在白六六的大腦中,白軒的母親應該是五十歲左右的人,對於這樣有點“老來得子”的母親,著實佩服。


  “白六六,你在胡說什麽?我媽今年才四十多歲。”白軒白了白六六一眼。


  “四十多,我的天哪,那你媽媽豈不是剛成年就生下了你?”白六六的表情已經可以說瞠目結舌,她的眼睛瞪得溜圓,她盯著白軒的臉,眼睛簡直是要掉下來一樣。


  “我呢,不是城市裏的孩子,我從現在鄉下長大,我媽媽呢也是一個農村人,她們那個時候結婚早,十五六歲就嫁人了,我不僅僅這一個妹妹,我還有一個弟弟,比我小三歲,我媽媽那個輩分,就是孩子生的越多越好,哪像現在,規劃了法定結婚年紀,還有計劃生育,她們那時候是,能多生堅決別做人流。”白軒說著,“現在這個社會估計打下去的孩子比生出來的孩子都多。”


  白六六讚同的點點頭,說著:“你這句話說的不假,我也是這麽感覺的。”


  而躺在床上的江雪,和坐在一旁的張恩旭卻已經變了臉色,她們一聲不吭的看著兩個人。


  “江總,你說是不是?”白六六回頭,問著,碰上江雪要吃人的眼神,急忙岔開話題,說,小妹妹,你怎麽這麽好看呀。


  小女孩聽到這句話,很是開心,她露出了雪白的小牙,眯著眼睛,很是滿足的樣子。


  “你這小丫頭,就愛替你別人誇你漂亮,膚淺。”白軒笑罵著。


  “都說我比哥哥漂亮,哥哥你這是在嫉妒我麽?”小姑娘聲音很好聽,在這個病房裏,就像是一劑興奮劑,活躍著氣氛。


  白六六和白軒的對話著實刺激了江雪和張恩旭的心,江雪曾因為那個孩子和張恩澤分手,被張恩澤辱罵,因為那個孩子,張恩旭曾難過的流出了眼淚,內心對江雪數不盡的愧疚。


  兩人的眼底是數不盡的悲傷,這個在江雪肚子裏還未成型的嬰兒,被冰冷的機器攪碎,想到這裏江雪心疼著,她的確因為這個張恩旭的孩子而恥辱。而覺得羞愧,但這畢竟是她的孩子,畢竟是一個什麽都沒經曆的一個孩子,他們之間的事情和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無關,卻要用這個孩子的命去彌補。


  江雪想著,她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淚,她輕輕的對張恩旭說,這個孩子一定很疼。


  張恩旭愣住了,他握住江雪的手,在她的耳邊說著對不起。


  如果,我不做流產,這個孩子是不是都快要出生了?江雪說著。


  張恩旭不語。他的手那麽溫暖,一絲汗水的潮濕沾濕了江雪的手。


  “江總,你怎麽了?你別哭啊。”白六六拿起紙巾塞給江雪。


  “我沒事,六六你先回去工作吧,讓白軒送你。”


  “可是我剛來啊,你就趕我走。”


  “我有點不舒服,我想休息了。”江雪補充道。


  “那好吧,走吧,白六六,我送你。”白軒低落的說著。


  白六六也算是嚐過一次豪車的感覺了,她坐在車子的後排座,瀟灑的打開車窗,衝著風。


  風把她的頭發吹的淩亂,但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六六姐姐,我們出去玩吧,讓我哥花錢。”小丫頭名叫白星,她看起來五六歲嗯樣子,還不到白六六的腰。


  “小孩不大點,還學會讓我請客了,誰教你的。”白軒笑著說。


  “我媽說的,讓別人陪著就要自己請客,不能讓別人花錢。”小白星一本正經的的說著


  “聽著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但是六六姐姐要工作啊。”


  “六六姐姐今天陪我玩,她不去工作了。”白星聲音甜甜的,她的音調就像是跳躍著的音符,歡快的雀躍著。


  “乖哦,姐姐真的要工作。”白六六說著。


  白星不在說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聲不發的哼唧著,然後便哇的一聲哭著。


  “祖宗,你別哭啊,你六六姐姐真的要工作,她要是不去就會被剛剛在病床的那個姐姐開除,她就沒有工作了。”白軒努力的哄著白星。


  可是白星哪裏會顧及這些,在她的眼裏,玩比天大,什麽工作,在她的眼裏都是浮雲。


  “我不管,我要和白六六玩。”白星這次壓根就不在尊稱姐姐,而是直呼大名。


  “去去去,我去,我去陪你玩,說吧小祖宗,你要去哪,你是要上天還是下地,我都陪著。”白六六是個不喜歡聽別人哭的女人,無論是男人女人,成年小孩,隻要哭,她就煩,不是心疼,是真正的煩。


  白軒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說吧,你要去哪,我帶你倆去。”


  “去玩跳樓機。”白星一句話,話音剛落,白六六立刻癱在椅子上,白軒也是嚇得握緊了方向盤。


  “祖宗,你別鬧了,跳什麽樓機啊,你要是嚇出來什麽意外你媽非得活撕了我。”白軒說著。


  “我不管,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上去。”白星威脅著,她年紀雖小,但這些招數卻用的很熟練,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


  “行行行,去去去,去還不行麽。”白軒可以說是被白星治的服服帖帖的,他生怕這個唯一的妹妹出什麽意外,或者有什麽不開心。


  “白軒,我恐高啊,我怕我暈過去,我不想進醫院啊。”白六六苦笑著說。


  “六六姐,你閉眼睛,看不見就不暈了。”


  這又是哪裏學來的?白六六想著。


  這孩子八成是成了仙,或者是仙童,無論是什麽,都可以確定一個事情,就是,這個娃娃的大腦與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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