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尷尬了
“沒事,有我在。”
宮宸熠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退縮,便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掌。
看到男主和女主終於出場,台下眾人唏噓一片,然後紛紛鼓起掌來。
顧小梵此時還不明所以,她還是第一次經曆如此盛大的場麵,所以除了緊張和暈眩,她幾乎沒有其他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直到現在,她還不明白宮宸熠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各位來賓,今天是我太太顧小梵女士的生辰,我首先在這裏感謝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出席生日宴的各位,希望大家能在今天的晚宴中玩得開心,謝謝!”
宮宸熠鎮定自若的為生日宴致詞,然後將手中的話筒遞給了顧小梵。
她現在才終於明白,這是宮宸熠為自己舉辦的生日宴會。
萬眾矚目之下,她緊張得不知所措,原本是想拒絕他遞過來的話筒,猶豫之下卻還是接了過來。
她總不能讓他丟臉吧?
“感謝各位的到來,其實在此之前我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直到剛剛聽了我愛人的致詞,我才知道這是他為我精心策劃的一場驚喜,所以……”
她眼中帶著感動的淚水,聲音竟有些哽咽起來。
“所以我很感謝我的愛人,謝謝他為我付出的一切,不光是這個生日宴,還有平時他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同時,我也要感謝今晚來參加我生日宴的來賓,謝謝!”
顧小梵的話一出,整個現場即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你居然……”
顧小梵直接撲進他的懷裏,這樣的驚喜讓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時自己激動的心情。
“你開心就好,還喜歡嗎?”
宮宸熠當眾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一天他籌劃了很久,為的不過是能討她的歡心而已。
“喜歡!太喜歡了!”
她看著眼前用淡紫色係布置得完美的現場,這是她曾經在夢裏才會有的場景,而此刻就真真實實的擺在她眼前。
兩人在舞台中央膩歪了半天,才發現台下的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顧小梵有些羞怯的轉過身去,而宮宸熠也十分體貼的站在她身前。
“各位先生和女士,今晚的生日宴以歡樂隨性的氣氛為主,我太太平時不拘小節,所以希望各位來賓能夠盡情的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用顧及太多禮節,現在就可以開始!”
眾人歡呼聲一片,隨後在一陣優美的華爾茲樂聲中跳起舞來,整個場麵可以說是其樂融融、好不盡興。
“小梵,你也陪我跳支舞吧?”
宮宸熠半躬著腰,左手背在腰部上方,右臂則前曲著向顧小梵伸了過去。
“啊?可是……可是我不會啊。”
她略顯尷尬的看著宮宸熠,好在身旁的人也無暇顧及他們,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沒事,我教你。”
他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有一種很吸引人的魔性,讓她忍不住想靠過去。
“辰熠,你看小梵她也不會這些太西式的舞蹈,不如就讓我來陪你跳吧。”
正當顧小梵的指尖將要觸碰到宮宸熠手掌心的時候,一個甜美而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小梵應聲抬起頭來,隻見安嶼麵帶微笑的朝他們走了過來,因為她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們這裏。
“這是誰啊?竟然這麽大膽,搶了顧小姐的風頭!”
“我怎麽感覺她長得很像失蹤多年的安家千金啊?”
“什麽長得像,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還用說嗎?肯定是她回來了唄!”
“就是!她和宮宸熠當年的戀情鬧的滿城風雨,聽說差點就結婚了,這下好了,顧小姐現在恐怕是地位難保了!”
……
顧小梵被一片喧囂的議論聲吵得心煩,她沒有因為安嶼是宮宸熠的前任而耿耿於懷,還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朋友來看待,而她卻在眾人麵前讓她出醜,還有什麽能比這個事情更讓人氣憤?
“這位小姐,宮先生和顧小姐可是夫妻關係,你這樣不太好吧?”
周芸陰著臉瞪了安嶼一眼,這個女人雖然美豔絕倫,但是看起來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她才不會讓顧小梵白白受欺負。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顧小姐到現在都沒說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指點點?我和辰熠的事,還用不著一個外人來插手。”
安嶼趾高氣揚的看著麵前的周芸,她故意將“辰熠”兩個字說得尤為清晰,這樣一來,所有人就會認為她和宮宸熠的關係深不可測。
加上五年前他們轟轟烈烈的那一段往事,她才會是眾人心目中的宮太太。
而萬一宮宸熠拒絕了她,他們也可以認為,這不過是宮宸熠解決事情的一種方式,畢竟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先保全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是必然的做法。
“你……”
周芸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把求救目光轉向宮宸熠。
“安小姐,請注意你對我的稱謂,我們現在的關係隻是朋友而已,所以,還請你自重。”
宮宸熠的目光裏帶著無盡的憤怒,仿佛隻要她再多說一句,他就會將她整個人都撕碎。
“還有,我現在邀請的是我的太太顧小梵,而不是你,你這樣冒昧是否有失禮節?”
他記得五年前的安嶼,她從來不會多管閑事,也從來不喜歡出盡風頭。
如果她亦如當年,他或許還會在心裏給她留下一席之地,哪怕是做一個知己知彼的朋友也好。
可如今,她是這般的盛氣淩人,嘩眾取寵。
她甚至沒有了一點名門千金的氣度和風範,而像極了一個咄咄逼人的小醜。
又或者,她開始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身邊的人,所以,他又看了看如何能再念及往日情分?
“安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你很久了。”
穆晨安顧不上周圍的人驚訝的目光,徑直走到了安嶼身邊。
“想邀請你跳舞,卻一直找不到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賞臉?”
他臉上的認真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仿佛他所說的話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