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是洪水猛獸麽?
暗淡的夜色,讓人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但是沉默卻能讓他們知道對方此刻都沉浸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林簡安和夏譽韓誰都沒有先說話,誰知道下一句話會不會成為他們的導火線?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死寂。tqR1
薑餘晏挑了挑眉,並不打算離開。
而那個旗袍女人也穩穩的站在夏譽韓身邊,似乎打算看他們的後續。
好在這邊是在別墅的花園,此刻的人們都在房間裏鬧韭紅和波比的洞房,幾乎沒有人走到外麵。
四個人,就像兩兩對峙一般,氣氛太過緊張。
林簡安看著夏譽韓,想著剛剛若不是他和這個女人出來聊天,她也不至於因為孤立無援而讓那個外國男人占便宜,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夏譽韓在哪裏?
恐怕在和這個女人談情說愛吧。
而在薑餘晏救下她之後,兩人沒有絲毫的逾越,卻在被他看到後,各種臆想,懷疑。
林簡安想:她沒有質問他為什麽和這個女人站在一起如此親密,他反倒開始懷疑她…
她不知道夏譽韓為什麽會如此理直氣壯。
而夏譽韓之所以表現的理直氣壯,是因為他確實沒有和呂姹飄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呂姹飄拉著他想向他傾訴她這些年所遭遇的事情,他也想知道她當初為什麽會拋棄他而和薑餘晏一起,這是豎在他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結果還沒等呂姹飄開始述說,他就看到了林簡安和薑餘晏一起走向別墅的一幕。
至於白天林簡安所看到的,以為他們在接吻的那一幕,實則是呂姹飄說他臉上有隻蟲子要幫他吹走,當然,他並不知道白天他和呂姹飄見麵一事已經被林簡安盡收眼底,甚至林簡安在那個時候開始,就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誤會。
不過,就算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也不一定會對她解釋。
畢竟,這屬於他私人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就算在城堡時他向她坦誠那些動物存在的寓意,卻也不至於事無巨細都讓林簡安清楚。
“你覺得呢?”夏譽韓挑了挑眉,首先打破了這個僵硬的局麵。
林簡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如釋重負的悉數吐出:“我不想當著別人的麵和你吵架,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說。”
夏譽韓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林簡安的說話方式。
呂姹飄在一旁哈哈笑著打圓場:“是呀,韓,你也不要太介意,說不定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呢。”說完,她一手挽上了夏譽韓的胳膊。
呂姹飄這句話很明顯帶了一絲挑撥離間,似乎已經下定論林簡安和薑餘晏有什麽關係,在這個時候開始勸慰夏譽韓想開一些。
林簡安很快便明白這個女人的話中之意,她也不客氣的回應:“小姐,你這話說的巧了,本身這就是無中生有的事。”說完,林簡安的眼神在呂姹飄挽住夏譽韓胳膊的手上頓了一下,大步走進別墅。
呂姹飄有些委屈的皺巴著小臉:“韓,她說我是小姐…”
不論怎麽爭吵,夏譽韓還是心向林簡安,替她解釋:“她不是無心的。”
呂姹飄微微皺了皺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似乎很低落。
薑餘晏唇角帶了一絲笑意,看了夏譽韓一眼:“夏總豔福很深啊。”不待夏譽韓回應,他也抬步走進別墅。
夏譽韓臉色黝黑,他明白薑餘晏的嘲諷。
呂姹飄曾是他的女友,結果不知為何與他分手,投入薑餘晏的懷抱,而林簡安是他如今的女友,卻又和薑餘晏不清不楚,為何薑餘晏就像一個野鬼,陰魂不散!
呂姹飄抬頭,一雙大眼定定的看著夏譽韓:“韓,去那邊的椅子坐一下吧,我和你解釋我離開你的原因。”
夏譽韓冷臉頷首,跟著呂姹飄向一旁的白色木質座椅走去。
林簡安進入別墅上了二樓,從落地玻璃窗可以將樓下花園的景色一覽無餘,縱然花園那邊燈光比較昏暗,她也能一眼看到坐在樹蔭下背影朦朧的那一對男女,可不就是夏譽韓和那女人麽?
他…
他居然…沒有追上來,反而和那女人去小樹蔭談情說愛。
林簡安鼻頭一酸,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淚水濕潤了手背,被寒風吹過泛起一陣涼意。
一張白色的餐巾紙驀然出現在她眼前,林簡安轉頭望去,薑餘晏正一臉關心的看著她:“沒事吧?”
林簡安擺了擺手,用力的擦了幾下眼淚,最後吸了吸鼻子,帶著一絲哭音:“我沒事。”
薑餘晏勾起嘴角,扳過林簡安的肩膀,拿起餐巾紙在她臉上為她擦拭:“哭成這樣還這麽倔強的否認。”
感覺到這種姿勢太過曖昧,林簡安幾不可見的後退一步,從薑餘晏手中拿過餐巾紙隨意的在臉上擦了擦:“我真的沒事,就是風大了,風吹的。”
這個理由真蹩腳。
薑餘晏微微笑起來,沒有戳穿她拙劣的謊言,反而坐在林簡安身旁的椅子上,望她著她的背影問:“總覺得你把我當成洪水猛獸,我長得有那麽可怕麽?”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也開始懷疑自己所說的話。
林簡安看著遠方的天空,輕輕的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
薑餘晏長相俊逸,雖然比不上夏譽韓如被上天精心雕刻出來的輪廓,卻也自帶著一股清暖的氣質,和他說話讓人覺得心頭有如溫泉拂過。
但是,林簡安知道夏譽韓不喜歡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她也不想因為她親近薑餘晏而讓夏譽韓心情不愉。
不知不覺中,林簡安的視線又飄到了樹蔭下朦朧的一對背影。
那個女人的頭就要靠在夏譽韓肩上,模樣極為親密。
呂姹飄將腦袋靠在夏譽韓肩上,靜靜望著天空:“韓,還記不記得,以前我也是喜歡這樣靠在你肩上,你讓我感覺到很有安全感。”
夏譽韓筆挺的坐著身子,沒有搭話,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夏譽韓沒有回應,呂姹飄也沒有感覺到尷尬,繼續道:“其實…我幾年前之所以要走,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