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天意解疑問,眾友各西東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向旅館走去,一路上,我一直在揣摩和體會著胡仙娘娘所說的每一句話。我感覺自己有些懂,但是有些又有說不出來的感覺,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去找高天意商議一下。
正想著,早已不知不覺回到了旅館了門口,此時的大門早已經關上了,我敲了半天門,那老板娘才為我開了門。一看到是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問我怎麽在外麵,我胡亂搪塞了一番。
上了樓,正要回房間的時候,高天意忽然出來了,在樓道裏叫住我,朝我問道:“你剛剛怎麽出去了?”
我見他並沒有睡,就朝他道:“你既然沒睡,那你過來,正好我跟你說個事。”
高天意一見我邀請他來我的房間,那是別提有多激動了,我白了他一眼,道:“是說正事!”
“哦!”
接著,我關好了門,然後便朝他講述起了剛才胡仙娘娘來向我傳信的事兒。
他聽完後也是皺起了眉頭,過了好一會兒,道:“若思,看來咱們那日所見的岩洞裏的黑氣正是啖人羅刹所發出來的了,不然你仙家師父也不會今晚來這兒找你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她說要我尋得三樣法寶,才能徹底製服啖人羅刹,那啖人羅刹會在今年的陰氣最盛的一天就要出世了,可不就是七月十五嘛,現在隻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了,我上哪找去啊。”
高天意又皺眉想了想,忽然驚道:“我知道那兩件東西了,咱們現在已經都得了,就差最後一件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當時就吃了一驚,道:“怎麽會呢?我們什麽時候得了?”
高天意道:“你忘了?這第一件是龜精之甲,去年咱們在武陵為邱掌教點墳下葬的時候,不就挖出了那個大煞之物金龜龜甲嘛,那可是千年老龜呢,想必就是這個東西。”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是一陣欣喜,還真是。那龜甲可是千年金頭閉殼龜的,一旦接觸土木,即能充滿陰煞之氣,一旦接觸金水,即能顯化法力,當年任先生可是花了好大氣力才將它製服的。後來雖然成了煞物,被我用符給鎮住了,但隻要我揭了符,讓其與金水之物相接,那大概就能恢複法力了。
我有些喜出望外地道:“看來是天意啊。當初我們幸好沒有毀了它,想不到它居然是一件能降服啖人羅刹的法寶,也許是一物降一物的理兒吧。隻是,去年我帶你去了易知閣之後,我將那東西放在店裏了,因為我覺得帶在身上也沒有什麽用,就用一個瓷壇子裝起來了。”
高天意道:“那沒關係,雪梅姐說了那個店不會轉手的,會一直為我們留著。”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說第二件銅玉法印又是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得了?”
高天意斜眼一笑,道:“不是我跟你得了,是我跟許萬一得了。”
“什麽?”
高天意從懷中取出一枚法印,道:“你看,這是什麽。”說著便朝我遞了過來。
我接來一看,道:“這是你和許萬一當日在二十裏坡救了糜四娘的弟子汪繁,他贈給你們的?”
高天意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法印的用法,所以一直收在身上未曾用過。我想的話,胡仙娘娘說的銅玉法印,應該就是指的這銅製法印與玉製法印,我的這塊是銅的,許萬一那塊是玉的。”
我將法印還給高天意,默然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是第三件咱們可怎麽找呢,一點頭緒也沒有,就算找到了,這些寶物就像你說的,咱們也不會用啊。”
高天意倒是比我樂觀,笑道:“放心。胡仙娘娘不是給了個大致的地址嗎,河伯神廟。隻要找到了第三件,會和了許萬一,咱們再一起用心鑽研,總會破解這各項法物的用法的。”
我還是有些失望地道:“天下之大,河伯神廟又在哪呢,別說三個月了,就算給我們三年時間隻怕也找不到啊。”
高天意又道:“不然!我小時常聽聞說,黃河之中有一位神,姓馮名夷,人稱河伯。想必河伯神廟應該就在黃河一帶,咱們隻要去那邊沿河而找,自然能夠打聽得到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那咱們明天晚上就出發,一夜行到陝西陳倉,先把濮秀全的事情辦完了,然後就在那邊沿著黃河慢慢找尋。”
高天意又道:“恩。至於許萬一那邊,我想他應該會聯係我們的,你不是把你的電話號碼給過他嗎。如果他不聯係,咱們再設法找他,實在找不到,就去七星店鎮,隻要弄到他的衣服咱們也能用法術找他。”
沒想到胡仙娘娘給我留下的疑問和難題,竟然被高天意為我解的差不多了,我心裏是又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我們總能找出降服啖人羅刹的方法,擔憂的是七月十五與啖人羅刹的一戰,我們將會怎樣。
高天意見我愣愣的,就朝我安慰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點休息吧,咱們明天再合計。我先過去了。”說著便起身離開了,出門時還不忘朝我微笑一下,道了聲“晚安。”
那一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總是在想著接下來的打算和以後將會遇上的困難,直到四更的時候才眯了一會兒,不久就天亮了。
次日,高天意叫我起了床,然後和付達卿他們一起去外麵吃了早飯,說起接下來的打算,我告訴他們我們將要去陝西一趟,而他們也說暫時不回學校,想各自先回家去歇一陣子。
就這樣,吃完飯後,大家也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臨別前,我和高天意再次叮囑了他們一番,讓他們千萬不要將在山裏所發生的事傳播出去,在七月十五之前,不要進山去遷移唐教授的屍體,以後那事我們來辦。他們各自記下了,然後才和我們作別。
我和高天意又在碼頭逗留了一天,又買了一些用品,直到晚上我們才各自做起了法術,一夜之間便行到了陝西陳倉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