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又不是沒看過
隻是有緣無分,夏國元他終究是要離開苗寨,因為他是雄鷹,他不屬於這裏,他的那片天空廣闊無比,不是這座小小的苗寨所能包容的。
在阿英的眼淚中,夏國元離開了。
他離開的那天,天空飄著小雨,阿英告訴他:“阿元哥,你看,就是老天爺也舍不得讓你離開,你可以留下來嗎?或者把我也帶走。”
看著阿英的眸子裏滿是期待,夏國元忍不住給她留下了一絲念想:“阿英,以後我會回來找你的,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了愛你的情郎,我終究和你是有緣無分。”
事情過了這麽多年,夏國元,偶爾會想起那個在苗寨裏的姑娘,不知道她是否嫁了人,心中也有一絲不舍。
夏譽韓為夏國元來了一次苗寨,隻是那次阿英的孫女告訴他:“英娭毑並不想見你,請你離開吧,不過,如果你要是有誠意的話,五年以後你再過來,我想那個時候,英娭毑會同意見你的。”
既然那是英娭毑的意思,夏譽韓也便順從的離開。
聽到這裏,林簡安了然的點了點頭:“所以,今年是第五年?”
夏譽韓頷首:“是,不管怎樣,這次來都算了卻爺爺的心願。”
林簡安有一瞬間沒說話。
夏譽韓的爺爺是個情種,卻也更知道扛起家庭的責任,不知夏譽韓是否遺傳了這一份癡情。
林簡安偷偷掃了夏譽韓一眼,正好被他抓了現行:“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偷偷摸摸。”
“不害臊。”林簡安微微笑起來,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夏譽韓,你有喜歡過女孩麽?”
夏譽韓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麽,之後他勾起嘴角,停下步子,定定看著林簡安,悄聲道:“林簡安,你是在對我感興趣嗎?”
“如果我說是呢?”
感覺夏譽韓這個人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感覺,帶著一絲神秘感,至少林簡安是這麽認為。
她總覺得夏譽韓性格有些捉摸不定,說他性格冷淡也不至於,但是也不會太過熱絡,更多時候卻是強勢霸道。
聽說,當一個人對一個人感興趣時,那就是喜歡他的,最直接的表現。
林簡安絕對不承認自己喜歡他。
夏譽韓這個男人不止有未婚妻,就算沒有未婚妻,他們兩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她盡可能的想疏遠他,盡量不讓自己墮入他的漩渦。
剛開始,她確實能守住自己的心。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夏譽韓的緊追猛打,林簡安發現自己對於他的感情,有一絲說不透道不明的情緒。
內心,似乎有一點點悸動,
但這絕對不是她想見到的結局。
“喜歡的人?當然有,但我偏不告訴你。”夏譽韓輕輕笑了一下,感覺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
林簡安極少見過他會這樣笑,一時間,目光有些轉不開了。
這個時候的夏譽韓,突然讓林簡安生出一種調皮的鄰家男孩的感覺。tqR1
“夏譽韓,你如今的樣子真的一點也不成熟穩重,像個…”林簡安想了一下形容詞,最後肯定似的點點頭:“像個小男生。”
這一路倒是比較輕鬆,兩人說說笑笑就登上了山頂。
這種放鬆的氛圍除了在八季山莊有過之外,這是第二次。
林簡安也不知道現在該和他保持什麽樣的距離,最後索性便放開了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夏譽韓站在山頂,指著左下方的那條綠茵小路,告訴林簡安:“翻過這座山,向著,那條小路走,一直走到頭,就是苗寨了。”
那條小路著實很窄,林簡安站在這裏往下看,隻是覺得就像一條黃色的細線,彎彎曲曲,一直蔓延到沒有盡頭的遠方:“天快黑了,我們今天走的到麽?”
“山路崎嶇,到了晚上更不好走,這塊地比較平坦,今天在這裏將就一晚。”
夏譽韓說著,將身上的背包拿下來,從裏麵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地墊,林簡安幫著他把地墊展開鋪在地上。
地墊會反光,在略有些黑的山頂倒是比較引人注目。
因為還處於夏天,山上樹蔭茂密,導致蚊蟲遍布,到了晚上,蚊蟲更是猖狂,嗡嗡扇翅的聲音不絕於耳。
倒是有些惱人。
隻在山頂待了幾分鍾,林簡安露出的胳膊上就起了幾個豆大的紅包。
山裏的蚊子格外的毒,沒有十分鍾林簡安被蚊蟲咬過的地方就跟腫起來一樣,一個包腫的有雞蛋大小,碰一下都疼。
見林簡安一直在撓癢癢,夏譽韓忍不住問:“被蚊子咬了?”
林簡安沉沉的嗯了一聲。
唯有癢與疼最為難耐。
如今,她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夏譽韓把她的胳膊拿過來,一片紅腫,還伴隨著顆顆點點的紅色小包,肌膚哪裏還有之前那白瑩如玉的影子,活脫脫一個得了蕁麻疹的小村姑。
夏譽韓從背包裏拿了一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來一些綠色液體在手上,一股濃濃的中草藥氣息撲鼻而來,他毫不客氣的將那些液體往林簡安手臂上塗抹,那些包輕輕一碰就很疼,更何況夏譽韓力氣還有些大,隻讓林簡安叫疼:“夏譽韓,你輕點。”
“以前怎麽沒見你那麽嬌氣。”他雖然嘴上這麽說,動作卻還是放輕了不少。
林簡安也覺得自己嬌氣了些,索性和他把話頭扯開:“你給我塗的是什麽,感覺挺清涼的,就是味道有點不好聞。”
“毒藥。”
他黑著一張臉回答,伸手扯她胸前的衣服。
“夏譽韓,荒郊野嶺的,你不至於這麽饑渴吧。”林簡安急忙護住了自己領口,頗有一絲心急,想不到夏譽韓還好這一口。
夏譽韓的臉在月光的籠罩下更是黑上了一層,猶如塗上了濃濃的墨汁,手中動作也停了下來:“林簡安,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
林簡安愣愣看著他。
最後他把藥瓶塞到林簡安手中,語氣不好道:“自己擦。”隨後他撇了她一眼:“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