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認定了
“譽韓,你還真的打算娶她嗎?”梁媛麗有些氣急敗壞:“她是個三流小明星,你…你這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梁媛麗太過生氣,導致她口不擇言。tqR1
夏國元狠狠的瞪了梁媛麗一眼,梁媛麗當下被老爺子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
“我們夏家的子孫,你有什麽資格說他不好?”別看夏國元對夏譽韓吹胡子瞪眼,但他卻是真心的疼愛這個最小的孫子,哪裏容得別人說他半句不好的話。
梁媛麗沒敢反駁,夏建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兩個下去吧,我和譽韓兩個人說話,別打擾了這裏的清靜。”夏國元的語氣是不可拒絕的嚴肅。
夏建國起身,走到夏譽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勸告似的說:“譽韓,別惹你爺爺生氣。”
說罷,轉身向大門走去。
丈夫已經離開,梁媛麗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輕輕地哼了一聲,也尾隨而去。
他們離開,大廳裏的仆人也都離開,一時間,大廳裏安靜無比。
“他們都走了,譽韓,你過來,我們爺孫好好談談。”夏國元衝夏譽韓招手,讓夏譽韓坐到他身邊。
夏國元要說什麽,無非就是勸導他的話,夏譽韓都明白。
夏譽韓坐到夏國元身邊的椅子上,等著夏國元的訓斥。
然而,夏國元並沒有罵他,隻是語重心長的說:“譽韓,你現在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夏譽韓想了一下,腦中似乎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點頭:“是的,我認定她了。”
夏國元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久久沒有說話。
夏國元似乎在想著些什麽,思索了很久,夏譽韓也沒有打攪他,大廳裏瞬間一片寧寂。
“如果,你執意要娶她,我現在也不想管了,但是,沈家那邊絕對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他們不會那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你如果能安定沈家,那我也隨你娶誰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夏國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已是心力交瘁。
他的心髒不好,也不知道還能管這個家管多久。
他的兒子夏建國,就是因為他插手過他的婚姻,而與他不親近,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這種事情了。
老爺子能鬆口,是夏譽韓始料未及的。
但既然老爺子能說出不再管他娶誰的話,那應該也不會出爾反爾。
夏譽韓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事情都沒能解決,你謝我也無濟於事,你去吧。”夏國元捶了捶膝蓋,推著輪椅離開,輪椅離開幾米,忽然停住。
夏國元背對著夏譽韓說:“既然你認定了她,那什麽時候把她帶回來給我看看。”說罷,他沒有等夏譽韓的回複,直接離去。
一時間,諾大的宮殿似的大廳隻剩下了夏譽韓。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溫度開的太低的緣故還是怎樣,夏譽韓隻覺得房間裏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該有的人氣。
夏譽韓一個人坐著想了許久。
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著實很多。
今天,沈如星就那樣死在他麵前,不免讓他生出一陣唏噓的感覺。
他見過無數的死人,但是,沈如星的死也多多少少讓他有些愧疚,雖然他表麵上沒有表現出分毫,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膈應的慌。
這不免又讓他想到了林簡安,沈如星的死,到底隻是讓他愧疚,但是,他無法想到林簡安被沈如星一槍打死,他會是什麽反應,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想到此處,他又有些慶幸。
還好。
還好林簡安還活著。
此時,被夏譽韓想著的林簡安,微微的睜著眼。
病房已經關了燈。
看著陷入了一片黑暗的世界,心中一片寂寥。
回想起昨日的事還曆曆在目,可謂是生死一線間。
她算是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沈如星…
想到那個女人,林簡安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對她是什麽心情。
有些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沈如星有壞心思,想拿槍殺她,她也不會是那個結局。
就比如《涅盤經》講: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
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
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
沈如星這可不就是速報麽。
莫要待人有壞心,否則,遲早都是有報應的。
想了許久,林簡安也想的疲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眼,她看到夏譽韓出現在她麵前。
因為她脖子有傷,不適合吃需要咀嚼的食物,隻能喝一些類似於白米粥和牛奶之類的流食。
夏譽韓打開保溫桶,一陣白粥的清香溢滿了整間vip病房。
他添了一小碗米粥,坐在林簡安的病床旁:“來吃飯。”
林簡安眨一下眼表示聽到了,因為手背打著針,她無法自己坐起來吃,隻能微微張開嘴等著夏譽韓喂飯。
看到林簡安這幅張著嘴等飯吃的傻樣兒,夏譽韓卻不自覺的笑出聲。
林簡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幸災樂禍什麽。
夏譽韓不太會照顧人,給林簡安喂米湯,米湯就順著林簡安的嘴角流到脖子那裏。
林簡安隻覺得一陣熱流流過她的脖子,脖子那裏被割傷,包了黃紗布,那米湯就漸漸的滲了進去…
她懷疑,夏譽韓是故意在整她。
夏譽韓急忙起身在桌子上拿了一條白色的小毛巾,輕輕地墊在林簡安的脖子上。
這一頓飯,雖然吃的並不如意,卻也還算順利。
雖然她感覺自己的頭發上都是濕乎乎米湯,頭發絲兒都要打結了…
吃過飯,林簡安又瞌上眼睡了過去。
這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豬,吃了睡,睡了吃,完全不用運動。
不知道夏譽韓是怎麽了,幾乎是天天過來,有時候陪她說說話,有時候不說話也要在這裏坐著。
等林簡安能起來走路時,她發現歐洲已經到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