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白聽到身邊的少女輕聲的叫喚,轉頭疑惑。
“衛玄,你是太子派來的,還真是皇上的人?”瑤瑤輕聲問道。
蕭白沒想到瑤瑤膽子還挺大的,在這裏和他說起了這個事,也不怕曹公公聽見,抬頭看了一眼曹公公,這時曹公公正忙著給那對父子倒著茶,端這糕點。
“我誰都不是,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蕭白說道。
瑤瑤看著衛玄的側臉,有些複雜,這個人與她同批進入太子身邊,那是她便對這個冷冰冰的人在意起來,本以為這份青澀的愛慕不會再影響她,現在偏偏同他站在一起。
“衛玄,我們一起好好保護殿下吧。”瑤瑤微笑著說道。
蕭白看著瑤瑤的嘴唇,櫻桃小嘴,紅潤又美好,隻是可惜了,他是蕭白不是衛玄。
瑤瑤臉紅紅的,“怎,怎麽了?”
蕭白笑著搖搖頭。
莊景浩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有點兒不怎麽高興。怎麽這個衛玄是要泡女人不成,知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衛玄。”
蕭白一愣,立馬半跪在莊景浩麵前,“屬下在。”
“朕要你去拿先荔枝來。”莊景浩懶洋洋靠著涼亭的圍欄邊上。
“父皇,銘兒也要!”許嵩銘不甘示弱的刷存在感。
“好。”莊景浩笑的寵溺。
蕭白垂首,當沒看見,“是,屬下這就去拿。”
“朕要你快馬加鞭去摘新鮮的回來。”
蕭白不知道莊景浩抽什麽瘋,這是找茬呐!
“是,屬下這就去摘來。”蕭白依舊麵無表情,站起身,轉身就離開了。
莊景浩見蕭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知道為何好像這人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這種感覺一閃而逝。
於是蕭白將新鮮荔枝摘來時,莊景浩說不吃了,蕭白沒氣的直想將那荔枝砸死他。
等到皇宮亮起了大燈,莊景浩不斷給蕭白找麻煩事幹,蕭白也基本免疫了。
沒想到莊景浩也有這麽幼稚腦殘的時候。
……
京城,天下酒樓。
蕭白特異喬裝了一番,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莊景浩的無理取鬧,這才來的有些遲。
天字一號房,就這一間。蕭白好笑,沒想到邵叔這麽炸,和爸爸一起睡。
就在蕭白要敲門時,一根筷子飛來,蕭白輕巧的躲開了,看向那人。
那人一身侍衛的打扮,冷著臉,“何人!”
蕭白一張麵癱臉,“找人。”
“誰?”
蕭白想了想,他還不知道邵叔和爸爸在這裏的身份,一時不好回答,看這人應該是侍從吧,武功還不錯。
“老爸,邵叔!”蕭白向裏麵叫喚。
“你!不得打擾!”那人似有些惱怒,一掌提足了內力。
“喲!蕭蕭來了。”
卻不想從裏麵開門,那門擋住了那個侍衛,侍衛,卒。
“邵叔!”蕭白想都不用想就叫了,因為這個一臉招牌的狐狸笑便知道那是他的邵叔了。
“小角,蕭蕭來了。”邵雷笑眯眯的對屋內的人說道。
“咳,蕭蕭快進來。”聽裏麵的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蕭白以為爸爸出什麽事了,立馬大步走進去。
就看見披散著頭發,臉微紅,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盡顯風情的漂亮男子,男子正坐躺在床上看著蕭白。
爸爸變絕色美人了啊!!!
“邵叔,你不會上了我爸了吧?”蕭白吃驚的看著風流倜儻的邵叔,問道。
“蕭白!!”蕭角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邵雷在一旁笑,笑的特別燦爛。
我真的會幸福嗎?(第一百零六)
事實上,並非如此,不過也差不多啦。
蕭角的身份是武林盟主,蕭清風,而邵雷的身份則是反派大BOSS,魔教教主莫詡。
事情是這樣的。
蕭角進入係統後,係統自動便告訴他所扮演的角色是武林盟主時,蕭角有些懵,隨後一陣興奮。每個男人都有英雄情結,懷著鐵血丹心想成為大俠,平日裏劫富濟貧、打抱不平,偶爾來個英雄救美,在亂世裏匡扶正義。而他一來就是號召武林的盟主,怎麽也是英雄中的英雄吧,自己長的一定是很正氣,很英俊的,有一身不凡的武功……
就在蕭角幻想著美好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就是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跟蕭白一樣,不愧是父子(^-^))
勉強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身上壓著一個男人,還有一個男人正在脫他褲子!!
“喲,蕭盟主醒啦。”壓在他身上的男人色咪咪的看著蕭角的臉蛋,手還在蕭角身上遊走。
蕭角強壓那股極度的惡心感,瞪著那個男人。
男人被蕭角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瞪的,那是獸性大發,一把拉扯掉那礙眼的衣物,“嘿嘿,沒想到,一向清高自傲的盟主會被我們壓在身下,爽快,哈哈哈哈!”
“那可不是,要不是那迷藥,我們還真沒把握迷倒盟主大人啊。”另一個男人已經脫了上身,就等著給盟主大人開苞了。
蕭角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混蛋,但自己身體真的沒力氣,連動動嘴巴的力氣也沒有,隻能在心裏把這兩個人罵了個遍,順帶也罵了邵雷,就是這個混蛋啊!害得老子落入這般田地,如果不是他在係統動的手腳,自己會被人壓嗎!!邵雷,你TM的!看我不把你殺了!
邵雷!你還不快救我!!
似是聽到蕭角內心的極大的呼救,就在蕭角以為自己真要被強X時,突然衝進一個英俊的男人,男人臉陰沉的可以當鬼,兩三下就將那兩個流氓打昏死過去了。
“小角,小角!”
原來,來人就是邵雷。
蕭角難得看到邵雷這麽慌亂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笑他還是罵他。
邵雷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好,見懷裏的人衣裳淩亂,白皙的肌膚上還有抓痕,銳利的眼眸盡是戾氣。
蕭角是真沒力氣,看著邵雷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樣子,盡力的咳嗽一聲,這才讓邵雷回神。
“小角!你怎麽樣了?”邵雷很緊張蕭角,見蕭角有了反應,立馬問道。
蕭角無力了,也說不出什麽,隻好微微晃動一下腦袋。
“小角,不能說話嗎?”邵雷拉過一旁的被子給蕭角蓋好,看著就想殺地上的那兩個人。
蕭角扯了扯嘴角,腦子很困,眼皮打架。等到蕭角醒來後,就變成被自己兒子碰到的那一幕了。
……
蕭白聽了原委,就然了,看邵叔坡有些恨鐵不成鋼,看看看,這麽好的機會就浪費了。
邵雷無奈的敲了蕭白一腦袋,“混小子,想什麽呐,你爸可是中了迷藥,現在藥還有餘留需要休息。”
蕭白摸摸被敲的腦袋,嘿嘿一笑,見自家爸爸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立馬討好,“嘿嘿,爸,你別生氣,我就開玩笑開玩笑。”
蕭角也不是氣,就是對自己兒子那一句給嗆到了,什麽,什麽叫給上了啊,還是,還是被邵雷,這什麽跟什麽啊!
“嘿,爸,你可真漂亮呐,還是武林盟主,那豈不是很威風!”蕭白看見蕭角這張臉就覺得很喜歡,雖然漂亮但一點都不女氣,反而很是英氣,眉峰微微皺起,就想著給他撫平了。
蕭角聽了,好笑,“你啊,我一個男人被你說漂亮,你是找打屁股啊。”
蕭白看爸爸終於笑了,自己也笑的開心,“爸,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我也覺得小角很漂亮。”邵雷笑道。其實大部分都有他的私心,邵雷就是想給蕭角一個角色,想來想去,也就是武林盟主這個吧,戲份不多,純路人,雖然他自己這個角色是大boss,但他也不會去做什麽,本來就是他創造的係統,什麽也他說了算,不過坑爹的事,進入係統的地點是隨機的,因此才發生了蕭角的那一幕,可惡!回去一定要改進!
蕭角瞪了邵雷一眼,邵雷乖乖的不說話,“蕭蕭,你的身份是什麽?”
“太子暗衛,衛玄。”蕭白如實回答。
“噢,我還以為是很普通的士兵之類的。”蕭角看了看蕭白很普通的衣著打扮,以為他所扮演是普通人。
蕭白笑了笑,“爸一會我還要回去,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好,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個係統的規則,但四天後你必須回來,知道嗎?”蕭角始終不放心叮囑了蕭白一句。他總有感覺,蕭蕭執意要來到係統目的大概就是在這裏了吧。
蕭白點了點頭,“爸你好好休息,古代還是蠻有意思的,可以讓邵叔明天帶你去逛逛的。”
“好,那你現在就要回去了嗎?”
“嗯,宮門禁令就快關閉了,我要抓緊回去。”
蕭角伸手摸了摸蕭白的腦袋,溫柔道“蕭蕭,爸爸等你。”
蕭白伸手抱住蕭角,蹭了蹭。
爸爸,對不起。
邵雷在一旁全看在眼裏,送蕭白到門口時,拍了拍肩膀,“蕭蕭,四天後全身而退,不能留戀。”
蕭白看著邵雷,扯出一點笑意,“嗯,我明白的。”
邵雷摸摸蕭白的腦袋,“看你這副失戀的模樣,你們又不是沒有機會,他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
蕭白苦澀一笑,“不,邵爺爺對他期望那麽大,一定是希望他能繼承祖業,然後娶一個好妻子的。”
邵雷歎了口氣,他也不能卻說什麽,蕭白已經這麽堅信著了,他再說什麽也是徒增煩惱。
“蕭蕭,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能幸福。”邵雷目光柔和,這個孩子似乎成熟了一些,現在都有了戀愛的煩惱了。
蕭白輕輕笑了,笑容擴大,“嗯!”
如果你知道了是我(第一百零七)
明亮燭燈照著整個皇宮,卻顯得朦朧神秘。
“皇上,衛大人出去了。”曹公公恭敬的站在案桌旁,給硯台磨墨。
莊景浩寫字的手頓了頓,“去哪了?”
“去天下酒樓了。”
“見誰了?”
“好似是江湖中的人。”
莊景浩停筆,看著桌上的畫,畫的正是六皇子,可畫中的六皇子卻與那活著的六皇子不一樣,那幅畫好似活了一般,特別靈動,一顰一笑躍然在紙上,笑著的樣子很是溫柔又帶點媚意。
“皇上,好畫啊。”曹公公見了隻是誇了一番,隻字不提畫中的人是否就是六皇子。
莊景浩笑了笑,輕輕吹著,好讓那畫幹的快些。
“曹公公,你說朕是不是很奇怪。”莊景浩看著畫中的人,目光溫柔繾綣。
“您是皇上,您做的都是對的。”曹公公笑眯眯的回答。
莊景浩笑了笑,現在確實是皇上,卻不能回到愛人的身邊陪伴他,那他寧願不要這世界任何好的一切,與他來說,最好的就是蕭白,他可以拋棄那些,唯獨不能拋棄蕭白,蕭白就是他認定的那個人,蕭白就是他的一切。
莊景浩突然伸手撕毀了那幅畫。
曹公公有一瞬間的錯愕,皇上這是怎麽了?
莊景浩手中的畫已經被撕成幾片,隨時扔在地上,“衛玄玩忽職守,將他丈打二十個板子。”
“是。”
……
蕭白趁著宮禁前就悄悄回到皇宮,卻沒想被暗中的兩個暗影給牽製住了去路。
“你們想幹嘛!”蕭白不滿,這是要架著他去哪裏啊!
“衛玄,皇上有令,罰你二十個板子。”
“我做什麽了,就打我!”蕭白現在真是想掐死莊景浩。
“玩忽職守。”
蕭白不高興了,不高興就開始掙紮,媽的,他可是有係統的。這兩個暗影還不是蕭白的對手,沒幾下就給打趴下了,蕭白冷哼一聲,他現在就去掐死莊景浩!
乾安宮殿內,莊景浩正要安寢,燈熄滅的那一刻,安靜的,隻有氣息聲。
莊景浩猛然睜開眼,就看見自己上方站著一個人,那人的匕首正架在他脖子上。
即使在黑暗裏,雙方都是有係統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雙方沒有一個開口,蕭白看著莊景浩,其實在看到他時,氣也就消了,那個匕首架他脖子上也是為了製止他的動作,他不會傷害莊景浩,隻是眼淚就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莊景浩感覺到臉上被一滴淚水滴到時,很是錯愕,這人,為什麽哭了?
蕭白哭,沒聲的哭,就看著莊景浩,好一會才沙啞的說出了第一句話,“你,是不是討厭我?”
莊景浩隻覺得那淚水不要命的流個不停,莫名心疼,再聽這人開口的第一句話,麵色不愉,難不成這人是……喜歡他?
“是。”
蕭白手一抖,匕首也就落地了,艱澀的開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轉身便頹然離開。
莊景浩捂住心髒的位置,為什麽這裏這麽疼,他是怎麽了,他明明很愛蕭白,他知道蕭白現在沒事,那他為什麽會為一個沒見過幾麵的人心疼起來,看著他哭的樣子,莊景浩胸悶的喘不過氣來,好似哭的就是蕭白一樣。
蕭白看著手顫抖個不停,緩緩握起拳,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他不應該去招惹的,也不應該去相信的。他也不過是借著欺負莊景浩不知道他是誰,找虐罷了。也不過找一個離開莊景浩的借口而已。
蕭白其實在怕,他怕他會變成他母親那樣就撒手人寰了。即使是換心髒成功了,但也就不是自己的心髒了,自己就會變得陌生,活著也就隻是為了活著,能記進心裏的都不知道會不會記著。
蕭白怕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啊。
……
蕭白還是受了那二十個板子,即使皇上下令說不用了,但那板子落下了就是落下了。
衛見見著心疼,“你這是去伺候六皇子,怎麽又弄傷了。”
蕭白扯了扯嘴角,“沒事,才二十個板子。”
386是真看不下去了,主人正一步一步往殼裏縮啊!媽蛋就是因為係統主,他不能與017聯係,不行,他要和係統主好好說說,你還管不管啦!主人又要變自閉兒童了啊!
衛見無奈,雖然二十板子對他們習武之人來說不算什麽,但打在身上還是要疼上一會的。
“衛見,我真的沒事,一會我還要去六皇子那。”蕭白雖沒笑,但麵龐柔和,看著格外好看。
衛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幾天他就跟著太子,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大概。
“行了,真沒事就好,突然從暗到明總有些不習慣。”衛見笑道。
蕭白看著衛見,調笑道,“這幾天看你跟在太子身後,可習慣?”
衛見突然臉一紅,佯裝正色道,“我們不都是太子的暗衛,談何習不習慣的。”
蕭白笑眯眯的盯著衛見,衛見被看的心虛的,“看,看什麽?”
蕭白搖搖頭,“看衛見好看呐,就多看幾眼。”
衛見瞪了蕭白一眼,以前都是冷冰冰的,怎麽現在愛開起玩笑來了。
……
蕭白做他的人性柱子,麵上是保護許嵩銘而已,實際上是要殺了許嵩銘,但蕭白知道他不會去殺許嵩銘,最後的三天,就讓他好好冷靜冷靜,第四天全身而退。
許嵩銘總有一種感覺,之前他都是住在乾安殿的,但現在他都是在自己宮殿內的,是不是父皇,父皇厭棄他了?
許嵩銘搖搖頭,不行,自己要主動些,想著便踏進乾安宮。
蕭白在後麵跟著,進了乾安宮,他是拒絕的,便隻站在門口。
許嵩銘進去,就發現人不在,有些失落,看見一會婢女在地上收拾一地紙片,問,“這些是父皇的嗎?”那婢女這才發現許嵩銘,有些吃驚,但立馬鎮定的跪安,“回殿下,這些是皇上的。”
許嵩銘好奇,便拿來湊了一下,沒想到是一副畫,畫上的好像是自己,心裏一喜。
“衛玄!”許嵩銘叫來蕭白,在外麵的蕭白聽見了,就當沒聽見。
許嵩銘喊了幾聲,不高興了,走出就生氣的朝蕭白發火,“衛玄哥哥,我都叫你好幾聲啦,你怎麽都沒聽見!”
“屬下真沒聽見,殿下要屬下做什麽?”
許嵩銘氣呼呼的道,“板子,要四四方方的板子!魚膠!”
“是,屬下這就去拿。”
很快板子就拿來了,蕭白進去後才發現,他不在。
許嵩銘拿著畫,糊了那魚膠就貼在板子上,很快就貼好了,許嵩銘看著十分滿意。
蕭白也看了,心一跳,那幅畫,畫的是……
突變(第一百零八)
“衛玄哥哥,你說父皇為什麽要撕了這幅畫呢?”許嵩銘從最初的高興,到現在的疑惑,這幅畫明明畫著自己,而且畫的相當不錯,為什麽父皇要撕掉呢?
“這……殿下何不問問皇上。”蕭白不想去想什麽,那幅畫上究竟畫的是誰。
許嵩銘想了想,“嗯,我去問問父皇。”
“那…屬下便不跟著殿下了。”
“為什麽?”許嵩銘巴不得這個父皇派來的人不要跟著他,但還是象征性的問一句。
“屬下還有些事要去辦。”蕭白微垂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嵩銘揮揮手,“好吧,不過要快點回來喲。”
“是。”
許嵩銘興衝衝的趕著去找父皇,蕭白轉身便往另一個方向走,說是有事,倒不如說是沒事找事做。
去到六皇子的宮殿內,這裏已不向當初那樣簡單又安靜。
“瑤瑤。”
瑤瑤本指揮著宮女打掃房間,聽到有人叫她,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衛玄,笑容立馬便浮現在臉上,“衛玄,你怎麽回來了?”
蕭白對瑤瑤點了點頭,看那女子小跑的到他麵前,“六皇子,叫你過去伺候他。”
瑤瑤不疑,“嗯,那殿下在?”
“乾安宮。”
“好。”瑤瑤叫來幾個利落的宮女太監趕去乾安宮。
蕭白還想著做些什麽,不要讓自己閑下來,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麽要做的,雖然表麵上他要做的是殺許嵩銘,但蕭白不會傻的去殺人,他又不是真正的衛玄,而且莊景浩就是有毛病,真當他是殺人魔啊,說殺人就殺人,哼。
蕭白走在不起眼的小道上,他準備去找個地方好睡覺。
“喂,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趣的小侍衛?”宮牆拐角處,英俊神武的賢王正鬼鬼祟祟的看著前麵,拿手肘捅了捅身後的戰熾。
戰熾比許賢義高一個頭,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笑了,“是是是,那人可有趣了。”有趣的竟然知道他的秘密。
“嘁,口說無憑,我看他明顯在偷懶,走,我們去看看。”
“好,都聽賢王安排。”戰熾笑的一臉寵溺。
許賢義卻不領情,搓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你還是少笑,怪難看的。”
戰熾立馬收起笑容,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可許賢義又不滿意了,“這樣太嚴肅了。”
戰熾便又笑了,許賢義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戰熾都要笑出酒窩了。
“你最近怎麽這麽聽話。”許賢義是想不懂,也就不管戰熾了,自己跟著那個小侍衛走。
戰熾看著許賢義,虛笑,“我自然都是聽你的。”
隻可惜許賢義沒聽到。
蕭白站在一處荒涼的宮苑外,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隻看見一個衣著打扮十分素樸的美麗女人站在一棵開花的樹下,女人是說不出的動人,隻是看著十分單薄,讓人心生憐惜。
風吹,花落,便是落了一地。
從前的餘貴妃,現在的餘人,‘人’是給那些已經沒有妃位,被貶入冷宮的女子的綴詞。
餘人已在冷宮裏有數月,沒人伺候,隻是到用膳時才會有宮人送來,送來的也是粗茶淡飯。
“閣下是何許人,來這裏有何貴幹。”餘人說話淡淡,表情也是淡淡,已不在如以前那般,浮躁,嬌蠻,有的隻是一股淡然,本是書香門第的女兒,這也是沉澱在她骨子裏的東西。
蕭白滿意餘人的變化,這也是最後能成為太後的女人。
“隻是路人,娘娘不必理會在下。”
“閣下何必隱瞞,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餘人看向蕭白,雖然初見這男子十分冷漠,不易接觸,但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餘人一笑,落在肩頭的花,風一吹,飄向了空中,又輕飄飄的落地,“閣下裏邊請。”
“打擾了。”蕭白也是尋個清閑的地方,清閑的地方自然就是這冷宮了。
冷宮外,許賢義想著要不要進去,“還是算了吧,我一個王爺進到冷宮裏,這要是被大侄子知道了,會砍我的。”
“沒事,我會護你。”戰熾笑道,隨後看向已經進入屋內的男女,這事恐怕……
“哼,我還不知道你是大侄子派來監視我的!”許賢義可是不會相信這個大高黑的。
戰熾無奈的笑了笑,“我真不是,我是保護你的,我都說好幾遍了。”
“嘁,鬼信你!”許賢義撇撇嘴,“欸,我還是很好奇,我們上屋,掀瓦看!”
“好,我帶你。”說著,攬著許賢義的腰便飛升到屋瓦上方。
許賢義偷窺心理發作,掀開一片瓦,便能看到裏麵的情況,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腰一直被人攬著。
屋內。
餘人倒了一杯清水,“閣下別介意,我這裏也隻有這些了。”
蕭白喝了一口,“嗯,有點甜,是井水吧。”
“是啊,後麵有一口井,想來有些荒廢,便在那裏開墾,種了些蔬菜。”餘人給自己也倒了杯水,甘甜的滋味潤心頭。
“娘娘,這樣的日子很好。”蕭白笑道。
“是啊,不必整日想著,念著,嫉妒,瘋狂,提心吊膽。”餘人似有所感,以前的日子過的太不是自己了,愛慕虛榮又蠻橫無理,總提防其他女人,太累。
蕭白笑了笑,“娘娘要是不介意,明後兩天我都回來。”
“為何不常來?”餘人笑道。
蕭白笑而不語,餘人卻突然一笑,“瞧我,我是一個失寵的女人,但終究還是宮妃,你常常來是會被嚼舌根的,我到沒什麽,但不能連累了閣下您啊。”
蕭白笑著搖搖頭,“娘娘多慮了。”
蕭白在冷宮裏討了一個清淨,但皇宮中央內就不太平了。
“混賬!朕不要的東西,你拿來做什麽!”莊景浩氣急敗壞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許嵩銘,身邊是那幅畫。
許嵩銘十分委屈,可又懼怕父皇,隻能低頭不說話,可憐兮兮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父皇……”許嵩銘沒想到父皇會生這麽大的火,可畫中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哼!朕是太寵你了,倒是讓你壞了規矩!”
“父皇,我沒有,我真沒有……”許嵩銘跪著,爬到莊景浩腳邊,拉著褲衣,抬頭看向莊景浩,眼眶紅的厲害。
莊景浩冷眼瞧了一下,撫了袖子,便將那拉住他的手給揮開了,許嵩銘想抓,也被莊景浩躲開了,無盡的迷茫和不安充斥這許嵩銘。
“滾,朕不想看見你!”
“父皇父皇,不要,我很乖的,父皇不要,不要銘兒!”許嵩銘是真被嚇哭了。
莊景浩卻隻是讓人講六皇子拉出去。
“父皇!為什麽!我沒做錯,那明明就是我!”許嵩銘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了,難道皇家真的是無情的!
莊景浩突然走進,許嵩銘一喜,然而莊景浩隻是冷冷的看向許嵩銘,“你還要裝嗎?騙朕,朕可不是傻子!”
許嵩銘臉唰的就白了,怎麽,怎麽會……父皇怎麽會知道……不,不可能!父皇不可能知道的,父皇那不成是喜歡那個人的,怎麽會!怎麽會這樣!父皇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莊景浩看著已經在自我意識裏已經瘋了的許嵩銘,隻是叫宮奴將六皇子拉走。
瑤瑤火急火燎的找衛玄,怎麽會這樣,皇上不是很寵愛殿下的嘛,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就在剛剛皇上還下命令指名要見再次玩忽職守的衛玄。
對不起對不起(第一百零九)
房屋上的賢王與戰熾,相看對方一眼,賢王便將瓦片放回。
“那個就是餘妃吧。”賢王摸下巴說道。
“沒錯。”戰熾還攬著賢王的腰身。
“沒想到現在性格變的這麽從容。”賢王自然而然的靠著戰熾,這已經是習慣了。
“你不覺得那個侍衛比較奇怪嗎?”戰熾眼裏滿是笑意,讓賢王靠的舒服些。
“唔,是有點奇怪。”
“有人來了。”戰熾耳朵靈,聽腳步聲,不是一個人。
果然,就見莊景浩陰沉著一張臉,身後跟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宮奴們。
“啊,是大侄子。”賢王沒想到自己的大侄子會來,壓低聲音,拉著戰熾忙隱藏起來。
還坐在屋內與餘人談的不錯的蕭白,一點都沒有發現危險正漸漸逼近自己。
386一直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它一直都在這麽做著,這個時候默默給自己的主人點蠟燭。
主人啊,你知道真相可別打我呀。
莊景浩,你要是敢凶主人,我立馬聯係係統主懲罰你!!
……
餘人提議去後院的菜園看看,蕭白欣然接受,打開門的那一刻,蕭白笑容僵在了臉上。
餘人臉一下子白了。
“皇…皇上……”餘人鎮定下來,對黑著一張臉不說話的皇上,服了服身,“皇上怎麽會來?”
“滾!”莊景浩一雙深邃的雙眼牢牢的盯著蕭白,近乎咬牙切齒,“都給朕滾!滾出去!”
餘人一愣,有些擔憂的看向蕭白,蕭白卻對她一笑,笑容不大可以說無力,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
宮奴已經被曹公公帶下,餘人也不多逗留,知道自己留下來隻會壞事,至於是什麽事,以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是一件複雜的,她不知道的事,隻是連累了這位先生,她很是歉疚。
等到隻有蕭白和莊景浩時,蕭白身體在發抖,他總有感覺,莊景浩怕是知道了什麽,不然不會這麽生氣,他究竟知道了什麽……
“屬下…見過皇上。”蕭白僵硬的半跪在地,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蕭白隻能看見,那人一步一步走進,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疼。
一雙精致的龍紋金靴進入他的眼裏,很近,下巴被強迫抬起,蕭白垂眼不去看他。
“看著我!”
蕭白掀了掀眼皮,看向莊景浩,卻見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無奈與欣喜。
“你怎麽可以這麽忍心呢……”莊景浩拉起蕭白,蕭白傻愣愣的看著莊景浩。
他,知道了?
莊景浩無奈又寵溺的伸手撫摸著蕭白的臉頰,“你現在還要隱瞞嗎?寶寶”
蕭白怔忡的看著莊景浩,“你…你都知道了?”嘴唇抖的有些厲害,這是他不願意的,但又期待莊景浩能認出他,等到真到這個時候,蕭白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因為之前他一直表現出不願意告訴莊景浩他就是蕭白,甚至,甚至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知道了,我知道的。”莊景浩捧著蕭白的臉頰,額頭相抵,目光對視,帶著溫柔與小心翼翼。
蕭白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莊景浩心疼死了,拇指輕柔的拭去那抹也抹不掉的淚水。
蕭白心情很複雜,對自己,對莊景浩都有,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對不起莊景浩,又因為之前莊景浩的態度而感到很委屈,但絕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做死的後果。
哭著哭著,蕭白終於開口了,“嗝…我,我……對不起……嗝”因為哭的厲害,說話就帶打著嗝。
莊景浩聽了,即心疼又好笑,“你沒有錯,怪我沒認出你。”
“嗝……你,怎麽可能認出我……嗝,我都換了一副身體了……”蕭白眼眶紅紅的,活脫脫一隻兔子似的。
莊景浩抱著蕭白,安撫蕭白的後背,親親蕭白的額頭,“我之前不該凶你的。”
蕭白靠在莊景浩懷裏,搖搖頭,悶聲道“對不起……景浩……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莊景浩歎了口氣,將懷中人抱的更緊。如果不是係統主的聯係,他真的不知道衛玄就是蕭白,還打了蕭白,他真的很自責懊惱。在解決了許嵩銘後,得知蕭白在冷宮,還與那女人相淡甚歡時,莊景浩氣的馬上就來了這。
可門開的一瞬間,見到臉色蒼白的蕭白時,莊景浩心便狠狠跳了一下,氣全消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
蕭白抬眼看莊景浩,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微笑,但至少是笑了,“嗯!”他接受了,他還是接受了我!
蕭白欣喜過後,突然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心牆,就這樣輕而一舉的瓦解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之前想的總總就是在害怕而已,自欺欺人而已,其實他根本不可能離開莊景浩的,他離不開的。
“你,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蕭白粗魯的揉揉眼睛,有點酸,被莊景浩拿開,輕輕吹了吹,“是係統主告訴我的。”
蕭白心頭一跳,邵叔說的?那邵叔還讓他不要告訴莊景浩自己的身份,可他自己卻出爾反爾告訴了莊景浩,真是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
然而其實真正的聖母小天使是386小朋友~
386看見主人和017的主人這麽愛而不相見,在相愛相殺就替他們捉急,沒辦法,隻好‘越軌’聯係係統主,拿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係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