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李千祥斃命,飛頭降頓消
是的,對於李千祥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比起以前遇上的幾個邪師,諸如魏行忠、吳正乾等流,他更是過之而不及,所以今晚,我是絕不能放過他的。
沒想到李千祥卻冷喝道:“你以為你是梁山上的好漢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陰陽行當有陰陽行當的規矩,不插手他人的法術與恩怨,這就是規矩,你壞了規矩你還有理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插手他人法術的代價。”
高天意朝我道:“若思,這種人不用再廢話了,我先來跟他鬥鬥拳腳。”
說著就朝李千祥直奔而去,那李千祥也是毫不示弱,當即迎了上來,與高天意展開了肉搏,如猛虎會雄獅,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是不相上下。
兩個大概鬥了有一二十合了,李千祥明顯落入了下風,吃了高天意好幾記硬拳,不過他的氣勢卻一點也沒有減弱,鬥誌正濃;再看高天意,他好像已經有些氣力不支了。
看到這我哪還能不知道啊,那李千祥分明就是修煉了飛頭降之後,使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大了不少,他所能承受的疼痛感,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數倍。就像他之前的頭顱一樣,連電打都不怕,還怕幾個肉拳頭嗎?
於是我朝高天意叫道:“別跟他打了,用法術吧。”
高天意也點了點頭道:“也是。他這個家夥現在挺能吃打的,看來我得用陰兵臨身術來對付了。”說著,就開始燒起了陰兵符,腳踏法步,手掐法指,念起了陰兵臨身咒。
這門法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高天意使用了,不過這門法術也的確是好用,請外靈附上己身,將陰兵的力量借為己用,以增強自己的力量。想必他現在已經這門法術又修煉的上了一個階層了吧。
可是沒想到,李千祥突然一聲陰笑,然後迅速地掏出了兩張符紙,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用許多銀針紮在了自身的許多穴位上,當高天意的咒語剛念道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就“嗖”的一下,頭顱離體,衝擊極快,我竟沒想到他居然會再次施展飛頭降,剛朝高天意喊了一聲“小心”,他的頭顱就直接裝上了高天意的胸口,直把個高天意撞的飛出老遠,碰上了牆壁才落地,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我連忙放下手中的瓷壇子,準備去摻扶高天意,沒想到李千祥的人頭此時又直朝我衝了過來,麵目表情是十分的興奮而邪惡,很是懾人。
眼見得他來,我就已無暇去顧及高天意了,知道李千祥是想將我們全都弄個半死之後再來吸血,以增強他的力量。我怎能讓他得逞呢?
我一麵躲閃,一麵找機會想抓住他的頭顱,隻要想之前高天意一樣抓住了他的頭顱之後,就好讓高天意用瓷壇子裏的東西來潑他了。
隻是沒想到,他吸過雞血之後,此時再施展的飛頭降好像比之前更為敏捷了,也或許是因為此處的環境地形比較適合他吧。之前在鄧家花園的時候,因為全都設置了防護設施,他也害怕被傷到,所以比較小心,這裏是他的窩,他自然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躲閃幾個回合下來,我也被他撞倒了。當時我一個閃避不及,左肩被他撞上了,疼痛感從肩上瞬間傳遍了全身,身體也由於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被撞出老遠,倒在地上了,半天站不起來,隻能像一條蟲子一樣艱難地爬行。
此時的高天意雖然從牆邊站起來了,不過看他行走艱難的樣子,我也知道他現在是非常痛苦,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眼見得李千祥的頭顱再次朝我衝來,我心裏也就知道:這一仗,我們要敗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們隻有這個能力啊,這飛頭降確實厲害。
盡管內心已經有些絕望了,但是看到頭顱朝我衝來的那一刻,我強烈的求生意識還是在意瞬間戰勝了我的絕望,在千鈞一發之際,我不再爬了,而是身形一錯,躲開了頭顱的攻擊,接著就聽到一聲脆響,同時一泓帶有異味的液體直接就濺在了我的臉上,使我緊閉了雙眼。
再接著,周圍就沒有了動靜,李千祥的頭顱沒有再對我發動攻擊了,我心說難道又衝高天意去了?我連忙擦了臉上的液體,一看,居然是血水,我的心猛地一沉,結果卻看到高天意還好好地扶在牆邊。
有那麽一瞬間,我愣住了,不知道這血水從何而來,而下一秒,我就完全明白了。
原來剛才的那聲脆響,是瓷壇子破碎的聲音,李千祥的頭顱沒有撞上我,而直接撞上了我之前放在地上的瓷壇子,而那瓷壇子裏盛的,正是我們準備消滅飛頭降的五毒混元水。
之前我就說了,是用五毒的粉末和石灰合在一起,然後又用了幾個小孩子的童子尿才裝滿了這一壇子,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在秘籍的注解中,就叫五毒混元水。
此時,地上沒有了李千祥的頭顱,隻有一個血肉模糊的球,好像在漸漸地融化,變得越來越小。看來,秘籍裏的方法一點也不差,這種方法果真是可以將飛頭降化為一攤血水啊。
當我再看向李千祥的身子的時候,已經僵硬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來他是真的應徹底地死透了。看著地上的血頭和腸胃,我在被惡心到的同時,也是大鬆了一口氣,同樣也為李千祥的報應感到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他到死都還沒來得及痛叫一聲;他到死都沒能完成自己花了這麽大代價而想要的意願……這,便是他的可悲可憐之處。
看來老天是有眼的,不然怎會給我這麽好的運氣,讓我有驚無險呢?本來我已經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了,早已經沒有去找瓷壇子來對付他了,可誰曾想到李千祥的頭顱偏偏把我撞到了瓷壇子的周圍,在那最後躲閃之際,他自己撞上去了,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