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眼前人已非彼時人
沈穆清依附在紅芫耳旁道“王後可能不信,您剛剛已經被蝶妃詛咒了,若換不回王上真心,您的魂靈和您王兒的魂靈將永遠困在這夏宮。”
紅芫的瞳孔明顯有了變化,她死死握著沈穆清的手道“你怎麽知道?”
沈穆清麵色輕鬆道“將軍征戰四方,這點邪術自然是見過的,所以這戲,王後看或不看還是好好想想吧。”
紅芫無力的垂落下臂膀,閉上眼像是在想些什麽,憋出一句話道“本宮,看。”
沈穆清隻應了一聲道“那我改日再來拜訪王後。”
說完沈穆清就飛速跑出了宮殿,再回首她好像慌了神,將王後的宮殿看作了閻王殿。
“紅芫,對不起,原諒我那樣和你說,原諒我逼迫你強撐著一口氣挽回那人的心,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將軍府
“怎麽樣?紅芫她還好嗎?”阮沐恒不經意的問著。
沈穆清突然停了吃飯的動作,眼圈也開始泛紅,“狐狸,我們這次可不可以自己來,讓紅芫隻等結果就好了。”
阮沐恒知道沈穆清在想什麽,“誰都替代不了她,你若執意要幫她,這兒有封書信,瞧瞧吧。”
沈穆清接過滿是百合花香的書信道“你,從哪得來的?”
“夏平心屬紅芫已久,她嫁人他便默默守護祝福,她現在過得不幸福,你覺得夏平會忍嗎?。”
沈穆清搖了搖頭,但信的內容看的她膽戰心驚,“起兵造反?帶走紅芫?那還能完成任務得到夏帝的悔淚嗎?”
阮沐恒好像在經曆平常事一般繼續喝了一杯酒道“一個男人隻有落魄的時候才會想起曾經陪他打江山的女人,但是這件事風險很大,若你真的不想讓紅芫死,本將軍可以答應和夏平合作,不過一旦被識破失敗,將軍府可以以會錯意脫身,但夏平,會送了命。”
沈穆清看著信的內容,的確像阮沐恒所言,夏平已經替將軍府想好了退路,而夏平自己卻是沒有絲毫退路可言。
但紅芫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還是願意去嚐試的。
這是沈穆清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笑,她捧著阮沐恒的臉道“你還是辦點人事的嘛!我明兒就進宮勸勸王後。”
燭火搖曳下,阮沐恒看的出了神,他反手摸著女孩的臉頰道“清兒,你回來了?”
沈穆清被摸得不自在,慌張的鬆開了阮沐恒的臉,“你在嘟囔些什麽啊死狐狸。”
阮沐恒直直的倒在了沈穆清的懷裏,眼角還掛著淚珠。
沈穆清看了眼阮沐恒的酒杯,一嗅她就知道,那酒烈性很大。
等她反應過來要把阮沐恒抬回臥房的時候,阮沐恒已經露出了雪白的狐狸尾巴,許是沈穆清懷裏太過舒適,阮沐恒最後選擇萬全化作了狐狸形態。
沈穆清看著懷裏的狐狸,終於是記起自己什麽時候親的這隻老狐狸了,沒法她隻能當著下人的麵將阮沐恒抱回房間。
途間還遇上了熱心的管家,沈穆清推脫了好久才能自己將阮沐恒抱回房間。
第二日清晨,沈穆清打算入宮勸紅芫時,遇上了提著籠子進來的管家和臉色鐵青的阮沐恒。
管家見沈穆清出來,忙迎上前道“夫人,屬下昨兒見您得了隻好看的狐狸,這畜生啊就得用籠子關著,不然狡猾的很,會逃的。”
管家一臉認真的說著,阮沐恒臉色鐵青的聽著,沈穆清笑的已經講不出話了。
“管家,那狐狸,我看它有靈性就給放了。”
管家一臉惋惜道“可惜了,那毛做成貂一定很暖。”
沈穆清走過阮沐恒身邊時特地加大聲音強調道“管家啊說的對,這畜生呀狡猾的很喲,我何不做個善事放了他讓他來報恩呢!”
阮沐恒咬牙切齒道“夫人當真是閑了,為夫給你找些差事來做?”
“不必,本夫人呐要進宮去找王後娘娘玩!”
管家猶豫道“夫人,眾所周知,王後娘娘已經要被廢了,那聖旨都快下來了,您要不多和那蝶妃走動走動?”
沈穆清才不管什麽廢後或不廢後,這將軍府的運勢她都不用操心的,畢竟半個月以後,她就和這個地方再也沒有關係了。
沈穆清到了紅芫宮內已將要到午時了,她拿手擋了擋頭頂的太陽,這古代沒個防曬霜的,當真是怕曬毀了她的皮膚。
“娘娘,將軍夫人來了。”水靈靈的小丫頭雖然看上去營養不良,但力氣大的很,這時候正在院子裏挑水。
紅芫一改昨日虛弱的樣子,此時正在清掃著房內,見沈穆清來了,忙迎了上去道“你今兒怎麽來了?”
沈穆清有些詫異紅芫的變化,“你這是?”
“本宮昨兒想了想,王兒他一定不喜歡髒兮兮的,本宮收拾收拾,日後若真困在了這宮裏,王兒也不至於住的太寒酸。”
沈穆清吸了吸鼻涕道“你吃過了嗎?”
紅芫指了指一旁的粥碗道“沒什麽可以下咽的,他該是等著本宮死的,畢竟夏國是我紅家一手扶持的,廢黜本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吱呀~”宮殿門再次被推開,一身紫黑衣袍的男人冷著臉直直的站在那兒,有棱有角的臉上一對布滿水霧的雙眸正在看著一身粗衣的紅芫。
紅芫好像有些驚訝,“夏平?你怎得來我這宮裏了?”
沈穆清觀察很細膩,她明顯聽出了紅芫對夏平的語氣,多了幾分親近。
“王嫂,夏平不該外出遊曆,害您受苦了?”
門外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紅芫忙出去將他攙扶了進來。
“何時回來的呀?王嫂竟都不知道。”紅芫好像很開心,閑散的和男人聊著。
“王嫂,和我走吧,王兄他已經被迷了眼了!”夏平心疼的看著麵容憔悴的女人。
紅芫隻是搖了搖頭,轉移話題的問道“夏平,你吃過了嗎?”
“王嫂,王兄已經在商議廢黜你的事了!”
聽到這話,紅芫倒水的動作明顯一頓,卻依舊苦笑著為夏平倒滿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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