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暗生歡喜
急忙趕來的白染霜和白落霞忙行了一禮,白染霜上前道:“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庶妹她傷了頭部,言語間自然是有些會得罪王爺的地方,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阮沐恒看了眼白染霜,他可是比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這是這場任務的核心任務,隻有她才能一步一步將白府推向毀滅。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你是太子相中的那位可人兒白染霜對嗎?”
白染霜萬萬沒想到阮沐恒竟然會對她這種不起眼的小嘍囉有印象,但依舊沉住氣道:“臣女不敢。”
阮沐恒嘲諷的看了眼沈穆清道:“白大人當真是會教女還是不會教女,怎得一個穩重一個溫婉,一個怎麽如同街上的潑辣之人,惹人厭棄?”
白正榮站在一旁顫顫巍巍的應著阮沐恒道:“王爺,這確實是老臣教女無方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老臣定當好生教訓小女。”
沈夫人也忙接著話道:“是啊是啊!王爺,臣夫一定好好教育幺兒。”
阮沐恒眉頭緊鎖,冷哼道:“本王何時說過需要你們教育她?即便調皮了些卻也不缺真性情,有何錯之有?”
白夭夭一臉懵逼的看著阮沐恒,她知道現在的情形完全不像她想的那麽簡單,在她沒搞清狀況前,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不然這一不小心可能真會丟了小命。
阮沐恒看著突然乖張的白夭夭,笑著走向白諾一道:“你便是老八今日在殿上求娶之女?確實長得一副好樣貌。”
阮沐恒表情輕蔑的看著白諾一,他比誰都清楚,婚是他讓雲諫去求的,就隻為不讓她嫁給謝涼禮,隻為最後她為謝涼禮殉情,屆時,再將白夭夭逼死在她的墳前,那麽任務便結束了。
就這樣想著,阮沐恒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沈穆清身上道:“你叫什麽名字?”
沈穆清仔細瞧著阮沐恒的表情,最終磕磕巴巴道:“白,白夭夭。”
“白夭夭?倒是個高貴惹事的名字,怪不得這般囂張,原來是白大人取錯了名字。”
阮沐恒臉上掛著笑意但語氣裏卻像是帶著冰碴子一般,顆顆粒粒落到了白正榮的心上。
說完阮沐恒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暗衛道:“暗影,將本王的玉佩贈給這位名叫白幺幺的三小姐,既然三小姐無事,那本王也就放心了。”
沈穆清狐疑的看了眼阮沐恒,總覺得他沒憋什麽好水,果不其然,阮沐恒下一秒道:“既然八弟看中了府上的大小姐,太子看中了你們的二小姐,那本王便依著這婚事,定了你們的三小姐如何?”
不等白正榮講話,白染霜最先反對道:“回王爺,三妹她常年居住在府裏,很多人情世故還不懂,不如我的四妹妹,雖然還小,卻是比三妹妹懂得要多,如果王爺要和我們白府聯親的話,死妹妹她…”
白染霜還沒講完便感覺自己被一記寒冷的目光盯著,壓製住了她接下來要講的話,她甚至覺得自己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說完了?”阮沐恒有些生氣的看著白染霜,他本就是尊主,不管是在這任務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他是永遠的神,不管是為了任務還是其他,他最厭煩的就是別人反駁他,如果這個人是清兒,它該會很高興,可這人卻是白染霜,那麽便是自尋死路更快的結束自己的生命而已。
“霜兒,退下!”白正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最看重的女兒竟然有這麽不會看時機的時候。
白染霜借著白正榮給的台階急忙閉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阮沐恒,她可是知道這夜都,誰都能惹,唯獨這夜北墨是惹不起的主,所以她剛剛才會那麽著急害怕白夭夭會嫁給夜北墨,因為她知道,如果嫁了,那麽以後絕對沒有她的好日子。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爭鬥上,她一個好果子都討不到。
阮沐恒輕輕擦了擦嘴角,看著白正榮道:“白大人,本王既然給了玉佩,想必白大人也明白,本王這不是在與你商討,這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白正榮忙弓著身子道:“是是是,王爺能瞧上小女是老臣的榮幸,老臣替小女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拒絕王爺呢!”
“喲!本王來的不巧了,七哥你也在啊?”雲諫吊兒郎當的走進了白府,他的身後還跟著白諾一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謝涼禮。
原本一直沒有很大動作表情的白諾一在看到謝涼禮的一瞬間立刻繃起了神經,看著謝涼禮,就像小時候躲在一旁看他一樣,卑微不敢上前。
看著這樣的白諾一,謝涼禮隻是一瞥,隻是他自己卻清楚,那個女孩是他惦記了好久的人,隻是他太過膽小,終究是被人捷足先登。
阮沐恒嫌棄的看了眼雲諫,他是真的嫌棄雲諫次次都卡在關鍵時刻出現。
“老臣參見八王爺,參見小侯世子。”
“免禮。”雲諫心高氣傲的看著一眾人,一定睛便停在了沈穆清的身上,“丫頭!”
“咳!”阮沐恒對著雲諫輕咳了一聲,他之所以不想讓雲諫和自己一起出現在白府,不隻是因為他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更多的是因為,藍瞳人一旦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沈穆清瞪大瞳孔看著雲諫,她這一天真的是不管在哪都有驚嚇。
阮沐恒接著剛剛的話繼續道:“既然白大人已經心裏有數,那本王便不再叨擾了,白大人隻需等著聖上的聖旨便好。”
說完阮沐恒看了眼雲諫道:“老八,你還有旁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和本王一塊走吧?”
雲諫怔了怔,忙拍了拍自己的頭道:“瞧我,都忘了,來人,將聘禮帶上來。”
“是。”
看著滿箱的聘禮,雲諫賊嘻嘻的笑了笑道:“涼禮啊!這聘禮裏有一枚皇家玉佩,你替本王遞到大小姐手上吧。”
一直發愣的謝涼禮表情微微一變,看了眼雲諫道:“王爺…”
“怎麽?這點事你都要推辭嗎?還是大小姐長相不如你眼?”
“不是,涼禮隻是想由王爺親自交給大小姐比較好,如果王爺一定要讓涼禮送,是涼禮的榮幸。”
雲諫滿腹壞水道:“一定要親自為大小姐帶到腰上。”
白諾一緊張的抬頭看了眼雲諫,她總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她暗自傾心於謝涼禮。
不管他知道與否,白諾一今天都感謝他,將帶玉佩的機會給了謝涼禮,也算圓了她一場夢,如果要保護自己的妹妹白夭夭,那麽她隻能嫁給眼前的八王爺,以謝家之力是不能和太子府還有沈家抗衡的。
謝涼禮小心翼翼的靠近白諾一,感覺手裏的玉佩千斤重,如果今天是他來迎娶她,那麽他會比現在要開心萬分。
當年他一眼便看中了她,注意她的所有行為,當她落下水的時候也是第一個救她的人。
他不知道白諾一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他隻知道他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謝侯?”白諾一紅著臉看著謝涼禮,她不明白他停下來的動作是為什麽,或許他不想給她戴吧,畢竟帶玉佩對女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更多的是那或許代表的是對第一任的認可。
謝涼禮慌忙給白諾一掛上玉佩,行了一禮道:“很抱歉白姑娘,我第一次給姑娘家掛玉佩,有些笨拙。”
雲諫對著沈穆清挑了挑眉道:“好了,玉佩送完了本王就沒有什麽要說的事了,七哥,涼禮,我們走吧。”
謝涼禮對著白諾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跟著雲諫離開了白府。
馬車上,雲諫像個小孩子一樣憤恨的看著阮沐恒道:“為什麽不讓我多和丫頭說句話?我進去還沒和她打招呼呢!”
阮沐恒冷冷的看著雲諫道:“她現在不是沈穆清,她是白幺幺,白府三小姐。”
雲諫噘著嘴看著阮沐恒道:“不管她叫什麽她都是我的丫頭,你這個不通人間情理的老狐狸!”
麵對無理取鬧的雲諫,阮沐恒沒有任何辦法的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景象道:“任務正式開始了,她沒有記憶,要讓她依賴白諾一,要讓她喜歡上本王,任務很難,你最好收起你的玩心。”
雲諫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放心,我又不會立刻娶了那白家大小姐,你看謝涼禮對她那樣,兩個人互相暗戀著,我得想法子讓他們生情愫才好。”
阮沐恒看著一本正經的雲諫道:“不止於此,你最好也想一下要用什麽樣的罪名可以讓白家滿門抄斬,突破口是白府二小姐白染霜,那個四小姐就是個炮灰,大可不必管他。”
“放心,我的思維總比你這種老狐狸要新。”雲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攏了攏衣服準備睡覺。
謝涼禮騎在馬上看著手裏的那根細線,是他剛剛不小心從白諾一身上拽下來的,或許這是他最後能留念想的東西了,畢竟婚約這種事一下,隻要白諾一沒有拒絕就沒有悔改的餘地了。
白府
白諾一看了眼沈穆清道:“幺兒,你隨我來。”
沈穆清愣了愣道:“好的,漂亮姐姐。”
白諾一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些憂傷的看著沈穆清道:“幺兒,這攝政王的婚我們退不得,你若不想嫁,你便跑了罷。”
沈穆清眨巴著眼看著一臉為難的白諾一道:“姐姐,我跑了誰來承擔我的過錯?”
沈穆清不傻,剛剛那一行人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既來之則安之,她比誰都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害了這樣一個漂亮的姐姐。
再者,她並沒有地方可以逃。
沈穆清倒吸了口氣道:“姐姐,我不逃,其實我覺得攝政王是個不錯的歸宿,最起碼在攝政王府沒有人敢再去招惹我。”
白諾一有些傷神的看著沈穆清道:“都怪姐姐無能,若姐姐能再強一點,也不至於害得你招惹上攝政王,更不至於現在還要嫁於他,嫁到攝政王府你要麵臨的並不比白府少。”
沈穆清輕輕拍了拍手道:“你們這個時代不是有一種東西叫男人的寵愛嗎?我得到那攝政王的寵愛不就得到了天下了。”
沈穆清自信滿滿的看著白諾一倒,對於她這種現代人來講,這點小事如果都搞不定,她不用出去混了。
“你呀!”白諾一無奈的撇了眼沈穆清道:“王府並不像你想的那般簡單,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沈穆清現在算是搞清形式了,在這個白府對她好的也就這個叫白諾一的人了,沈穆清突然正色道:“姐姐,我現在長大了,你放心,以後我來保護你,我今天瞧了,那個八王爺也不是什麽好人,如果你不想嫁給他,我便帶你逃。”
看著這樣的白夭夭,白諾一說不感動是假的,隻是她不能帶著白幺幺做出格的事,她是白家大小姐更是白夭夭的長姐,她必須要以身作則,白諾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莫要胡亂說,男婚女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說跑就跑的,你這丫頭也未免太過皮了些。”
沈穆清撲到了白諾一懷裏蹭了蹭,她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很喜歡白諾一,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愛惦記是什麽感覺。
沈穆清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便撞上了一臉怒氣的白染霜,她是真的想去給自己算一卦,一天遇到的怪事一堆,現在又和白染霜這個奇葩撞一塊了。
白染霜一臉怒氣的看著沈穆清道:“你,給本小姐過來!”
沈穆清撇了她一眼,像看智障一樣搖了搖頭往一旁走著。
白染霜一把拉過沈穆清道:“我在和你講話你是不是聽不到?”
沈穆清嫌棄的看著白染霜道:“我聽到了就一定要回答你嗎?這是我的地方,請你從我的院子裏出去。”
看著這樣的白夭夭,白染霜冷哼一聲道:“嗬,你當真覺得你成了攝政王王妃本小姐便真的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