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是非徒爭辯,一鬥無皮屍
也就在我和悟玄要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候,鄧國源忽然朝悟玄喝道:“年輕人,你大半夜的拉個棺材來我家門口是什麽意思。還有,你這氣勢好像很囂張啊。”
但是悟玄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一個勁地望著我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一把鋒利的刀,隱隱透露著一股子殺氣。
當時我就朝他道:“邱掌教對我有恩,而是你卻殺死了他,今天你又要害我的命,搶我師父留下的秘籍,但這都是我們之間的私怨,不要傷害到無辜的人。而且,李千祥的道行也是我廢的,與他們毫無關係,你要鬥法就衝我來!”
“好啊,岑若思,廢話少說,我判你今晚死刑!”
悟玄話音一落,接著就隻聽“啪”的一聲響,他身旁的棺材板蓋兒瞬間就飛到了半空中而掉落,接著他法指一打,就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童女屍從夫棺材裏竄了出來。
當時不僅是鄧家一家人,還有我都被那個無皮屍的樣子的嚇壞了。
是的,那的確是個無皮屍,因為是被剝了皮的,所以隻有鮮紅的瓤肉,但是到底又是一具屍體,所以就像是被陽幹過的一樣,我一時之間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總之沒有親眼目睹的人,是絕不能夠想象那無皮女童屍是有多麽的懾人的。
她的一張大嘴就像是被撕裂開來的,裏麵生出的牙齒長而尖利,還有,兩隻手的指甲也是長得如柳葉一般,一股陰冷的殺氣是咄咄逼人。
當時無皮女童屍一現身出來到了悟玄的腿旁,鄧雪梅當場就嚇得尖叫,還有鄧母和保姆大媽也都是嚇得不輕,就連大興叔和鄧國源也是被嚇得顫顫巍巍,朝我問道:“岑,岑先生,那是個……什麽東西?”
我一麵掐著法指一麵揚起了拂塵護身,還一麵朝鄧國源嚷道:“你們快點進屋去,發生什麽事都別出來!”
“那你呢?”
“我要與他鬥法。你們先進去,沒事的!”
說完我就沒再回應他們了,因為無皮屍可非同小可,我絲毫不能分心。
當時隻聽悟玄一聲冷笑道:“給你一個和我煉製的無皮屍對決的機會。當心了,千萬別讓她把你清秀的臉蛋給咬的不成樣了哦。”
話音一落,他隨即就朝我打出一個人手勢,接著站在他身旁的無皮女童屍就發出一聲怪叫,“呼”的一聲就朝我直竄而來,那速度就像是飛馳的摩托車一般,十分的快。
當時我哪裏敢直接和那東西硬拚啊,因為我之前有對付過屍嬰的經曆,所以我清楚的知道這東西指定是力大無比的,直接硬拚吃虧的肯定是我。
所以我隻能東竄西竄,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即使一不小心摔倒了,也是能爬就爬,能滾就滾,那真心叫個狼狽啊。
悟玄見我這麽狼狽不堪,更加的得了意,像是把我當玩物兒一樣的,嘴裏還不斷地嘲笑道:“跑啊,跑啊,就像這樣。不用最後吸食你的精魄,也能累死你。就拿你的處子之血喂食我饑渴難耐的女屍吧。”
聽了這話,我心裏哪能好受啊,盡管十分地氣不過,但是我卻又沒空閑去和他舌戰啊,因為那無皮女童屍根本就不給我絲毫喘氣的機會,見我已經翻倒在地,直接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就朝我咬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當時就咬破了食指,將鮮血抹在了拂塵之上,開了靈光,無皮屍一撲來,我就一拂塵狠狠地打了上去。還別說,雖然也是震得我虎口生疼,但是也把那無皮屍打的很重,直接就將她的腦袋給打的開裂了,就像是一個龜裂的大鳥蛋一樣。
見到我的拂塵攻擊起了效果,我就迅速爬了起來,再接再厲,又一拂塵掃了過去,沒想到此時的無皮屍像是緩過氣來了,而且更加的憤怒了,竟然已經開始無懼於我的拂塵了。接下來的幾下,她好像完全沒了感覺一樣。
要知道,拂塵已經是林師父留給我的最為厲害的法器了。因為據說這杆拂塵也是有來曆的,喚作淩虛拂塵,是清朝時候,在三清觀靜修的得道真人梅真人用過的法器,傳了好多代才傳到我手裏來的。要是拂塵都降不住那家夥,我今晚還真就很難鬥過他了。
見那無皮女童屍僅僅朝我逼來,我一時一急,於是又朝她噴了一口舌尖血,因為她畢竟是個死物,應該對舌尖血還是很忌憚的吧。還別說,當我的舌尖血噴到他的麵門的時候,她就“哇”地一聲叫,恐怖的腦袋瞬間冒起了白煙,本來是帶些紅色的肉一下子就變得黢黑了,而且還帶有一股淡淡的焦味兒。
雖然無皮女童屍因為我的舌尖血吃了一下痛,稍微往後退了幾步,不過她在悟玄的操控下,氣勢一點也沒有減弱,我就知道舌尖血也對她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起碼光用舌尖血想收服她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當時也想請仙家師父“胡碧娘”來幫我,可是這可不是在湖南湘西,而是在湖北漢口,遠出州府,沒有千裏也有大幾百公裏,狐仙娘娘沒有那麽大的神通,自然是護不了我的。
請凶神就不可能了。因為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滿足請凶神的幾個條件,也就不細說了。不過我轉念一想啊,這個無皮屍雖然看起來是個“活物”,但是她畢竟是死後被人剝了皮經過煉製的,所以到底還是一個“死物”。既然是死物,舌尖血自然對她有用,可是我哪來那麽多血啊,這邪物沒降服,我的舌頭倒是要被自己給咬爛了,所以我想靈符也應該對她有用吧。
反正,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能想到的方法就先試一試吧。於是,在一麵躲避無皮屍的進攻下,我一麵從黃布袋子裏掏著靈符。無皮屍一竄起來,我就掐著法指將一張靈符打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了無皮屍的胸口上,登時一道紅光一閃,將那無皮屍震得渾身一顫,立馬就停下了攻擊而去使勁地拍打自己的胸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