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案件告破
走出地下室,林簡安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長長的舒歎了一口氣,她之前真的以為她再也見不到這片天空了,好在,太陽汪汪,天空很藍,就算手傷了,她的心也沒由來的自在。
曹正看到夏譽韓的私人飛機停在旁邊的空地,吩咐其中一個親兵把飛機開到八季山莊。
坐在軍車後座,夏譽韓把林簡安抱在懷中,有些犯困的把頭枕在她肩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林簡安,今天怕麽?”
“嗯,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想到了什麽,林簡安展開一個笑顏:“還好,你們來了。”
“林簡安,我再重申一遍,是我救了你。”夏譽韓就是對這件事比較較真。
開車的曹正從後視鏡看了夏譽韓一眼,笑著打圓場:“對啊,嫂子,這次我還真沒出上什麽力,多虧了譽韓。”
“我叫林簡安,你別叫我…嫂子。”林簡安有點抗拒這個稱呼,畢竟她和夏譽韓並不是曹正理解的那個意思。
曹正看著夏譽韓對林簡安的態度,就明白她在夏譽韓心中有一定地位,當下笑道:“還是嫂子叫著親切。”
夏譽韓眯著眼,抱緊林簡安,腦袋在她肩窩蹭了蹭,有些吐字不清的嘟囔著:“到了叫我,我先睡一下。”說完之後竟然真的秒睡,還響起了細微的呼嚕聲。
直到下車,夏譽韓才微微轉醒,睡眼惺忪,這幅樣子林簡安倒是少見,莫名覺得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他。
傷口很深,醫生說要縫六針,林簡安自己都不敢去看那隻左手,護士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她都盡可能的把頭撇到一邊,縫針的時候更是閉著眼不敢看。
齜牙咧嘴的樣子讓夏譽韓嘴角不自覺上揚。
自從夏國元犯心髒病以來,夏譽韓第一次覺得心中沉重的霧霾被林簡安掃去。
回到別墅,蔡媽已經得知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迎了出來:“夏先生,你回來了?夏老爺子身體怎麽樣?”
夏譽韓搖了搖頭,愁雲莫展,不太想說什麽,蔡媽當下也明白情況不太好,她一個仆人也幫不上什麽忙,看到林簡安綁著層層繃帶手問:“林小姐?被傷到哪裏了?我看看,嚴不嚴重。”
蔡媽是真心關心她,這讓林簡安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沒事的,蔡媽,就是左手被綁匪劃傷了,一道小口子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蔡媽信以為真,放下心的拍了拍胸脯,叮囑道:“哎喲,看這小臉卡白的,還好沒事,快去休息一下,蔡媽給你熬了紅棗烏雞湯,晚上喝點補血。”
夏譽韓撇了林簡安一眼,他從頭至尾陪著她處理傷口,知道她的傷口不是她說的那麽輕,卻也沒有說穿,邁著步子向臥室走去,他很困…
當然,他沒有忘記把林簡安一起帶上樓。
“夏譽韓,你等等,你先放開,我想去洗個澡…”林簡安的右手在夏譽韓手中,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夏譽韓怕弄到林簡安的傷口,也不敢太使勁,停在樓梯上,霸道的說:“我累了,不嫌你髒。”見林簡安還不聽話,夏譽韓索性把她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我不想睡覺,夏譽韓,你放我下來。”
夏譽韓才不管這麽多,到了臥室直接把林簡安放床上。
林簡安嫌棄身上衣服,覺得在陵園的地下室弄的太髒,還帶著血跡,言語妥協,說去一邊換件睡衣,夏譽韓見她並不方便,歎一口氣,幫她換睡衣。
在看到她不著寸縷的軀體時,夏譽韓眼眸一深,喉頭也隨之上下滾動一番,但她此時帶傷,加上他已困倦不已,還是壓下心中的欲望。
將睡衣套在林簡安身上,輕輕攬著她,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聽著耳邊輕微的呼吸聲,林簡安目光柔和的看著身側男人的睡顏。
如刀鋒刻過的臉型,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如一座小山峰,薄唇緊抿,似乎在為何事惆悵。
她不自覺的伸手拂過他的臉龐,一筆一劃輕輕描繪。
今天的夏譽韓,就像一個天神降臨在她麵前,數不清有幾次了,他幾乎都會在她遇難的時候出現。
想著想著林簡安也閉著眼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山花遍地,她穿著雪白的長紗裙在草地上旋轉著圈,突地,從陰暗的森林裏跑出幾隻流著口水的餓狼。她嚇得驚慌失措,提起裙擺向森林另一邊跑去,但她的速度及不上動物奔跑的爆發力,很快便被餓狼追上,餓狼把她撲倒在地,狠狠的撕咬著她的手臂,一陣陣刺骨又鑽心的疼,簡直深入骨髓…
“啊…”林簡安驚叫了一聲,從夢裏醒過來,這才發現是睡覺的時候側著身子把受傷的左手壓住了。
此時已臨近天黑,睡了有好幾個小時。
夏譽韓也因為林簡安的叫聲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就將林簡安壓在身下。
“夏譽韓,我手疼。”
夏譽韓一個激靈睜開眼,把身子從她身上移走,看著她:“壓到了?”
“噗嗤”笑了一下,林簡安搖了搖頭,起身下樓,蔡媽燒的飯菜香已經透過門縫飄進臥室,她餓了有一天,肚子早就咕嚕嚕直叫了。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夏譽韓的強製命令,林簡安隻能在別墅好好休息,一時間卻也閑的無聊,隻能待在房內看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那個獨眼老頭的綁架案:“大前日軍方在D市解救人質,牽連出一件十年前的故意殺人案,凶手叫李強,現年56歲…”案情基本是獨眼老頭和她所說,並沒有什麽新穎。tqR1
充斥著黑暗的房間,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靠坐在椅上,冷聲道:“那人處理了麽?”
“老板放心,已經處理好了,他死前除了招供自己綁架並且承認是十年前的殺人凶手之外,並沒有供出其他線索。”
“嗯,他殺了人是事實,應該償命,至於他父親,給他二十萬贍養費,算是兌現與他的承諾,你下去吧。”
一陣腳步聲過後,漆黑的房間寂靜的就如一件空房,隻剩下微不可見的呼吸聲與黑夜融為一體。