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見劉奕
“小安,這麽長時間不見,你今天可得請我吃頓好的,不然我可不依。”
老朋友相聚,再加上有美食相伴,兩個人一直吃到了下午六點多。
天色微沉,紅酒微醺。tqR1
韭紅看著林簡安喝紅酒,她也吵著要喝兩口。
“你可不準喝酒,行了行了,我也不喝紅酒了,我陪你喝湯。”林簡安實在因為韭紅的吵鬧而不得不選擇妥協:“來,多喝點湯,補補身子。”說著替韭紅盛了一碗熬得泛白的海鮮湯。
“小安,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覺得我有些緊張。”韭紅抿了一口湯說。
“婚前焦慮症啊?”林簡安笑著打趣兒。
“應該是這樣,我總有些怕…”
“怕?”林簡安看著韭紅,神色變得嚴肅:“波比對你不好?”
看到林簡安這麽緊張的樣子,韭紅反倒被逗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美好了,我怕結婚之後這一切變成幻影。”
林簡安也安慰她:“這你不要擔心,如果他對你很好,你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放鬆一下心情,好好做你的新娘子。”
“嗯,你一定得騰出時間給我當伴娘。”
“那是當然啦,這是我們以前的約定,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韭紅結婚的日子在情人節那天,等過完年,她的婚期也該到了。
在過年的前幾天,夏譽韓從歐洲趕了回來。
這讓林簡安有些欣喜,她以為夏譽韓會呆在歐洲陪他的家人過年的,沒想到,他居然回國了。
過年這兩個字,最是讓小孩子開心了,起碼,林簡平高興的提到這兩個字都要愉快的原地轉圈圈。
想到以往會和許彩珠,劉訊一起吃個年夜飯,如今,他們也鋃鐺入獄,林簡安不免有些觸景生情。
在這幾天裏,林簡安還有兩件事要做。
第一,去監獄探望一下許彩珠和劉訊。
第二,去父母的墓前上個香。
林簡安和監獄的工作人員聯係好了探監時間,定在明天的下午兩點。
林簡安想了想還是她到底是去探望劉迅和許彩珠,她名義上的舅舅與舅媽,想到劉奕這個女兒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出於憐憫,想著帶她一起過去探監。
林簡安開車到了劉奕的小區,走在以前經常走的小道上,不由得想了很多。
小區的空地上,有很多的小孩子玩著捉迷藏,大聲笑鬧著,似乎讓她回到了從前。
以前,這些孩子也是這般,肆意的笑鬧。
隻是,時至今日,已是物是人非。
林簡安一路到了劉奕家。
伸手輕輕扣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打開,是林簡安當初給劉奕請的保姆。
看到林簡安到訪,這個保姆微微有些吃驚。
自從那次請她過來當保姆,這個女孩兒,她便沒有見過,這算是第二次見麵。
保姆讓開身子,急忙請林簡安進屋:“林小姐,快請進。”
劉奕從房間出來,看到林簡安,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誰讓你來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小小年紀,便學會了罵人。
林簡安皺眉,表情略為不悅。
保姆在一旁說:“小奕,你怎麽可以罵人?”
劉奕使勁的打著保姆:“你居然敢凶我?小心我把你趕出去,不要你在我家做工!”
保姆沒敢還手。
劉奕似乎發泄夠了,氣衝衝的回了自己的房子,使勁的將房門帶上。
發出“彭”的一聲大響。
林簡安有些看不過眼,和保姆說:“這孩子…如果她實在過分了,你可以代為教育一下。”劉奕的父母不在身邊,若是沒人教育,這孩子或許真的會走上歪途。
雖然這孩子並不討喜,但也不代表林簡安願意因為她的放任而毀了這孩子的一生。
保姆自然是應承了下來,張羅著說要去廚房做飯。
保姆離開。
林簡安走到房門那邊,不輕不重的敲著房門,傳出“咚咚咚”有節奏的響聲。
起先,劉奕並不在意,任由林簡安敲門,但是林簡安一直不氣餒的精神終究打敗了劉奕。
劉奕氣洶洶的把房門拉開,衝林簡安吼道:“你煩不煩?你要幹什麽?!有話說話,沒話要說就給我滾出去!”說著,劉奕一巴掌打到林簡安身上。
她的力道有點大,不一會兒林簡安的手臂便紅了一大片。
林簡安的火氣也上來了,她並不想和劉奕計較什麽,但是這孩子真的太無法無天了。
林簡安扳住劉奕的肩膀,把她壓在牆麵上,伸手打在劉奕的身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劉奕沒想到林簡安會打她,一下子懵了,然後癟嘴就要哭:“你這個賤女人!你憑什麽打我?你給我滾!”
“小小年紀,就是這樣和別人說話?一口一個賤女人,張嘴就要別人滾?我問你,我打你那一下你覺得疼不疼?”
“當然疼啊!”劉奕到底是小孩子,哭著說。
“知道疼就好,我打你,是因為你罵人,如果你在外麵隨意的罵人,別人就不止是打你一下這麽簡單!”
“我不要你管,我就要罵人!你這個壞人,把我爸爸媽媽關到監獄裏去了,讓我變成沒有爸爸媽媽的野孩子!我恨你!”劉奕撕心裂肺的哭吼著。
林簡安一時間也心軟:“你爸爸媽媽是咎由自取。”話雖如此說,但她抓著劉奕肩膀的手卻微微鬆開。
趁著這個空檔,劉奕急忙掙脫林簡安的手掌,狠狠的踹了林簡安一腳:“你這個壞女人!”
林簡安搖了搖頭,不想再和劉奕計較,說出此行的目的:“我明天去看你爸爸媽媽,你要一起麽?”
“要!”劉奕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看來她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她的父母。
“嗯,我明天來接你。”林簡安也不想在這裏多呆,說完事情便離開。
等到第二天,林簡安如約將劉奕接上車。
劉奕也知道,要看爸爸媽媽必須得靠林簡安。
一路上,但也沒有鬧什麽,隻是怏怏的靠在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