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作別鄧雪梅,同步進巫山
對於匡教授說出這話來,我感到有些意外,心說,她會不會是因為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辛苦熬夜了這幾天,是不是想找我們要一筆酬金啊。雖然說,鄧雪梅一定會幫我付,但是像她們這種身份學識職位都極高的人,可不是三兩個錢能打發的,要鄧雪梅再破費的話,我心裏是怎麽也過不去的,畢竟她已經幫了我們不少了。
我朝匡教授問道:“什麽要求啊?”
匡教授笑道:“這河圖洛書是文物,我想請你們上交給國家!”
這話一說出來,令我們都十分地驚訝,沒想到匡教授不是想要酬金,而是想要我們的這獸皮卷。我當時就有些為難起來,看向了高天意和許萬一。
高天意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連忙朝匡教授道:“匡教授啊,這東西來之不易,而且珍貴非常,若是上交……”
話還未等高天意說完,鄭先生就道:“小夥子,是這樣,匡教授一直為國家做著貢獻,這種東西帶在你們身上也不好,交給國家,由博物館保存,才是對國家對社會對人民最大的貢獻。國家也會給予你們一些獎勵的。”
其實他們說的這個道理我也懂,畢竟這東西確實是文物,不能用價值來衡量的,這是我們國家的一種文化,這文物也應當屬於國家,而非屬於個人。如果這東西帶在我的身上的話,以後也確實可能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又博物館保存的話,是任何人都盜不走的,比在我身上要強得多。
隻是一想到這東西,是我幾乎用生命換來的,如今拱手就要交出去,至於那點獎勵我是一點也不在乎,如果我想要錢,想發財,我大可以在河伯神廟順手一兩件寶物就行了。
但是呢,我們想要的是裏麵的內容,而非這獸皮卷。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上麵的文字內容,這獸皮卷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想到此處,我便朝匡教授道:“好,我可以把這文物交給國家,但是我需要你們把這個筆記本送給我們可以嗎?”
申女士看了看匡教授,隻見匡教授微微點頭,便朝我們道:“可以的。不僅這個筆記本可以給你們,連上麵的畫我也都抄畫了兩份,可以各贈與你們一份。”
聽她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們在破譯的過程中,就已經想著要把這東西交給國家博物館了,為了讓我們有所獲,就將上麵的文字翻譯過來連畫也都謄錄了。
隻見申女士又拿出了幾張白色的卡紙,上麵清清楚楚地畫著一些圖案,與河圖洛書上的圖案一點無異,隻是標注的文字卻已經不是蝌蚪文,而是正楷漢字了。
我們接過這些圖紙,便朝他們致謝,他們呢也沒有要我們任何的報酬,隻是說要帶我們去相關部門辦一些手續,我們都不懂,就麻煩鄧雪梅去辦了,相關部門給的獎勵和證明也都給了鄧雪梅。
在二零一四年的時候,我和高天意周遊世間山川美景、古勝名跡的時候,偶然在河北石家莊的博物館裏,又重新見到了這古老的河圖洛書。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咱們閑言少敘。
這日,已經是農曆的七月十一,還有四天就是我們最為忌憚的啖人羅刹再度出世的日子,我們不想再耽擱了,當即就朝鄧雪梅辭行。沒想到鄧雪梅卻告訴我們,她父親的有一艘商船,正要從漢口發往成都,會途徑巫峽碼頭,可以順載我們,最多也隻需要一天的時間。而且,雪梅姐這會子正處於學生放暑假的時候,她在家也是正閑著,正要出去旅旅遊,成都是一個好地方,也要和我們一路。
就這樣,我們一起鬥登上了鄧家的商船,在長江裏行駛了一日,我們就抵達了巫山碼頭,與鄧雪梅分別了。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我和高天意都有些感慨,上次我們就在大山之中經曆過一場生死,沒想到才隔了兩個多月,我們就又要來這裏經曆一次了,這一次,還真是什麽都說不準。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已經不能再退縮了,因為我們身為陰陽門人,就應該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這天上了碼頭之後,我們就準備了一些生活物品,還在上次的那家賓館住了一夜,次日一早,我們才向山裏行去。
這第一天,我們就走了一百多裏,已經完全不是上次走過的那一條路徑了。畢竟在山裏,山疊著山,千回百轉的,想總走一條路那是不大可能的,因為這裏沒人開發過,也就沒有什麽像樣的路徑,我們隻要大致方位沒問題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時天晚將黑,我們正要尋一處地方落腳過夜的時候,偶然卻聽到這有人談話的聲音,就在不遠處。當時就讓我們有些吃驚,心說這地方這大晚上的怎麽還會有人啊,難道是鬼嘛,可又沒有什麽陰氣啊。
我們便循聲走上前去,果然見一處山石下有兩個人大著手電在吃東西聊著天,還都是穿著道士的衣服。
當時也讓我們心中一喜,這難道也是得知這裏有啖人羅刹而前來收服的高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次相互照應就更多了一些勝算,畢竟,多一個陰陽先生就多一份力量嘛。
高天意當先朝那兩人喊道:“兩位先生好啊。”
那兩人明顯一驚,其中一個年輕人的回應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高天意正要回應的時候,許萬一卻將他止住了,反問道:“你們來這山裏又是幹什麽的?”
我不知道許萬一為什麽要這麽問,於是朝他悄聲問道:“看他們好像是先生,應該是來對付啖人羅刹的吧。”
許萬一淡淡地道:“希望是吧。”
接著隻聽那邊又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回應道:“我們是來山裏捉鬼降妖的,小朋友們,這山裏恐怖的很,快回去吧。”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們真的是來降服啖人羅刹的,隻是他們不知道我們也是先生,所以才勸我們走。
我連忙回應道:“那我們正好相互照應一下。”
說著,我們便也上他們那去,哪曾想,到了跟前一細看,我居然認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