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無意透八字,有心廢邪師
這蠍子藥降一解,我想此時的李千祥應該也就受到了反噬。畢竟這種法術太過於陰毒,一旦發難做害成功,必然會損降頭師本身的福壽和陰德,如果中途被破,那麽自然會遭到一些反噬。
昨天剛為鄧國源解了役鬼降頭術,今天就見李千祥如身患疾病,雖然當時沒懷疑,不過現在我猜想應該就是因為反噬造成的,而今晚我又破解了他的蠍子藥降,想必他應該也再次遭到了反噬。
不管他現在元氣如何,但我知道現在是廢了他的好時機。我不是說取他的性命,畢竟他與我之前無冤無仇的,取他性命有損我的陰德,我隻是想廢了他的道行,讓他再也害不了人。
李千祥這個人作惡多端,一環接一環地發難於鄧家,心已入邪道,我廢了他的道行,也不過是替天行道,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而已。
我正如此想著,但我還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對付他,不過此時大興叔已經在淨身了,我獨自在院子裏轉悠,忽然就聽到鄧母歡悅的叫聲:“雪梅醒了,雪梅醒過來了……”
聽到這話,我又趕緊跑回了大廳,隻見鄧雪梅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癡癡地朝我們問道:“咦,我怎麽在家裏了?”
聽到此話,我當然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李千祥的為人了,於是我說:“今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被人給誆出去了,而你卻被李千祥下了降頭油!”
“降頭油?”鄧雪梅一臉驚愕地望著我。
於是我便將今晚發生的一些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了,而且還有鄧父鄧母在一旁幫著解釋,所以鄧雪梅聽完也是驚訝不已,有些不敢相信,同時也對是李千祥一陣臭罵:“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小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耍,他去福建的前幾天,過生日,我還送過他禮物呢。他現在這麽對我們,咋不去死呢,挨千刀的。”
鄧國源道:“現在這些話都別說了,我們得想想接下來怎麽辦才好。那小子會降頭術,讓我們防不勝防的,難道就要任他宰割嗎?”
鄧母也是一陣糾結,麵部神經因為不安也是微微地抽搐著,默然道:“國源,要不我們搬家吧,回湘西去吧?”
鄧國源搖頭道:“這哪行,我還有生意不能說丟手就丟手,也需要一段時間去交割。”
見他們兩口子沒個定準主意,鄧雪梅就看向了我,問道:“岑先生,李千祥是個降頭師,你也是個陰陽先生,你有沒有辦法幫幫我們家啊。”
看到他們一家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特別是鄧雪梅楚楚可憐的眼神,要我如何冷眼拒絕呢?其實,就算她不找我幫忙,我也會對付李千祥這種邪師的。畢竟他太作惡多端了,而且還打過我一巴掌,那口氣我咽不下。再者,我現在就算不對付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與其等著他先出手,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我沉默了一會兒,正要說話的時候,隻見保姆大媽進來道:“鄧先生,鄧夫人,大興好過來了。”
接著我們就看到大興叔進來了,他已經梳洗過了,而且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雖然麵色不好,但起碼是正常了。
鄧父鄧母見他好了,也都十分欣喜,隻有鄧雪梅不知道什麽情況,鄧母說等一會再告訴她。
大興叔一見到我,就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麵前,哭道:“多謝小先生的搭救之恩……”
我哪裏經得起啊,畢竟他年紀是我的長輩不是,所以我連忙將他扶起來,道:“好了就好。把那些換下來的衣服,還有八寶粥全拿去燒掉吧。”
“我知道了。”
我於是又轉頭對鄧家夫婦道:“大家相遇是一場緣分,也是一種天意。你們對我也很好,我也不會看著你們家落難,今晚我就幫你們廢了李千祥。”
我這話一說出來,他們吃了一驚,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麽廢啊?”
我說:“當然是用陰陽法術了。不過我需要你們幫我一些忙。”
“什麽忙啊?”
我從黃布袋子中取出了幾張黃紙,然後朝他們道:“我呢會剪一個小紙人出來,麻煩借一把剪刀用。另外,大媽和阿姨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做出一個簡易的男性小人偶出來。鄧叔和大興叔就幫我準備一張長桌子,放到院子裏,擺上糯米、水果和香爐等供品,一會我開壇做法用。”
這麽一分配任務,他們又都以一種驚愕的眼神看了看我,好像充滿了好奇,不過他們也都說這些忙很簡單,稍等一會就能準備好。
鄧雪梅看自己沒啥可做的,於是就朝我問道:“岑先生……那……就沒有我能幫忙的嗎?”
我笑了笑道:“你已經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鄧雪梅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莫名其妙地追問道:“可我什麽也沒做啊,怎麽就幫了你大忙了?”
我說:“你剛才說你小時候和李千祥一起過過生日?”
鄧雪梅癡癡地點了點頭道:“嗯,是啊,沒錯啊。”
“那你可還記得他的生日嗎?”
我問。
鄧雪梅想了想道:“我也記的不怎麽清楚了,隻是記得那年是一九七七年,大革命剛結束,他是十五歲生日,因為那時候我們剛從廣播裏聽到恢複高考的消息,所以我清楚地記得是十月二十一日。但是,農曆的日子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知道他是早上六點鍾生的沒錯,他跟我說過我記得。”
我點了點頭道:“這就夠了。我用太陽曆可以推算出來他的生辰八字。”
鄧雪梅又問道:“這,要他的生辰八字幹嘛呀?”
我一麵剪著紙人,一麵朝她回應道:“我所學的陰陽法術,要對一個人做法,就需要用到對方的生辰八字。”
“哦哦,怪不得人家算命的也要生辰八字呢。”
我們正說著話,鄧父就進來說法壇已經準備好了,問我還需不需要什麽。我說不用了,接著剪完了紙人之後,就來到了院子裏,將一些法器令旗都擺放就序,最後就隻差人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